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墨翎曦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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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翎曦輕嗤一聲:「南晉朝內部分為三派,一派主站,以當朝太子為首。一派主和,以幾個王爺為首。最後一派中立,以那些想謀取更大利益的朝臣為首。」
「南晉朝的皇帝既想開戰,又擔心會輸,因此猶豫不決。」
盛冷霜聽得直搖頭:「再這樣下去,不用你和陛下做什麼,南晉朝就能自己玩死自己。」
墨翎曦說這就是他和陛下的目的:「南晉朝亂一點,其他兩國便不會一直盯著我東晉朝。如此一來,我東晉朝就有更多時間忙自己的事,我也能忙我的事了。」
盛冷霜裝作沒聽懂,準備想要小楓的事時,聽到了丫鬟的尖叫。
「啊!鬼啊!」
盛冷霜和墨翎曦對看了一眼,立刻出了屋子,就看到——
如鬼怪般的陶麗站在院子中間,陰森森的盯著盛冷霜。
墨翎曦將盛冷霜護在身後,準備出手時,陶麗說話了。
「救,救我!」陶麗的聲音十分難聽,她的聲帶明顯是被破壞了,聽著很刺耳。
盛冷霜用眼神示意墨翎曦等一下,問陶麗:「你要我救你?」
陶麗很艱難的點了下頭,毫無波瀾的眼裡有了絲絲的恐懼:「救,救我。」
盛冷霜沒上前,她仔細觀察了一番。
陶麗不止模樣嚇人,穿得破破爛爛的,那模樣仿若剛從墓地里爬起來的屍體,也就不奇怪嚇壞丫鬟了。
「我看你這樣子,是還保留著一些自己的意識?」盛冷霜問道。
陶麗再次艱難的點了下頭,重複救我這句話。
注意到這情況的盛冷霜,猜測陶麗所剩下的意識不多。陶麗僅有的意識是來向她求救,這個意識讓她沒變成陶老爺子幾人那樣的傀儡。
「我,他讓我,這樣。」陶麗的話,讓盛冷霜的瞳孔微微一縮:「你是說,鬼老故意讓你保留一定的意識?」
陶麗又點了下頭。
盛冷霜面色凝重,這可不是好事啊:「你能來這裡,是不是鬼老的意思?」
陶麗很緩慢很緩慢的搖了搖頭,隱約能聽到『咔咔咔』骨頭響的聲音。
盛冷霜卻不相信,假如沒有鬼老等人的同意,陶麗想要來這裡,無異於天方夜譚。
她沒戳穿這一點:「我無法讓你恢復原本的樣子,但能讓你像個正常人那樣,可是你能給我什麼?」
陶麗似乎很急,她沒有任何面部表情,嘴不停的緩慢張合,似乎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盛冷霜是懂的:「你所擁有的那些,對我沒多大的用處。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若你能幫到我,我會給你治療。」
陶麗突兀的離開了。
盛冷霜沒讓人去追,她拉了拉墨翎曦的衣袖:「得趕緊抓到鬼老。如若真讓鬼老研究出,傀儡有意識,會更難對付。」
「一個刀槍不入的人,比傀儡可難對付得多了。」
墨翎曦想到一件事:「真能讓傀儡保持意識,成為一個活著的人?」
盛冷霜不知這裡能不能辦到:「從理論上來說,這是可以的。你要明白,人的身體十分神奇又厲害,比如生病了,或者是受傷了,自身會進行一定的抵抗和治療。」
「而且,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的人天生有抗藥性,或者是某些特性,他就有可能保留意識。亦或者是,研究出了藥物。」
墨翎曦懂了:「此事我會安排妥當的。剛陶麗來找你,多半是鬼老的授意,他想讓你看看自己的成果。」
盛冷霜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像鬼老那般自負又狂妄的人,在毒術上輸給了我,他會想方設法的證明比我厲害的。」
「要證明比我厲害,最好的辦法,便是研究出有自己完全意識的傀儡……不應該成為傀儡,應該是類似蠱人一般的存在。」
墨翎曦很是擔心:「鬼老盯上你了,要不我貼身保護你?交給旁人,我始終不太放心。」
「交給你才不放心!」盛冷霜懟道。
墨翎曦很認真的分析:「你看,這世上沒幾個有我武功高強,我又能調動軍隊,是最適合保護你們一家的人。」
盛冷霜不欲和他扯這些,她在陶麗剛站的地方灑了些藥粉,又交代丫鬟婆子最近不要靠近這塊地方,隨後她就去忙了。
墨翎曦:「……」深深的感受到了媳婦對他的嫌棄,又是沒能哄好媳婦的一天。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
這天,晚上,劉家。
劉嫻錦哆哆嗦嗦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斗篷女:「真的,真的就這一次?」
斗篷女擺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態:「只要劉小姐辦好了這件事,日後我們不會再找你的。」
「若是劉小姐辦不好這件事,後果你是清楚的。」
劉嫻錦很不願意幫忙,可她不幫忙的後果非常嚴重,所以只能幫忙:「你要的人我已是準備妥當了。希望今晚之後,我們不會再見。」
斗篷女的眸底滿是算計和陰毒:「我也這樣希望的。」
她剛轉身準備離開時,突然被人打暈在地。
「啊!不要殺我!」劉嫻錦尖叫畜生。
……
養心殿,偏殿。
子誠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劉大人父女倆,又瞥了眼昏迷著的斗篷女,聲音聽不出喜怒:「劉大人,朕對你如何?」
他暗暗用哀怨的眼神看自家小叔,這件事明明該小叔處理的,小叔非要他來處理,他很累的好不。
墨翎曦當沒瞧見,他可不想費心。
劉大人匍匐在地,誠惶誠恐道:「陛下待微臣恩重如山!請陛下恕罪,是微臣沒管好小女,才出了這樣的事。」
若不是陛下發現得及時,他都不知女兒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她這是要害了整個家族啊。
子誠:「既然你也知朕待你恩重如山,那你的女兒是哪兒來的膽子,敢命令禁軍按她的要求換班?」
禁軍的換班是有嚴苛的要求的,這關係著皇宮和他的安危。
劉大人按著劉嫻錦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
劉嫻錦怕得牙齒叩叩叩的直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深知不止她完了,整個家族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