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羅老闆剛剛說完，趙不三卻沒有什麼做作。羅老闆見了暗道這才是高手風範，像這樣的高人都是有那麼一點高傲的。

「古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們羅家榮華富貴，願意與趙兄共享，趙兄，不如我們結義金蘭如何？」羅老闆說道。

趙不三還沒有答話，羅本善已經叩頭下去了，連喊了幾聲「趙叔叔」。

趙不三嘿嘿笑道：「你們父子倆對我如此感激，倒是讓我不好意思說出真相來了，嘿嘿！」

「真相？什麼真相？」羅老闆不解趙不三的意思了。這趙不三救自己，難道還有什麼原因不成？

趙不三說道：「我不想討女人，有老婆，有孩子多麻煩！」

羅老闆那聽得更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

趙不三接著說道：「有老公的女人，我才放心。因為她不會纏著我，讓我養她。我想留下就留下，我想走人就走人，這樣活著豈不是更加快活？」

羅老闆瞪大眼睛，不解的說道：「趙兄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

「所以羅老闆，你現在不能死，嘿嘿！」趙不三說道。

「難道你同......柳葉她......」羅老闆此時已經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心裡的不安已經出現在他的臉上。柳葉就是羅本善的娘，還不到四十歲，人不但長得漂亮，那身材也是很誘惑人的，柳葉向來特別得到羅老闆的寵愛。

柳葉雖然是一個風流的娘們，但是自從跟了羅老闆之後，這麼多年過去，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羅老闆的什麼丟人的事。不過趙不三才到羅家不到一個月，柳葉就會和趙不三粘到一塊去？

這趙不三相貌猥瑣，剛才看他出手，是一個高手不錯，可這樣的人柳葉她會看上？

趙不三說道：「柳葉要我找機會把你做了，我沒有答應。」

「趙不三，你胡說些什麼！柳葉她是不會這麼做的。」羅老闆喝道。

「我對不起你，老爺！」趙不三說道。「這我也沒有辦法啊！我就喜歡有老公的女人，這樣才刺激。柳葉要你死，如果你死了，我就沒有辦法繼續和柳葉在一起了。你老婆真的很好。我是真的捨不得離開啊！」

羅老闆現在整個身子都已經顫抖，就算趙不三說的都不是真的，是瘋話，他在這裡公然侮辱，羅老闆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趙不三，你如果在繼續胡言亂語，我......我就撕爛你的狗嘴，你這狗奴才，簡直是狗嘴你吐不出象牙，氣死我了！」羅老闆顫抖的站起來，拳頭緊握。

趙不三說道：「老爺，就算你沒有受傷，你也打不過我，看在柳葉的份上，我好歹也救過你一回，你怎麼能一轉眼就忘恩負義了呢？」

羅老闆氣得兩眼冒火，舉拳就要打過去，這時羅本善卻一把把羅老闆給拉住，說道：「爹，趙叔叔這是這說笑呢，你何必當真？」

「是啊！何必當真呢？」趙不三說道。

羅本善說道：「趙叔叔武藝高強，當世無雙，不知道和那彈琴人相比，誰強誰弱？」

羅少爺看到趙不三把他爹氣得不行，他娘的事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回去一問不就是真相大白了嗎？在這裡說出來，除了添加自身侮辱外，他有什麼好處？況且現在可不是拉家常的時候，那彈琴人把他爹打的大吐血，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能鎮得住他的高手，氣跑了誰為他們出頭？

「我打不過他！」趙不三很快回答道。

「沒有動過手，你怎麼知道打不過？來，我們比一比，我也想知道閣下能接下我幾招。」那怪人說道。

「琴師你一曲摧肝腸，就算是快樂幫幫主也不是琴師你的對手，何況是我趙不三呢？不打不打了，柳葉還等著我回去溫存呢。」趙不三擺擺手說道。

「你應該無名小輩也知道我的來歷？」

「知道，知道！」趙不三說道。「不過你武藝高強，但是你的琴技卻不怎樣，滿身殺氣，你又如何彈得好琴呢？」

琴師聽了趙不三的話，心頭一震，臉sè微變，彈了幾十年的琴，就差一步琴技就可以達到化境，心中明明知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礙，他卻不明所以，難道是在武方面有所阻礙？

羅老闆問道：「趙不三，你摸著良心說一句實話：柳葉和你，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被人當眾挑明自己被人家帶綠帽，而且還是正主說的。這如何能讓羅老闆受得了。

