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林皇帝的消息

琴師突然問道：「以你的年紀和身法，我想......」

「你不用猜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等琴師把話說完，就被布老爹給打斷說道。

「我想，我已經猜到了！」琴師忽然叫道。

布老爹霍的站起來，雙目頓露兩道寒光，說道：「說，你到底猜到了什麼？」

「肯定是他，一定就是他，也只能就是他！」琴師一下子說了幾個他字，卻沒有說出是誰來。他只是大笑的說道。

不過，布老爹這時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若老老實實地彈琴，本來還可以多活幾年的。」

「你想殺我？」琴師抬頭看著布老爹說道。

布老爹的手突然穿過火架，向琴師的喉嚨遊了過來。

琴師的身子往後仰，箭一般的竄了出去，他兩腿一抖動，兩把飛刀已經從褲管裡面盪了出來，阻止布老爹的進攻。

可是布老爹的身法有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不論琴師退得有多快，他的手依舊搭在了琴師的喉嚨上！

閃身的同時，琴師shè出的飛刀，也被踢的無影無蹤。

去事實上是的臉上，立刻就滲出了冷汗，他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等待著布老爹捏碎他喉嚨。琴師知道，自己再怎麼樣也不是布老爹的對手，，他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無功的，他知道，剛才自己還是低估了布老爹的身法。

布老爹佔盡了先機，他的手緊緊地捏住琴師的喉嚨，卻沒有立刻要捏碎的意思，不過琴師也不敢動，也不會動，現在自己的命脈已經被捏在別人的手裡，再掙扎也是徒勞的。

琴師凄然笑道：「學琴不但沒有學成，反倒是把武功給荒廢了，慚愧了！」

布老爹臉上也露出一絲的嘲諷。忽然，布老爹鬆開了手，回到火架邊坐下。

「多謝！」琴師滿面羞愧，抱起他那張琴就要離去。

「慢點！」布老爹說道。

「你想要我發誓，不說出今晚之事？」琴師問道。

「吃點羊肉吧！你不是說狼肉不好吃嗎？烤了這麼久的羊肉，連肉都沒有吃一口，豈不是白白的辛苦一晚上？」布老爹灌了一口酒說道。

布老爹沒有吃，他只是看著琴師一個人吃。夜風很涼快，朗朗的月，照著浩茫的曠野。

「你不是武林中人。」布老爹說道。「好奇心太重，早晚你會xìng命不保。」

琴師就是琴師，無門無派，逍遙自在，不參與江湖紛爭，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就有紛爭。

「但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實在是......」琴師說道。

「你想知道究竟？」布老爹打斷了琴師說下去，問道。

「是的，我想知道武林皇帝，他究竟......怎樣了？」

「武林皇帝！」布老爹渾身一震，老淚縱橫，好久沒有人提起過這個名字了。布老爹喃喃道：「武林皇帝，......皇帝......他究竟怎樣了？怎樣了？」

良久無語，只有野蟲在吱吱作響。

「明月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琴師就以明月為題，彈揍一曲如何。」布老爹突然說道。

「願意效勞！」琴師說道。

凄凄切切的彈了一回。琴師說道：「學琴幾十年，一無長進，希望前輩指點一二，在下自當感激不盡。」

布老爹道：「二十多年前，你的琴藝不如現在彈得好，武藝卻比現在高。」

「虛度年華了......」

「琴中尚有兵伐爭強之聲，卻有胎息之照，不暢之。當年穀法師的琴藝與是通天，窮畢生之力譜寫《逍遙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逍遙遊》是谷法師的巔峰之作，二十年前，武林皇帝在一次舞林大會上邀請谷法師前去，希望在大會彈揍一曲助興，一次偶然看到武林皇帝在演練步法時，有感而發，譜寫了這一曲《逍遙遊》，當時武林皇帝也是因為這一曲《逍遙遊》的緣故，武林皇帝演練的步法才大成，故命名這一步法為《逍遙遊步法》。

琴師自然知道自己的琴藝不足，卻未曾理出原因之所在。

「也許我不宜學琴。」琴師說道。

布老爹說道：「心中無情，又怎麼可能學好琴？谷法師一生際遇坎坷，卻追求逍遙自在一生，發之為聲，無牽無掛，大逍遙大自在，令人欽佩。」

琴師道：「多年以來，我一直在想以月為題，填譜一曲，整個中原的名山我都去過，遊玩之時都在仔細觀看異地的月亮，海上、大漠都去過，但詠月的琴曲卻未曾譜出......」

「你到處望月？其實這倒不必。」

琴師一怔，不知布老爹這話是何意？

「詠月其實不在月，天上的月亮就只有一個，月下的人生卻千差萬別。賞月人心情不同，對月的情懷也就各異。」

琴師聽了布老爹的一番話，心如明月照，豁然開朗。瞪大眼睛看著布老爹。

「二十年前，也是明月之夜，他突然走了......從此就了無音信。」月sè中瀰漫著一股酒香，布老爹抬頭望著天，緩緩說道。

琴師抱起琴，一步三搖的好像走進月光中，慢慢地消失在月sè中，也許他已經找到了學琴的竅門。

布老爹好像沒有察覺到琴師已經離去似的，他從懷裡摸出一個雞蛋大小的東西，放在手上，獃獃的看著。

這儼然是一個金黃sè的金蘋果。

......

羅少爺策馬狂奔，四個護衛緊跟其後，那趙不三跑在他旁邊。

此時的羅少爺卻是心亂如麻，那趙不三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一些可憎的話，差一點沒將羅少爺從馬上氣翻下來。他恨不得一拳把趙不三給打出一坨屎來，然後再把他的嘴按在那一坨屎上面，好讓他閉嘴。

他只能這麼的狂奔，再狂奔，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憤恨和屈辱。他恨自己為什麼就不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那樣他就不用在聽趙不三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直接一刀劈過去，徹底了了結了這貨。奈何人家武功高強，自己又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