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秦淮八艷?
「你放心,我絕對會記在心裡!」許滿洲拍著胸脯保證道:「等我出去之後,官復原職,起碼也是個從四品!」
「到時候定有厚報!」
「厚報算了。」趙澤擺擺手:「你可別淪落到某天被陛下拉去剝皮實草的地步就行了。」
「出去之後,為百姓做點實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關於被許滿洲狠狠的坑了一把這件事情,趙澤沒有太多的怨恨。
正如許滿洲所說,起初在不知道自己被陛下召見之時,他並未把自己這區區一小旗當成擋箭牌拉出去送死。
直到看到破局之法,並且只要操作得當,這件事情能給趙澤帶來巨大的好處之後,許滿洲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許滿洲算不上壞人,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好人。
哪怕就算是為了自己,要不了多久,趙澤也會主動找許滿洲問出來那證據的下落。
二者的區別,僅僅只是早晚而已。
離開詔獄之時,天色已晚。
抬頭看了看夜色,趙澤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頭走向了教坊司。
昨天那十兩銀子的賬,他還沒跟那雲裝姑娘好好算算呢。
當然,他絕對不是饞人家身子。
趙澤何等正直之人,怎麼會有如此下作的想法呢,絕對不是!
看到趙澤過來,紅袖招似乎早有預料,扯著趙澤的衣袖,便帶她來到了昨夜的那個小屋門前。
還是昨天那個丫頭,還是昨天那個流程。
只不過這次進來,趙澤就沒那麼尷尬了。
剛一落座,趙澤便毫不客氣的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這可是十兩銀子的茶水,不喝,那豈不是就虧了?
「怎麼,我還以為你以後再也不會來了呢!」
「我來是想請問小姐,昨夜你收我那十兩銀子,到底是為何。」趙澤一拱手道:「我一年的俸祿不過二十兩銀子!」
「姑娘一開口就要了我半年的俸祿,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心裡是過意不去的!」
「我昨天不說了么,如果你以後不打算再來,大可不必付那十兩銀子。」雲裝姑娘輕笑一聲:「現在你付了錢,結果還要倒打一耙?」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看在你今天又來了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寇白門。」
「寇白門……」趙澤嘴裡呢喃道。
這不是前世秦淮八艷之一么,出生於明末。
不過一想到這個世界,大唐大秦大明大宋都在同一片大陸上,甚至還有內力武功這些東西,趙澤隨即便釋然了。
魏忠賢這種大貪官都能在朱元璋手底下活這麼久,現在又出來了一個秦淮八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相比較而言,趙澤更好奇的是,其他的幾名有名的藝伎,會不會也一起出現在這個時代。
尤其是被後世的短視頻捧的極為火熱的柳如是,趙澤也想親眼看看,這個剛烈的女子長相到底如何。
「那我就斗膽稱呼一聲寇小姐了。」趙澤拱拱手,暗暗記下了這個信息。
回頭讓錦衣衛的人查查,姓寇的,有沒有什麼出名的大家族。
「現在你知道我的姓名了,今夜是否可以留宿了?」
「這……」趙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咱們相識不過兩天,連面都未曾見過,寇姑娘就要讓我留宿……」
「怎麼,你怕我長相不夠好看?髒了你的眼?」寇白門冷冷一笑:「不過吹了燈,不是都一樣么?」
說著,似乎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寇白門竟是有意無意的借著燈光伸了個懶腰,順帶還從喉嚨里發出了一陣小貓似的聲音,撓在人的心尖上。
撓的趙澤的心裡直痒痒。
「這個,如果姑娘願意聽,我倒是可以給你講一講。」趙澤輕咳一聲,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旖旎。
不是他不行,也不是他自恃清高,而是真的不合適。
萬一這寇白門就是犯下那些案件的始作俑者,而他們兩個又有了關係,趙澤該如何自處?
放過對方吧,趙澤自己良心難安,畢竟那可是幾十條性命。
可若是讓趙澤秉公執法,趙澤自認為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他又不是拔x無情的渣男,剛剛還跟人共度良宵,轉過身就要把人送上斷頭台這種事情,趙澤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出來的。
陷入了兩難選擇的趙澤,只能想辦法把眼下的情況糊弄過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出什麼理由出來。」寇白門輕笑道。
「首先,世人對此事前赴後繼,粉身碎骨,其實也不過是為了那短暫的快樂而已,我不否認自己同樣也是如此。」
「但是我覺得,如果沒有感情,僅僅只是為了歡愉,那人和路邊那些到了春天的野狗有什麼分別呢?」
「更何況……」
趙澤越說越起勁,從歡愉說到愛情,又從愛情說到親情,進而聯想到整個人類的大愛,竟是喋喋不休的說了足足一個時辰!
起初寇白門還會隔著輕紗回應他兩聲,但說著說著,輕紗里的人也沒了聲息。
趙澤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
直到說的口乾舌燥,才恍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你說完了?」寇白門的聲音變得清冷起來。
「這個……」趙澤訕訕道:「還差得遠呢!」
「如果寇姑娘願意聽,我明天還可以繼續來跟你說。」
「你不過一個小旗,哪裡來的那麼多奇思妙想?」寇白門忍不住問道。
「這個……」趙澤微微一笑:「平時閑著無聊,就想得多了一點,不值一提。」
寇白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來了教坊司,不上床過夜,反倒是把床上的人說到睡著了的人。」
「我也是第一次見,在教坊司的女子有這麼大的自由度,還能讓人不花錢過夜……」
趙澤意有所指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姑娘其實並不是這教坊司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