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十章
東洲大陸分為靈、佛、魔三界,三百年前,以魔族的勢力最為強盛,后靈界與佛陀界聯手鎮壓后,魔域的囂張氣焰日漸低沉,漸漸安分下來,龜縮在魔域內不再到處生事。
三界表面上的和平一直維持到現在。
季蕪倚在塌上,靜靜翻閱著東洲志,桌上擺著一壺桃花釀,正是穆玥回靈界去取來的。
有過上次的教訓,季蕪不敢貪杯,只小酌了一盅。
這段時間,穆玥每每晚上都會回到內殿,摟著她入睡,沒有更為惹人惱怒的舉動,季蕪就隨她去了。
且穆玥的黑化值一直維持在80,沒有再上升的趨勢,這讓季蕪大大鬆了口氣。
除了摸頭親親外,單純的陪著睡覺竟然也能減黑化值。
季蕪有時候會想,原身到底何德何能值得穆玥對她如此。
今晚也不例外,見天色已暮,季蕪放下了手中的書,手搭在桌上,指節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面。
她在等著穆玥回來,這還是頭一遭。
所以穆玥進殿後,反倒有些拘謹,顯得頗為不自在。
季蕪柔柔的倚在塌上,露出一截瓷白的皓腕,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眸光平靜柔和。
這是歷經大起大伏,大開大合之後才會有的豁達之色,即便是被囚在這裡,季蕪的神態姿韻依舊是令人傾倒的。
可穆玥十分不喜歡,她不喜歡師尊現在的這個樣子。
會讓她覺得抓不住,似乎瞬息之間便會離她而去,她更喜歡師尊情動時難以自制的模樣,忽深忽淺的喘/息著,只能依附於自己。
「師尊,」這些念頭都被穆玥死死壓在心底,她走上前去輕輕喚了一聲。
季蕪示意她坐,她才坐下。
看著穆玥現在一舉一動明明是嫵媚風流的姿態,可偏偏現在露出的乖順樣子,又不會讓人覺得違和。
記憶里乖巧謙順的小徒弟與現在這個恣意風流的魔尊,重合到了一起。
季蕪眸光凝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穆玥顯得很有耐心,安靜的等在一旁。
「最遲五十年後,宗門大比,你虜我來魔域一事,定會敗露,」
哪知季蕪一開口說的就是無比掃興的話,穆玥嗤笑了聲,「師尊,我絕無可能放你走的,」篤定且狂妄。
淺淺笑了笑,季蕪眸底波光泛起,「我何曾說過我要走,」
稀疏明滅的燭火無聲搖曳,徐徐涼風透過帷幔撩得季蕪寬大的袖擺飄蕩。仟韆仦哾
師尊認真的神態,沒有一點揶揄作弄的意思。
穆玥怔了下,像是求證般馬上反問道,「師尊不走?」
點點頭,季蕪似是誘哄般,「阿玥,我同你做一個交易,在宗內人發現我被俘之前,我安安分分的呆在魔域內,可好?」
摩挲著桌上的布料,穆玥緩緩握上了季蕪的手,低下頭在手背上親了一下。
「那被發現以後呢,師尊又想如何?」穆玥斂了笑意,目光停留在季蕪臉上,似是要將她所思所想都看穿看透。
姿態坦然,季蕪大方的承認,「屆時你便放我走,靈佛兩界聯手的力量不是你能抗衡的,」
靈、佛、魔三界處在一個很微妙的平衡中,如果自己被虜一事敗露,那麼這個平衡肯定會被打破。
以季蕪的身份地位,須彌宗絕無可能坐視不管。
這就像是一條隱藏著的導火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點燃,轟的炸開。
斟酌許久,穆玥還是答應了,但她不是真心誠意的要放季蕪走。
穆玥想,每天將師尊困在這裡,時間長了,終歸不是個辦法,還不如暫且答應師尊。
五十年的時間足夠她突破到神虛境了,誰又能知道五十年後會是何種景象呢。
季蕪收整了情緒,伸出手晃了晃手上的鏈子,叮噹作響,「既然你答應了,這鎖鏈也該解開了,」
眼中燃起一簇簇金色火焰,穆玥驀的起身將季蕪壓在塌上,光線昏暗,看不清神情。
唇貼在季蕪耳側,微啞的語調溫柔至極,「師尊,我自會為你解開的,但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瞬息,天旋地轉。
穆玥伸手勾開季蕪腰間的帶子,霎時,長衫散落,瀲灧光色隱於其中。
那幾條鎖鏈像是得了吩咐般,驟然縮短,季蕪不得不舒展開身子,呈與穆玥眼底。
一抹慌亂陡然在溫亮的眸子里暈開,季蕪偏過頭去,神情略顯倉皇,想要掙開,卻被錮的更緊。
穆玥將頭埋進季蕪散開的雪發間,小巧的唇舌含住季蕪的耳垂,滿意的感受著剩下人的顫慄。
眸中湧上淺淺的水光,季蕪額前湧上細密的汗珠,明明是帶著怒意的低吼,聽來卻分外勾人,「穆玥,你該死,快鬆開我,」
這是穆玥第一次如此赤果的展露出她對季蕪的覬覦。
季蕪早就過了純情的年紀,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穆玥接下來要做什麼。
與前幾次的試探截然不同,這讓季蕪既驚又畏,她未料到穆玥竟會如此大膽。
似是嫌身下人太過聒噪,穆玥皺了下眉,捏了個禁言決,繼而再慢條斯理的探索者季蕪的每一個敏感點。
待水意夠了,穆玥輕車熟路的遊了進去。
季蕪猛的繃緊了身體,閉上眼睛,低低的嗚咽了一聲,清淚自眼尾滑落,又被穆玥一一吻去。
「師尊,你是我的,是我的,」
一整晚,這句話都似魔咒般縈繞在季蕪耳畔,被浪翻湧,穆玥仿若永不會力竭一般,讓季蕪體驗了一次又一次極致的歡/愉。
直到天光大亮,穆玥才感覺到一絲疲意,充滿愛憐的在季蕪額頭親了親,穆玥才神清氣爽的離開。
終於,師尊徹徹底底是她的了。
白日之後是黑夜,黑夜過去,又是白日。
季蕪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從指間透著無力的綿軟感,四肢的鎖鏈已經不見了。
身上應該是被清洗過了,沒有粘膩感,而那處仍有些隱隱發疼。
季蕪沒忍住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小兔崽子,」
知道自己被人惦記著與真刀真槍的上,感覺還是不同的。
季蕪心底的背德感與羞恥感似是要將她淹沒,再一想到自己那時情動的呻/吟,季蕪羞憤欲死。
真是老臉都丟盡了。
沒等季蕪繼續悲春傷秋,系統興奮的聲音傳來,「宿主,宿主,反派的黑化值降到75了,這都抵得上好多次摸頭親親了,」
沒忽略系統話里的深意,季蕪冷下臉威脅道,「統統,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嘿嘿嘿,」系統乾巴巴的笑了聲,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宿主,雖然關鍵時刻我被屏蔽了,但時戰況有多激烈我還是知道的,畢竟你那小徒弟技術不錯,」
「閉嘴,」季蕪臉上紅的像沸水滾過一般,眼中朦朧的濕意還未完全散去,氣惱的將系統給屏蔽了。
被屏蔽掉的系統:宿主明明就很享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