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建議轉到精神病院

甄時瞬間凝固了，慈祥的笑意還掛在臉上。

十一幫他梳著頭髮，「親愛的，你怎麼了？」

「要不要吃點飯？」

「老公？」

她像只小貓一樣瞅著甄時，甄時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和我在一塊兒，該不會是為了錢吧？」

瑤十一愣了一下，轉而陪笑道，「當然不是為了錢！我心裡只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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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萬塊猶如利箭般穿透甄時的小心臟，他顫顫巍巍地摘下胳膊上的一排點滴，從床上走下。

瑤十一緊隨其後，「老公找啥呢？我幫你找唄。」

甄時悲痛萬分，「你給我躺這兒，在我沒回來前不許離開！」

十一老實巴交地待在床上，還是鴨子坐。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孤零零地跑出了醫院。

晚風吹拂著他凌亂的長發。

而他也終於明白，這不過是一個謊言交織的世界。

善意也好，惡意也罷，當得知真相后，都是讓人不適的借口。

所以，他幹嘛要知道這些呢？還不如在種種騙局當中做個傻子。

他來到高架橋上，系統自動彈出，這次變成了老爹的樣子。

它拍著甄時瘦弱的肩膀，「兒砸，別想不開啊，你完全可以把我取消嘛。」

他明白，有些東西一旦開始便不忍取消，畢竟他也想知道別人心中的真實想法。

他嫌棄地推開，「你趕緊給我換張臉。」

系統切換成小媽的短髮可愛臉，「這樣就可以阻止你尋短見了嗎？」

甄時目光堅定地看著下方，「並不會。」

小媽雙手一攤，「那你跳吧。」

十分鐘后，甄時因高處不勝寒裹緊衣衫從高架橋上小碎步原路返回。

系統：「哦對，今天是周四，你不打算買點東西嗎？」

這也是他得到這個系統唯一有用的地方了，他點開面板，限時商店也展現在他面前。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他大失所望，「難道不是一些頂級寶物的嗎？

不是我說，你這一袋瓜子賣五百塊，我爹都沒你這麼黑！」

當然，他也在最底端找到了本次展品的壓軸物，一把漆黑的小鑰匙。

「這是？」他好奇問道。

系統微笑，「精神病院的鑰匙，可以打開任意精神病院的大門哦，是不是很神奇？」

「去死。」甄時關閉面板，「那也不能賣一百萬吧？」

路上，他叫了一輛計程車，「師傅，隨便帶我走走，我只想兜風。」

他把頭靠在車窗上，沿著環山路看著山城壯闊美景。

師父車內放著動感dj舞曲，「小夥子這是被女友甩了嗎？」

他合眼道，「算是吧。」

「嗨。」師父戴上墨鏡，「感情之事不可強求，失去這位，你完全可以找下一個嘛！別把自己搞得太難受了。」

「謝謝你，師傅。」甄時苦澀一笑，「我只是有些受不了有人騙我。」

「哦是被女友騙錢了啊。」師傅頂級理解，「那你得報警了，這年頭隨處可見仙人跳。」

他閉上眼，「沒必要了。」

師傅把音樂聲音調到最大，拉到最高檔，本是上山路，忽然一個漂移直接調轉車頭，向山下開去。

甄時被巨大動靜晃醒了，「師傅，你要做什麼！」

「帶你瘋狂一次！」師傅油門踩滿，「你可曾領悟，蹦極式飆車？！」

他嚇得正襟危坐，整個人在急速下被釘在了車坐上動彈不得。

這該死的推背感！

他大喊著，「師傅！咱不會出事吧？！」

師傅的嘴歪得像個龍王，「開玩笑，老夫車齡十五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別說重大事故，我連一分都沒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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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汗珠從他額角淌下，他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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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安分地坐在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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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你特么還不跑？！要出人命了！」

計程車飛馳而下，輪胎甚至擦出了火花，司機全然不顧，肆意漂移。

甄時咬了咬牙，解下安全帶，打開側門縱身躍下。

翌日。

「下面播報一則消息：昨天夜裡，一計程車司機在下山路段違法飆車，后因剎車系統失靈墜入山谷，車輛起火爆炸后遇難；

尚有一乘客中途跳車幸免於難，據悉，他是我市三好市民甄德爽先生的兒子……」

甄時全身裹滿繃帶，躺在熟悉的病床上。

瑤十一低頭認錯，「伯父對不起，我不該放任他一人離開的。」

小媽一旁安慰，「這不是你的錯。咱還是聽聽醫生怎麼說吧。」

陳醫生雲淡風輕地描述著：

「問題不大，這邊建議，半個月後離開。」

爹媽歡喜：「半個月後就能出院了？！」

陳醫生搖頭：「不，半個月後轉院，去二道溝精神病院。」

半個月後。

爹媽帶著死黨和女友同他告別，在精神病院的柵欄前。

老爹：「你好好養病，別操太多心，爹不會開小號，等你出來，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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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媽：「加油兒子，我聽醫生說，裡面的伙食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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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十一遞過一套黑絲襪，「老公別急，想我的時候，就把它拿出來，聊以自v。」

甄時收斂悲傷情緒，「這是你穿過的？」

「當然啦，上面還保留著你最想要的氣味呢！」瑤十一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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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嘴哭了，還特么沒拆封呢，就說是穿過的……

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現在他有點後悔那天沒買那把小鑰匙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徐何上前鄭重承諾，「兄弟，在裡面好好接受改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十一的。」

「……」

他等了足足十秒，也沒聽到那句熟悉的收賬聲。

這不對啊！怎麼到你這兒就變卦了呢！

我是想聽真話，但你也沒必要說這句吧！

就這樣，他在對女友的萬般不舍下，被強壯的院長和副院長，一人一條腿拖進了院內。

院長滔滔不絕地介紹著，「甄公子，我們二道杠精神病院，可是本市最好的醫院！飲食和住宿上都是教皇級待遇，你大可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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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時把目光轉向別處，「我多久能出院呢？」

副院長：「您的病情不嚴重的，積極配合治療，最多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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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有點明白這倆老畢燈了，合著想圈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