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要見溫昭昀!
孟桓(huan)有些發懵的睜開眼,正對上窗外照進來的一束陽光,刺的眼睛生疼,他想伸手遮擋,可胳膊早就已經沒了知覺。
昨天那女人不知道抽的什麼風,一身酒氣,話都不說就讓人把他綁上行事,弄完后提裙子就走,連綁都沒松。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他啞著嗓子罵了一句,儘可能把頭扭到背光的那邊,讓眼睛稍微好受些。
沒辦法,他現在兩隻手被捆在頭頂,栓在床頭的一角,腿腳也被緊緊綁著,根本沒有活動餘地,扭頭已經屬於高難度動作。
吱嘎——
隨著鎖與鑰匙的響動,房間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孟桓沒回頭,不用想也知道,此時來的定是照顧起居的侍人。
「小郎啊,這都什麼時辰了,您還沒起吶?」
王福是個中年男人,在溫府侍候了半輩子,算是府里比較有資歷的僕從。
他本是在東廂伺候祖君的,日子清閑愜意,卻在孟桓進門后被派去照顧,年紀一大把了,還要干著粗使侍人的活兒。
又降身價又要勞碌,他自然很不樂意,平日里常消極怠工。
待王福端著盆走進來看清屋裡的場景,著實是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驚呼出聲,「呀!」
他活這麼大歲數,玩的野的瘋的也見過,但也沒見過這麼野的,頓時愣在當場。
孟桓昨晚被折騰壞了,看什麼都氣不打一處來,覺得王福看他的眼神像看被糟.蹋的良家婦女,心裡那點男人尊嚴跟著作祟,越想越窩火。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把我解開!」
王福撂下盆走過去,沒眼看他一身凌亂,就用餘光看著解開他腕上的繩子。
這嫌棄的動作無異於更讓孟桓難堪。
他用力甩開王福的手,卻不小心打到了臉,平時他可能會道個歉,不過現在正在氣頭上,他眼睛都沒眨,「沒誰強迫你伺候我,不願意就找你主子換個活,別一臉不情不願的!」
孟桓穿的這個身體是典型的女尊男,孱弱沒什麼力氣,甩王福就跟撓癢似的,打臉也就擦了個邊,雖傷害不大,但侮辱性很強。
若今天伺候他的是個小侍人,怕也就忍了,但王福曾是祖君身邊的,平日走到哪都很受尊敬,現在被一個無名無份的下了面兒,別提多生氣。
不過他現在老了,不喜歡玩明的,便扯嘴一笑說道:「小郎今日心情欠佳,不想看見老奴,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走出屋,還順便鎖了門。
孟桓坐起來去解腳腕上的繩,心想王福走了才好,永遠別回來最好!長的老也就算了,說話還娘們唧唧的聽著噁心。
屋裡就他一人,很安靜,外頭的聲音基本都聽得到。
「你這要幹什麼去?」王福在問話。
「奴是來給小郎送早膳的。」
「小郎最近沒胃口,不用送早膳了,你再跟廚房說下,以後小郎每天只食一碗米粥,多的一概不要。」
「這……」
「嗯?」
「奴知道了。」
一天一碗粥不得餓抽抽了?這老因嗶要斷他口糧啊!孟桓光著腳跑到窗邊喊道:「別信他的!我有胃口的很!把早飯給我端回來!」
「……」毫無回應。
窗是鎖著的,他只能戳破窗戶紙往外看,看了一圈,這外面哪還有人影?
孟桓氣的跺腳,但房門和窗都鎖著,憑他現在的力氣根本出不去,只能在屋裡干生氣。
他轉身趿拉上鞋,扶著腰走到水盆前洗了把臉,望著盆中倒映的面容有些發獃。
半月前他穿越過來,沒搞清楚情況就被路邊的美女吸引,那美女盤順條亮非常正點,於是他啥也沒管就先約了一晚。
結果第二天還沒等他提褲子走人,就被那女人扯著帶回了府,還說什麼要娶他。
立志要溫暖每一個寂寞美人的孟桓哪能同意?不管怎麼說就是不嫁,最後還是被不嫁就把他沉江給威脅住了,假意答應留下,實則天天找機會跑路。仟韆仦哾
結果逃跑兩次被抓回來后,他的自由就被剝奪了,被關在一個小破屋裡無聊度日。
「呵,女子為尊,男人要三從四德?不貞就要沉江?可笑,男人還需要貞.潔?」孟桓自言自語著,雖然他在這生活了半個月,但仍然不願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不過不信也沒招,他嘗試過各種方法,數次想把這當成是一場夢,然而不管他睡多久,怎麼睜眼,所處的環境依舊不變。
他真的穿越了,而且根本沒有回去的路。
沒有人聊天,也沒有娛樂活動,孟桓除了吃飯之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覺和發獃。
王福那老賊不知怎麼囑咐的,真讓人每天只送一碗粥來。
他遊說過送飯的小廝,好歹他也是他們家主帶回來的,而且還跟他們家主睡過,一天一碗粥早晚得餓死,到時候責任還得他承擔。
不知王福咋嚇唬的小廝,反正孟桓磨破嘴皮子也沒給自己多要來一粒米,甚至第二回那小廝放下粥就跑,直接拒絕溝通了。
孟桓有氣無力的罵著王福是刁奴。
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惜命,怕死,脾氣尊嚴在飢餓面前算個屁,他現在什麼也不想了,就只想吃飽飯。
可是去跟王福認錯?他又多少覺得有些不值當。
「我要見她!我要見溫昭昀!」
他之前就是一葉障目了,瞎要什麼自由?先把那女人當成女朋友哄好,睡服,想要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