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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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珏西點了根煙,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夾著,指尖點了點。
煙灰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門被推開,溫覺皺了皺眉。
「怎麼抽煙?」
裴珏西吐了口煙霧:「高興唄,結婚以後晚上抱著個聽話的omega睡覺,高興得要死。」
說著朝溫覺遞了根。
被推了回來,溫覺搖頭:「戒了。」
這話裴珏西蔫蔫的:「喲,不久前還見你一卷跟著一卷抽,這是找到omega從良了?」
溫覺懶得跟裴珏西打岔。
「他肚子大了,聞不了這種味道。」
裴珏西將煙收回,戳戳窗檯:「得了,心疼謝雋。」
她又深吸了口:「怎麼回事,不看著你那懷孕艱難的謝雋,今天來我這砸場子來了?」
裴珏西是個敞亮的人,因為這次聯姻從父親手裡搶了不少股份,對於之前那些事也不再遮遮掩著。
溫覺將窗子打開,伸手指了指窗外一片漆黑。
「我賭宋斐玉今天會來。」
裴珏西笑容漸漸凝固,將煙頭丟掉。
朝沙發走去。
「開什麼玩笑,他?呵.....」
女人弄著自己身上不太舒服的婚紗,朝身後一撐:「你太高看我在他心裡的分量了。」
裴珏西不由得心裡苦笑,就在剛才,她差點就真的自以為是。
宋斐玉就是個薄情的人,怎麼可能會來找她。
溫覺淡淡望向黑夜,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付出全部的勇氣去喜歡一個人,宋斐玉被老師從北方交易地下所帶出的時候,那雙堅韌的眼睛就註定了。
他不會背叛老師,不會背叛信仰。
所以他,只能背叛自己。
但是他不會完全背叛自己,今晚,他一定會出現。
*
「裴小姐,您跟伴侶喜結連理,陛下都派人送來祝福,是不是意味著以後裴氏的生意會與軍方越來越密切?」
裴珏西一臉無謂的笑容,挑眉望了望面前的beta記者。
露出個輕佻的模樣。
「這件事......你知道嗎?」
Beta記者被美艷的alpha盯著,臉上通紅,被旁邊記者一擠才清醒過來。
「人都走遠了,被調戲兩句就不成了?」
「不過這裴珏西真是個花花腸子。」
一群記者又跟著追了上去,被一群保安連連攔在婚禮大廳外。
門被推開。
廳內視線一一朝alpha女人望去,穿著黑色的禮服,露出筆直修長的腿,一雙杏眸溫和又儒氣,脊背卻是軍人的挺直。
「何索家族的王爵殿下。」
這一聲確實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這場婚宴不僅僅是用於結婚,還有很大一部分為了政界和商界的交談而設。
裴珏西跟皇族養子omega的身份足夠了。
溫覺朝一一靠近的人點頭頷首。
徑直朝酒席那旁走,伸手端起一盞香檳。
「上將。」
女人背對她,穿的是軍裝,肩上是軍方實權最高等級。
溫覺這一聲,讓她轉頭。
女人大概五十多歲,一雙清冷的桃花眼斂了斂,似乎在分辨她。
「你是?」
溫覺輕輕舉杯:「何索·溫覺。」
女人腦中掠過了她的名字:「是你。」女人的聲音依舊很清冷,跟她的母親一樣,沒有過多的波瀾。
「是的,是我。」
溫覺並不吝嗇重複一遍,這位上將從軍方回來參加婚禮是她能牢牢把控的機會。
「上將,我請求您選擇贊成票。」
贊成票是溫覺將推翻政法的提案直接上呈給殿下后得到的結果,所有掌控實權的王爵與政閣將參與這次推翻的會議。
女人端著手中紅酒杯,就被在腕間輕輕晃動。
「為什麼?」
她的表情太過冷漠,幾乎讓人難以猜測她心中所想。
「據我所知,兄長手裡的法制是平等投票。」
溫覺一笑:「陛下的制度是為了公平,上將。」
「如果有一日將士們都很懶散,您認為是好事嗎?」
女人不語,只是盯著她。
溫覺舉杯將酒落在唇邊,一滴不落喝下。
「懶散背後將是和平。」
望著溫覺手中的玻璃杯,女人突然說了一句話:「你的觀點跟我父親很像,他渴望和平,雖然他只是最弱的omega性徵。」
溫覺微怔。
垂眸道:「趙教授一直都是個和平的慈善家。」
穿著軍裝的女人已經放下高腳杯,離開了。
雖然年近五十多歲,可身姿依舊挺拔,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趙鶴摸摸吃得撐的肚子,偷偷藏了兩個在兜里,一眼看見溫覺。
湊了上去。
「所控長!」
這一聲將溫覺從遠眺的思緒中彈回。
趙鶴順著溫覺的目光看去:「咦,那位將軍是誰啊?很有權勢的樣子,周圍的人都禮貌避開。」
溫覺捏捏杯盞,眼底掠過期許。
「是很......好的人。」
趙鶴一拍腦門:「啊!我想起來了!」
「是莫都家族的上將!陛下的妹妹,就是那個繼承軍權的女人。」
趙鶴沒想到在這樣酒會上能看見軍方最高領導人,沒等他多餘的話,便被溫覺打斷了。
「局長來了嗎?」
趙鶴點點頭:「就在門外。」完全沒意識到被打了岔。
「她讓我告訴您,人在酒店花園,她一直盯著呢。」
溫覺心底壓上的大石塊重重松乏,她是在賭沒錯,這還是場不能出差錯的賭博。
「讓她接著盯。」
趙鶴也弄得有點緊張。
「好,就是......你準備什麼時候收網啊,我們總不能把人家婚禮破壞了吧。」
溫覺瞥了他一眼。
趙鶴縮縮脖子:「人家omega嫁人一回,被搞砸了毀了名聲可不好了。」
溫覺還沒說什麼,趙鶴一溜煙趕緊跑。
她確實很無奈,遇上這麼個豬隊友。
走了兩圈,不錯意料閣首再一次找上了溫覺。
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在高位佔據多年,自命清高的眼界就連望向王爵的時候也沒有恭敬模樣。
「王爵,今日不回去守著伴侶嗎?」
溫覺隨意撥動了下杯壁:「是啊,晚上肯定要回去的,我的omega睡眠不好,我需要耐心陪著。」
閣首似乎有點瞧不上她這模樣,還是清高道:「omega的教育應該是服從alpha,管束家庭,自己照顧胎兒,您應該讓伴侶分娩后多多參加omega的教育活動。」
Alpha在念頭裡卻是對omega都是輕視的。
溫覺臉上已經冷了三分,不動聲色道:「您的兒子伽爾子爵應該安全回家了吧。」
伽爾的事一提起來,就讓他生氣。
此刻他臉上也不大掛得住。
男人壓低了聲音。
轉換話題。
「關於霍達,你什麼時候知道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