第9章：姨媽遇難
今兒一大清早，沈攸攸沒有春雨催，早早地起了床。
「王妃，您今兒怎麼起那麼早？」
春雨端著水盆看著等在梳妝台前的人。
沈攸攸眉飛色舞的，「我這不是等著看好戲呢嘛！」
春雨跟著高興，以往二小姐都快把眼珠子粘在王爺身上了，王妃都假裝瞧不見，這次讓逮個正著，真是大快人心呢！
沈攸攸踱著步子來到前廳，沒看見她那夫君王爺，她就差春雨去打聽一下。
「王妃，奴婢聽丞相那邊的下人說王爺一早便走了，二小姐的事情任憑丞相處置。」
沈攸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想著王爺定是瞧見自己心愛的小白花是這麼一副形象，不太能接受得了。m.
「放開我！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你們不想活了嗎？」
沈攸攸的思緒被沈婉兒的叫喊聲打斷，沈攸攸聞聲看過去。
沈婉兒素著一張臉，披頭散髮的被人拖著帶上來，嘴裡不停叫罵著，哪裡還有嬌弱的小白花形象，活脫脫一個怨婦。
沈攸攸絲毫不可憐，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沈攸攸，你個賤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訴爹爹的？你個賤人！」
沈婉兒一看見沈攸攸端坐在那，心裡的怒火全都涌了出來，口不擇言的罵著。
「你給我閉嘴！自己做出這等敗壞家風之事，還有臉罵你姐姐？」
沈丞相帶著丫鬟婆子從後院出來，絲毫不留情面的說話。
沈丞相緩了緩臉色，「攸攸，這件事是婉兒她對不起你，你想怎麼處置她？」
沈攸攸看到了男人眼瞼下的黑青，到嘴邊的話往下咽了咽，「任憑爹爹處置便好。」
沈丞相併不是渣爹，她相信他會做出公平的決斷的。
沈丞相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跪在下方的人，「沈婉兒，你勾引自己的親姐夫，還利用合歡散這麼下賤的東西，簡直是有辱門楣，敗壞家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我下賤？父親，當時我和沈攸攸都想嫁入王府，為何你偏偏選中了她而不是我？是因為我不是嫡出嗎？並不，還不是因為她那個死鬼娘！」
「啪！」
沈攸攸一個巴掌把沈婉兒甩在了地上，「我母親，還輪不到你這麼一個勾引人夫的下賤胚子置喙！」
沈婉兒狼狽的趴在地上，她仰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眼中一寸寸淬滿了恨意。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被這個女人騎在頭上拿捏，到底是她哪一步錯了？
沈攸攸甩了甩手，「爹爹，依我看沈婉兒完全不知悔改，像她這樣的人就不配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沈丞相重重點了點頭，眼裡最後那點不舍也不復存在，「來人，上家法！」
重重的木板子一棍一棍落在沈婉兒的身上，不一會兒，她的後背上就現出了血痕。
「沈攸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婉兒凄厲的叫喊聲經久不斷，沈攸攸絲毫不懼。
笑話，即使是閻王爺來了，她也是有理的一方，再說她一個二十二世紀的人還怕鬼神一說。
這件事最終的結局就是沈婉兒被送到鄉下莊子，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雖然沈攸攸覺得還是有點太輕了，但是沈婉兒再怎麼說也是他爹的女兒，能做到這份上已經不錯了。
只要她之後不再作，沈攸攸也不打算再找她的茬。
相府。
「你說什麼？我的婉兒她？她怎麼了？」
柳姨娘雙手狠狠掐著下人的肩膀，指甲深深的陷了進去。
丫鬟疼的倒抽涼氣，但她不敢說什麼，「柳姨娘，二小姐她被相爺送去鄉下莊子了。」
「我的婉兒啊！婉兒啊！」
柳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往下人身上捶打，「你們怎麼不攔著！我的婉兒從小錦衣玉食，怎麼受得了鄉下的苦日子啊！」
「住手！我把她送到鄉下，那也是她咎由自取，你都不知道你女兒做的好事！」
沈丞相從門外走進來，拉起坐在地上的柳氏，「你們都下去吧。」
柳氏將捶打的對象換成了沈丞相，「老爺，你好狠的心啊！那可是你的親骨肉啊！再說婉兒她不就是…」
柳氏抹了一把眼淚，適時地閉了嘴。
「就是什麼？你別告訴我婉兒做的事情你也有份？」
沈丞相瞪著對面人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破綻來。
「沒有沒有，妾身不知。」
沈丞相瞥了一眼人，不想再追究，「婉兒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著求情了！南方突發洪災，皇帝派我去體察災情，你在家給我好生安分點！否則別怪我做出什麼不留情面的事情來！」
「是，我明白了老爺。」
沈丞相沒再多說，最後看了一眼人，往後院走。
柳氏盯著人離開的背影，面色帶有幾分陰鷙。
……
「老爺，您一路順風。」
柳氏把沈丞相送上馬車，眼裡是柔情的不舍。
沈丞相前些日子的悶氣早已煙消雲散，他點點頭，「你快些回去吧，外面風大。」
柳氏正了正臉色，又交代隨行的小廝，「一路上好生照顧老爺。」
「是，柳姨娘。」
柳氏目送著沈丞相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季舜華，就算你在老爺心中的地位不同尋常又能如何？這偌大的相府，所有的都是我的，是我的！
……
「快！快帶我去找相爺！」
一個身著素衣的婦人頗為狼狽的往丞相府跑，她紅著眼睛，嘴裡不停念叨著什麼。
「你是誰啊？我們相爺不在府上！」
門口的小廝將婦人攔住，臉色有點不耐煩。
婦人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那…那快帶我去找攸攸。」
婦人剛說完這句話，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小廝這才上前查看，「這不是…這不是季夫人嗎！來人啊，快來人！」
「柳姨娘，柳姨娘，季家夫人在咱們府門口暈倒了！」
門口的小廝滿臉焦急的跑到屋內，柳氏正讓丫鬟給自己按摩。
柳氏皺了皺眉頭，「季夫人？你是說大夫人的姐姐季芳華？」
「是。」小廝應答。
柳氏面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季舜華和沈攸攸我拿捏不了，你個季芳華我還拿捏不了嗎！」
小廝不解，「姨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氏沖小廝笑了笑，但那笑意不達眼底，「你們不要忘了，以後這個家的女主人到底是誰！」
小廝張了張嘴，最後沒說出話來，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