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試探
「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有意義的，所以不要輕視每個人賴以生存的來源。」姜亮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
姜亮到了家中，夫人也已經準備好飯菜。
「回來的正好，雞湯已經給你燉的差不多了。行李也給你準備好了。」
姜亮握了握她的手，「怎麼手有些涼？現在天氣這麼涼，不用在外面等我，傷了身子到時候受苦的還是你。」
孫姑娘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放心，我心中有數。這不是你又要出去了，我想著能讓你在家輕鬆一會也好。」
「放心，我這次出去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不用擔心。我辦完事，肯定儘快回來。」
一說到這兒，孫姑娘就想到之前救下姜亮的畫面，眼中染了幾分后怕。
「你可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嗯，有夫人在，我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記住，你答應我了的，千萬不能出爾反爾！」孫姑娘指著姜亮的鼻子說道。
「好。」姜亮乖乖的在她的懷裡蹭了蹭。
長樂宮內，姜芷特意請了賀貴人前來。
怕她害怕，還特意讓馮嬤嬤抱了胖胖下去，這樣，賀貴人才算安心幾分。
「賀貴人，今日本宮特意邀你前來也是為了上次胖胖的事。上次胖胖嚇到了賀貴人，賀貴人回去后可還好？」
賀貴人有些拘束的說道：「有勞娘娘記掛了，嬪妾一切都好。」
「那就好。雖說皇後娘娘現在重病在床，但之前對賀貴人的懲罰，賀貴人也要做好。」
沒想到，賀貴人直接跪下說道：「嬪妾已經知錯了，嬪妾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姜芷現在身子不便，只好讓春雨扶起她。
「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本宮今日只是想找你說說話。」
「春雨，給賀貴人端杯茶。」
「是。」
「天氣涼了，住的可好？要是有什麼缺的，你就來跟本宮或者淑妃說。」
春雨端著茶過來，找准機會裝作不小心的將茶灑在了賀貴人身上。
「呀，是奴婢不長眼，貴人沒事吧？」春雨焦急的說道。
賀貴人也連忙站起來，「沒事沒事，不是很燙。」
「春雨，你怎麼辦事的？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還不快去本宮衣櫃拿件衣服給賀貴人換上？」
接著對賀貴人歉意的說道：「真是讓妹妹見笑了。瞧，身上都濕了，本宮這兒有件昨兒剛送來的衣服，妹妹先去換上吧，免得著了涼。本宮待會讓秋葉去妹妹宮裡為妹妹取衣服。」
「那，就麻煩娘娘了。」
「妹妹說的是什麼話，此事說到底也是本宮的不是。」
春雨從衣櫃里拿出衣服，跟在賀貴人身邊去了偏殿。
見賀貴人還是有些放不開，春雨特意說道：「貴人要是介意的話，奴婢就轉過身去。」
賀貴人有些羞澀的點點頭，見春雨轉過身後，臉色驟變。手也不自覺摸上自己的發簪，思考在這兒殺了春雨再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大。
怎麼算，都對現在她的處境不好，算了。
賀貴人恢復臉色，羞澀的換好衣服。
「春雨姑娘。」
春雨仔細瞧了瞧賀貴人的臉色，「這衣服還是有些小了，有勞賀貴人稍作等待，秋葉已經去取貴人的衣服了。」
邊說春雨拿起那件換下來的衣服，賀貴人的臉色有些變了。
「春雨姑娘，這個還是放在這兒吧，待會我一起帶回去。」
「賀貴人說什麼呢，自然是我們清洗乾淨了再給您送過去。」春雨笑著反駁道。
「區區一件衣服而已，怎敢勞煩春雨姑娘呢。」
「這原本就是奴婢做得不對，自然應該由奴婢負責到底，不然娘娘會責怪奴婢的。」
賀貴人現在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她，只好看著她把衣服抱走，臉上卻露出莫名的笑容。
說了一會兒的話，秋葉就帶著賀貴人的衣服回來了。
換好衣服后，就由秋葉送賀貴人回去。
「把這衣服給樓雲送過去，待會和秋葉一起回來。」
「是。」
樓雲接到衣服后，仔細檢查后，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
見到衣服一點顏色都沒變，春雨臉色都變了。「怎麼可能？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測，賀貴人應該跟這毒有關係啊。」
樓雲皺了皺眉，看了看是否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不應該啊。對了，剛才賀貴人還有什麼地方碰到茶水了嗎？」
春雨想了想，「還有手！」。她仔細回想著剛才的所有細節，「她的手，指腹好像變色了。但她手上染了指甲，我現在不能確定。」
樓雲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秋葉送完賀貴人回來以後，直接就奔著太醫院來。
「春雨。」
「秋葉，怎麼樣？」
「我找借口在賀貴人的寢殿里轉了一圈，還趁小宮女不注意拿了個東西。樓太醫，您瞧瞧？」秋葉遞了個杯子過去。
「好。」樓太醫試驗了一番，在杯壁上發現了幾個顏色不一樣的指印。
「你們回去跟柔妃娘娘稟報此事吧。」
「好。」
「春雨，」見春雨想要離開，樓雲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注意自己的安全，照顧好自己。」
春雨回頭看他，心中一酸，點了點頭。
樓雲也點了點頭，就算春雨現在不想認他，至少不會格外排斥他。
長樂宮內，姜芷知道消息后，鬆了口氣。
「現在至少有方向了，沈柔那邊怎麼樣？」
「據沈公公說，好像沈柔的進宮和賀貴人也有關係。」
「那也就是說，賀貴人把葯給沈柔，沈柔把葯放到皇後娘娘的熏香中？」仟韆仦哾
「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也不對啊，匈奴上一次來我朝還是四五年前的事，這時間對不上啊。」
「那會不會是走的時候，留了一批人下來？」冬雙想了想說道。
姜芷眼神一亮，「有可能。那年過後好像皇上原本是要選秀的，只是推辭了。所以她們進宮晚了那麼一會兒。那麼真正的賀貴人去哪兒了呢？」
眾人面面相覷，「娘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正的賀貴人可能已經…」
馮嬤嬤話沒說完，在場的人也都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姜芷閉了閉眼，「何其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