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被耍了
小老闆見狀只得遠遠地躲開了。
但他並沒有走,而是決定等他們收攤,跟他們回家。
喬松和柳淑不再搭理他,兩人繼續賣豆腐臭豆腐。
「媳婦,你說,我們這樣不會得罪小妹的進貨商吧?」喬松有些擔心地問道。
柳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哼道:「蠢貨,小妹若是想見他,就算不設宴招待,也會請他到飯店吃飯。我看那男人對小妹不壞好心,也難怪小妹躲著他。小妹的私事,咱們不管,也不給她添亂,相信她自己心裡有數,有辦法解決。」
這番話,讓喬松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道:「媳婦,就是厲害,既是我的賢內助,又是我的好軍師,能娶到你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柳淑被他誇得心裡美滋滋,卻故意板著臉嗔道:「別學那些不正經的人,就會甜言蜜語,有心來點實打實的,少惹我生氣,多疼我。」
喬松忙正色道:「媳婦放心,我保證會多疼你,多愛你……」
柳淑對喬松及喬家人是沒的說。
丈夫疼她,公婆把她當成自己孩子來待,小姑子又能幹,帶著全家發家致富。
她自認為能假如喬家也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但一想娘家,就不由輕嘆一聲。
喬松不知何故,忙問道:「媳婦,你怎麼嘆氣?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柳淑搖搖頭,面帶愁容:「我想我爹娘了,自從搬進城后,我還沒有走過娘家。上次回娘家我爹就身子又爽利,臉色蠟黃,總說腰疼。讓他去鄉衛生院看看,可他又不捨得花錢。這些年你也知道,為給我爹治病,我弟高中都輟學了,咱家也幫襯了不少。」
喬松點點頭,亦是輕嘆一聲說道:「確實咱們這次有些日子沒有去岳父家了。這樣咱們明天就去,今晚跟咱娘說說,讓她給咱們支一千塊錢給岳父看病。咱們早起去市場多割點豬肉帶著,再買點點心什麼的。」
他這態度及安排,讓柳淑心裡暖呼呼的。
雖然小兩口掙的錢都在喬母手裡攢著,喬杏的也是。
但老兩口早已經聲明了,他們就是保管員,錢還是他們兄妹兩個,不管有什麼使處,只管跟她開口支取便好。
「松哥,謝謝你。」
喬松聽了這句,更是心裡甜得像是吃了蜜,彷彿回到新婚時分。
要不又有顧客來割豆腐,他都忍不住想摟過媳婦好好地親個夠。
兩人攤位上的豆腐臭豆腐都賣完了,小老闆還在遠處蹲著,眼瞅著他們。
喬松不覺搖頭笑道:「那小子還真是執著呢,一直等著,一會我們如何脫身?」
柳淑胸有成竹地笑笑,對他招招手。
喬鬆了然,將腦袋湊了過去。
柳淑附耳嘀咕幾句。
喬松豎起大拇指贊道:「媳婦,你越來越像小妹了,我看你們倆才是親姐妹呢。」
柳淑開心地笑道:「可不是么,我跟杏兒越來越感覺像親姐妹,比你都還親呢,乾脆以後讓她叫你姐夫得了。」
喬松忙擺手說道:「那可不行,姐夫可不敢愛小姨子,大哥愛妹妹天經地義。」
聽到這句話,柳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由哈哈大笑。
「你越來越不正經了,都知道會打諢了。」
喬松騎著三輪車,拉著賣豆腐的家什,先走一步。
小老闆見狀不禁愣了。
他略微思考下,覺得跟蹤男人不如跟蹤女人。
於是他沒有動,等著柳淑離開。
柳淑也隨後起身,不過卻是往相反的方向走。
小老闆心裡不由嘀咕,怎麼兩口子不往一個方向回家?
但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跟在柳淑後面。
柳淑走得快,他也走得快,柳淑走得慢,他也走得慢。
走到城南派出所門口,拐彎的時候,柳淑忽然停住腳步,小老闆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撞上去。
「你幹嘛跟蹤我?」她驚聲質問。
「我,我……」小老闆傻眼了,不知該如何回道,沒想到會被抓現。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了。」柳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大叫起來。
瞬間周圍的人圍了過來,將小老闆控制住,而派出所里的公安也聽到動靜出來了,以最快出警方式,將小老闆抓進了派出所。
小老闆知道自己這是被喬杏哥嫂給耍了,不由暗暗感嘆,看來能力都是家族遺傳。
喬杏出類拔萃,她哥嫂也非一般人物呢,竟然第一次見面,就看破他的心思。
小老闆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解釋清楚,自己是港城那邊來送貨的商人,並不是流氓。
不過他雖然承認確實一直跟在柳淑後面走,但卻沒有說出自己是為找喬杏。
他不傻,也懂得保護自己隱私。
而此時的喬杏,在自己房間里,拉著窗帘,躺在床上說是看書,其實是將陸寒山寫給她的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個沒玩。
在信中,陸寒山第一次稱呼她親愛的,後面還畫了一個紅唇……
他不但有表白,還有對未來的設想,什麼結婚後,生一堆小毛頭,男孩像爹,女孩像媽等等之類的設想。
看得喬杏是耳熱心跳,粉面羞紅,卻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上癮。
前世,她是剩女中的戰鬥佛,看著身邊的同齡人一個個邁入婚姻的殿堂,成了幸福的寶媽,而她卻一直單身,但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渴望有個家?
這一世,她遇到了陸寒山,兩人相處中不自覺地愛上了他。
其實她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幻想過,將來兩人成家後會是什麼樣子,將來有了小寶寶又會像誰等等之類,讓她心慌而又激動地場景。
現在不同是陸寒山給她描繪這些溫馨的家庭畫面,是另一番甜蜜地滋味。
陸寒山很有心,送給她的禮物,是手工雕刻著兩人名字的半心形桃核吊墜,用一根紅繩串著,她擁有的這一半刻著陸寒山的名字,而陸寒山擁有的那一半刻著她的名字。
喬杏小心翼翼地將項鏈待在脖子上,對著鏡子看了好久……
思念就是決堤的洪水,一旦打開,泛濫不已。
她知道京城那邊有薛靜好,她也相信陸寒山對她的感情,但是一想到像膏藥一樣的薛靜好,就感覺如鯁在喉,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旁的女人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