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公堂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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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頭可斷，血可流，英雄好漢不怕死，怕死不做好漢鬼！你既然方才有勇氣救我，現在就別怕成這樣……我是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

烈度這時頭腦清醒了，也不想做好漢鬼，聞聽忙道：「聽到了嗎？我真的與她不認識啊！」

彪悍大漢搖頭道：「不管你們認不認識，先把你們交給大人定奪，走吧！」

烈度滿腹冤屈地被押解著到了外面，只見外面情勢已經平穩，虎衛騎已然散開，警戒著四處。已抓獲兩個刺客，竟有個矮人，一把滄桑的鬍鬚，滿臉的皺紋。

「大人，我抓到兩個刺客。」彪悍大漢洪聲道。

「大人，我這裡也抓到兩個刺客，刺死三個。」另一把陰柔聲音響起，正是撲向對面的那個無須中年人。

無須中年人自覺戰功更大，微微得意地向彪悍大漢側目，等待大人從馬車中出來。

大人下來了，先露出啤酒肚，再邁下綉邊履，接著一個滾圓的身體顯現在眾人面前。這大人腦門少毛，嘴上無毛，卻不是辦事不牢的樣子，氣度還是很沉穩的。

烈度一看這大人，就想笑，卻是沒笑出來，低頭跪下，道：「大人，小人冤枉啊！」頗為哭天搶地的樣子。

「嗯嗯……你這個行刺本官的刺客，又有什麼冤枉的啊？」大人意態睥睨，俯視跪在不遠處的烈度。

烈度把事情經過一說，最後略帶哭腔，道：「小人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

「哦，原來是這樣！英雄救美……就憑你？把他們全部帶回衙門審訊，再押解回京。」大人很是鐵面，不緊不慢地道。

烈度呆在當地，當彪悍大漢的重劍敲了敲他的頭，他才清醒，自怨自嘆著，被押著向衙門而去。

這大人也不急著走了，刺殺他，他心裡沒氣，不想著弄清楚刺客的身份目的，不想著報復捉拿，甚至不想著全城搜捕，寧殺千人，不放一人，那他就不是個威嚴的官了！

「小兄弟，人在危急時，是有平時所不具備的膽量，你實際上很英勇。」另一刺客是個高瘦中年人，正與他並排走，誇他道。

「他怎麼會英勇，方才見到那狗官就跪下求饒，看著就噁心。」紅衣女子怒瞪他一眼道。

烈度本就窩著火，立時反瞪眼回去，道：「老子看你有幾分姿色，才想著救你，現在為你已經這樣了，你還蹬鼻子上眼，別以為我手上系著繩子，就不能用腳踹你。」

「你……」紅衣女子眼眶一紅。

「師妹，他救你是事實，你應該感謝他才對啊！」高瘦中年人倒是通情達理，是非分明的人。

「就是，也不謝謝我……」烈度更覺委屈，這美人怎麼這樣，實在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不許說話。」一根蹭亮的銀槍敲了敲烈度的頭，威厲聲隨之傳來。

烈度看了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那個威武虎衛騎，不敢再作聲了，便這樣一直來到了衙門，關進了地牢。

沒多久，就開始提人審問，看著開始被提去的高瘦中年人，被打得血肉淋漓的回來，烈度的心那是一抽一抽的。

一個衙役下來，叫道：「欽差大老爺叫把其餘犯人都提上堂。」

立時幾個如狼似虎的虎衛騎把烈度、紅衣女子和矮人提上了堂。只見堂上坐著那個大人，旁邊坐著幾個面色發冷的官，應該是縣太爺和守城將一干人等了。在自己的治下發生了刺殺欽差的事件，這可是足以讓萬歲爺震怒的事，還好欽差沒事，不然他們輕了罷官，重了是要掉腦袋的。

大人臉象麵糰，能揉能搓，卻是擺足了威嚴，道：「方才下去的那人，你們都看到了，不說的話，你們也會象他那麼慘。交代吧！為什麼刺殺我？誰是主謀？」

「撲通」有人跪下，大叫：「我交代，我交代……」

大人一喜，道：「說吧！」

那跪下的人正是烈度，此時抹了一把鼻涕眼淚，道：「我與大人素昧平生，嗯……我們應該不認識吧！只是一向仰慕大人風采，想見您一面，便冒然相救她，以望引起您的注意，好接見與我啊！」

堂上衙役們紛紛捂嘴暗笑，便是那些冷肅的虎衛騎也忍俊不住，大人也是沒怒，樂了，道：「好吧！你已見到了我，快如實交代吧！」

烈度偷眼看大人，暗罵：「豬頭樣，我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你要我交代什麼啊？這不是為難我嗎！」

再次抹去鼻涕眼淚，道：「大人，我真的與他們不認識啊！您要我交代什麼？我要是知道的話，會把祖宗十八代都報給您聽的啊！」

大人立時面色陰沉起來，道：「給我打，看看你是不是硬漢。」

烈度大叫冤枉，被按倒在地，虎威棒一下下揮落，反讓他不叫喚了，閉目養神起來。

大人看的蹊蹺，問身旁左邊站立的彪悍大漢：「你說他有『護體魔氣』異能？」

彪悍大漢回道：「猜測是，但他沒承認。」

大人不語，又看了一會，才揮手道：「好了，這人皮厚肉粗，拉下旁站著，等會再審。」

烈度在旁人訝異地眼光中，沒事人一樣站到了一邊，募地聽大人大喝：「你們兩人可沒有他的異能，給我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