羅本善連連向他爹使眼sè，所謂家醜不外揚，在這裡提這些終究不好，還是等回家再解決的好。不過羅老闆卻視若不見，盯著趙不三喝道：「趙不三，你快說，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羅老闆不願意，也不敢相信自己最寵愛的老婆，會對他不忠，還合著外人要害自己，他是多麼的希望，趙不三否認他剛才的表白。

「老爺，你硬要我說，那我就直接說了吧。我問你：柳葉的**上，是不是有一塊小疤痕？她的大腿根上，是不是有一個小痣？」趙不三慢慢道來。

「啊！」羅老闆聽了趙不三的話，目瞪口呆，顫抖得差一點瘋掉。

羅本善卻刷的臉紅了。

「還有，」趙不三似乎還沒有說完，說道：「柳葉辦事的時候，喜歡叫『爹』，叫個不停，他是不是有這樣的嗜好？」

羅本善的心已經碎了。

十八歲的少年，無非忍受別人對他娘的侮辱，這就像別人用一把刀扎在了他的心上一樣。

獨孤活潑的心也在撲通撲通的跳，咚咚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敲打著他的心。他現在是基本聽明白了趙不三的話了。

金花卻是又羞又惱。羞，是因為少女的本能；惱，卻是因為她已經把羅少爺的一切看得與她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

獨孤星星這時卻在金花的耳邊說道：「看吧，金花，那少爺的娘就是一個婊子，偷漢子的婊子，你難道是想去做婊子的媳婦不成？你說。」

金花已經淚流滿面，她衝進了屋裡。星星去在背後罵道：「好不要臉，第一次見面，二話不說就隨便讓人家摸！第二次不就是讓人家脫衣服？像野地里的sāo母狗那樣......」

「姐姐，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獨孤活潑喝道。

「要說，我就要說，誰要她嫌貧愛富，弄sāo賣巧......」星星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臉上就狠狠地挨一拳。

「沒教養的丫頭！」獨孤老頭說道。

獨孤星星嘴一歪，哇的一聲大哭跑進屋裡去了。

羅老闆卻在這時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趙不三在在一邊嘿嘿的笑。他用手給羅老闆把了一把脈，不一會兒說道：「死不了！死不了！看來我和柳葉的緣分還沒有盡，嘿嘿！」

趙不三的話差一點也把羅大少爺給薰翻，暈死過去。

羅本善一把把羅老闆抱上馬，望了望坡上兩個小屋，金花的身影已經不見，只有獨孤活潑還站在那裡，在陽光下，羅本善覺得獨孤活潑的身影是那麼的刺眼。

那個琴師說就是因為他，所以才要割自己的鼻子的，要不是他，也就沒有今天這事，自己家裡的醜事也就沒有人知道。

羅本善別過臉去，拍打著馬兒，馬兒如飛的離開這莫高谷。

趙不三緊跟在後面，說道「老爺那點拚命的功夫，嚇嚇人還可以，上不了檯面，今天那個琴師就是要和老爺鬧著玩來的，鎮妖動手，人家一根手指頭，老爺哪裡還有命在？」

這話趙不三倒是沒有說錯，羅老闆平生所學，就只是拚命。在莫高坡方圓百里，憑著一把大刀拚命，他是砍出了不少的財富和威勢，到最後他都以為人人都害怕他羅老闆，只要在莫高坡一提姓羅的，沒有誰不害怕。

拚命確實是很可怕，但是，這真的很可怕嗎？

一條瘋狗和一頭老虎拚命，那很可怕嗎？

不但不可怕，而且還很可笑。不只是可笑，還很可悲。

......

獨孤星星在屋裡哭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活潑進來，問道：「都走了？爹呢？」

獨孤活潑點點頭說道:「走爹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去了。」

獨孤星星走出門，向河邊一望，不僅沒有看見爹，就是那個在河邊的怪人也不見了蹤影。

獨孤星星說道：「活潑你真沒用，你媳婦要跟人家跑了，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獨孤活潑還能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獨孤星星接著說道：「我若是你，我就先把她佔了再說，你看看金花那丫頭，水靈水靈的，人家大老遠的騎馬來這裡找她，說明她已經成熟了可以下手了。哼！金花那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如果先佔了她，她還不是你的？」

獨孤活潑不知道，他姐姐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剽悍了起來，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獨孤活潑簡直太佩服他姐姐了，他雖然也想過先下手為強，可是勇氣呢？他哪裡有那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