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萬軍中取首級
懷縣在建康之南,離建康僅六七十里。
這天,一大群兵馬,來到這裡。
「我就說過,洪將軍絕不會真正背叛丞相,將軍受苦了。」
一來,桓弘就開吹。洪友盛和陳籍拜下:
「末將為保住丞相兵馬,不得不如此,還請將軍恕罪。」
「將軍何罪之有?」桓弘將兩人扶起:
「這次若能攻下京城,將軍當為首功。」
一番廢話完,來到軍營。這裡,已擺滿酒席。
「我們早就盼大家到來,大家請。吃了這頓,我們去攻建康,替丞相報仇。」
桓弘等人滿意萬分,譙子慶說:
「聽說建康還有一萬兵馬,他們死守,我們只怕會有不小傷亡。」
兩萬五千兵攻一萬守軍,雖不考慮能不能勝,傷亡不小。
懷縣這邊是孟昶親自出馬,一點沒讓他們擔心。陳籍笑道:
「譙將軍不用考慮那些,司馬宗當政后,軍政皆亂來。」
「特別是軍,已沒什麼戰力。只需圍城,很可能就會有人投過來。」
大家將司馬宗吹成垃圾一枚,將他的軍隊,說成比乞丐軍更不如。
桓弘等人聽得大爽,又一直被孟昶灌輸,說洪友盛是個值得相信之人。
一點未有防備,聽孟昶的安排。將眾將帶到主營,喝酒吃肉。
「司馬德宗怎會有一身武藝,你們可知此事?」
譙子慶將司馬宗吹得天下無雙,桓弘有點擔心。
這事,陳籍他們同樣好奇。
「聽說那逆天道人是個神仙,給皇上吃的是仙丹。皇上才能恢復神智后,有無雙武藝。」
「這事我們也聽說了,卻是不信。真有神仙幫忙,為何不出手對付我們?」
桓弘說完,進來一群人,譙子慶身上汗毛全立起來。
「司馬德宗?洪友盛,你這小人,沒有背叛他?」
洪友盛冷笑:「皇上乃我大晉正統,背叛他,豈不和你們一樣,成了反賊?」
司馬宗穿著他那套暗黃盔甲,手拿大刀,如暴君下凡,殺氣騰騰。
「大家好,你們有反抗的權力。反抗一個,死刑一個。」
桓弘第一個不服,抽出腰間劍:
「我們人多,外面更有兩萬弟兄。殺了他們,建康城的東西,都是大家的。」
桓弘的廢話說完,司馬宗來到他面前。
這些人可能還有用,司馬宗沒下死手。大刀一拍,將桓弘拍暈。
可憐的譙子慶,並未有所動作。
見司馬宗沖向他,轉身就向門口逃。
門口已被眾人堵住,沒能看到外面的地,就被後面趕來的司馬宗拍暈。
「大家別衝動,」孟昶站在桌上雙臂一振:
「我們已落入皇上之手,逃不掉。都放下武器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另一壯年將領附合:「放下武器,聽皇上的安排。」
司馬宗有些不可思議,在孟昶幾人的勸說下,幾十號人真沒再反抗。
「除孟愛卿幾人外,將其它人綁了。」
此時,有些人才反應過來。桓弘之侄桓凡瞪著孟昶:
「孟昶,你和他們有勾結?」
孟昶未否認:「桓玄一黨誤國害民,不敬皇上,人人得而誅之。」
司馬宗很幸運,遇到孟昶。若非如此,這次他絕難成功。
孟昶指著一個中年將領:
「陳將軍他們也懷忠義,希望皇上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司馬宗現在最差的就是人才,親自給陳奎等人解綁。
「剛才不知,還請將軍恕罪。以後司馬德宗,定會以親友待之。」
司馬宗畢竟是後世人,就算自稱為朕,也從不將他當成皇帝。
這番話,說得一些沒忠義之心的人,也蠢蠢欲動。
陳奎等人感動得熱淚盈眶,跪下宣誓:
「奎以後,誓死效忠皇上。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搞定完裡面的官將,外面還有兩萬吃喝的士兵。孟昶說:
「外面的兵,有些是恆弘的親信。就這樣出去,他們難保不會反。可將桓弘等人為質,讓他們投鼠忌器。」
……
兩萬士兵,將操場擠得滿滿。
吃喝聲、嘈雜聲不斷。直到一群人登上點將台,這些士兵才消停。
「將軍他們怎麼被綁了?」
幾十個俘虜,被押上點將台。
司馬宗沒一點擔憂,他們這次帶來一萬二千人。
就算硬拼,他也不怕這兩萬桓家軍。
「大家好,我是晉帝司馬宗。桓弘等人謀反,已受綁。你們願投過來,可免罪。」
「啊」,更大的驚呼聲,在操場響起。
在這裡招呼的還有兩個將領,一個年青將領大喊:
「別聽他的,給我沖,救出將軍。」
「已是瓮中捉鱉,還敢如此猖狂?」
司馬宗說完,從五米高台一躍而來,直接朝年青將領奔去。
見司馬宗如此衝動,台上孟昶大驚:
「大家不要亂來,你們已被大軍包圍,逃不掉了。投降吧,皇上一定不會為難大家。」
此時司馬宗帶來的上萬兵馬,已來到操場,將吃席的兩萬人包圍。
吃席的人,有不少手裡沒武器。放武器的地方,已被司馬宗的人佔領。
所以司馬宗才有如此勇氣,敢隻身來到年青將領面前。
一群不怕死的士兵,提著武器就衝來。
司馬宗斜插地面的大刀,突然消失。
在他前方,出現一道極淡的白色光芒。
沖在最前方的士兵,腰上半身,突然和下半身分開。
裡面的內臟,仍在跳動。
司馬宗知道,這幫晉軍膽小懦弱,他鐵心要殺些人立威。
刀光再次一閃,一顆人頭被血衝起。
一個士兵齊肩,被劈成兩半。
另一個士兵被挑飛,司馬宗根本沒抬頭一看。
一刀劈向上空,士兵的身子在半空被劈開,血水灑了一地。
台上的人,全看呆。
現在司馬宗真在萬軍中,簡直如無人之境。
桓弘露出嚴重的悔意,譙子慶一臉絕望。
孟昶激動萬分:「有勇有謀,我大晉有希望了。」
血腥的現場太過震憾,衝過來的士兵,撒腿就四散逃去。
司馬宗衝到年青將領面前,年青將領雙腿一軟跪下:
「別殺我,我願降。」
「晚了,那些士兵因你挑唆而死,你去陪他們吧!」
話完,年青將領的人頭飛起。
「還有誰不服,盡可上來一試?」
唯一的中年桓將,嘶聲大喊:
「願投皇上,絕不敢再生二心。」
全向司馬宗跪下,不少人,連頭也不敢抬。
現在這支部隊,司馬宗連綁都不用。
「將他們的武器收了,帶去京城。」
安排完,司馬宗單獨招見孟昶。
「孟大人忠義無雙,朕早就有所耳聞。得大人,朕如魚得水。」
孟昶以為司馬宗只是在說口水話。
孟昶現在哪有什麼名氣?更不要說忠義之名。
「臣當不得皇上如此盛讚,臣願誓死效忠皇上,興我大晉。」
司馬宗一點沒說虛,論忠心,孟昶已算得上愚忠,還在何無忌之上。
司馬宗單獨召見孟昶,除感謝外,還想看看他的思想和主張。
司馬宗先將科舉之事說出,孟昶呆半晌后,激動跪下。
「如此,天下百姓之福。這樣不但公平,還能擺脫對士族的依賴,我大晉之幸。」
司馬宗又將保民團之事說出,孟昶沉思一會:
「此舉看似對局勢不利,實則並非如此。」
「現朝廷已失去對許多地方的控制,有野心之人,不會顧及朝廷政令。」仟韆仦哾
「有些規矩,只能約束忠心的老實人。還不如放開,增加國力。」
司馬宗終於遇到知己,孟昶的思想,最接近於他。
「這兩件事,非一日這功,我們回去慢慢聊。」
孟昶仍沉浸在兩件事中,越想越覺不簡直:
「皇上,這兩件事,是何人所提?」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