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亡真相(3)

「薄老師。」

桑棲語氣低顫弱弱。

薄圖瞥向，尚未關上的辦公室門，眼睛一眯。

抬起一本書，輕敲桌面。

「把門關上。」

桑棲微微低著腰肢，又是輕輕的關門。

踩著鞋子，站在原地。

「坐，別站著，老師並不嚇人。」

薄圖伴隨著笑聲。

桑棲像是小心翼翼，逐漸走到辦公桌前，低身坐下。

雙手緊緊抱著小布偶，右眼抬起不安的視線，目光閃躲。

薄圖站起身。

側身挨著，勾住桑棲染上香味的發尾。

桑棲低垂著首，再次捏緊小布偶。

「小桑學生，你頭髮的味道，和我家中洗髮露味道很像。」

桑棲微抬雙眼，愣住了。

「這麼巧。」

桑棲似脫口而出，目光怔怔。

薄圖低笑。

「當然巧。」

薄圖眼底猛然冷色。

狠狠拽住，桑棲的雙馬尾。

桑棲身體瞬間發顫，右眼懦弱害怕的看著薄圖。

薄圖按住桑棲的腦袋，放在桌上。

「還說是湊巧？」

薄圖低頭，靠近。

桑棲耳邊是薄圖溫潤又笑的聲音。

「撒謊的孩子，可是會下地獄~」

桑棲側著視線。

薄圖掀開遮住桑棲左瞳的劉海，唇角含笑。

「不要怕，老師平時很溫柔，只是剛剛失控。」

桑棲微微後退。

良久。

薄圖看著桑棲離開。

辦公室外面。

學校樹林。

『桑棲』的身突然變成小傀儡，癱坐地面。

桑棲緩緩從附近走出。

右眸陰測測，看著小傀儡雙馬尾亂糟糟的樣子。

頃刻。

桑棲執起地上的小傀儡，回到教室。

課堂。

薄圖老師笑意不減的講著課。

視線瞥見桑棲低首寫東西的模樣，眼眸一沉。

「桑棲來講台上，做這道題。」

瘋狂學習的眼鏡女聽見薄圖的聲音，抬首看向桑棲。

肌肉男整理著記錄懷疑的本子。

他也察覺到薄圖對姜虞無恨，打聽到對姜虞照顧，不像是對兇手的態度，十分可疑。

桑棲低著眼睛，一直抱著漂亮的小布偶。

薄圖執起白色粉筆，敲了敲黑板。

「上課為何要戴著布偶來，你是小孩嗎？」

桑棲似乎有些窘迫，聲音微亂。

「不是小孩。」

薄圖眉眼輕勾溫笑，彷彿剛剛略顯的不滿之色不存在。

片刻。

桑棲攥住粉筆，寫在黑板上。

那道題對於這個學生角色來說很難。

原本的學生角色身份，是一個學渣。

桑棲寫錯了題。

講台之下。

名媛女一直趴著桌子，放著書遮臉睡覺。

眼鏡女見到桑棲寫題，並未意識錯題。

肌肉男把玩著筆桿，瞥向身側的顧肆。

顧肆那張相貌乖巧弟弟臉，浮現興味。

他們都想看看，如果做錯了題，是否有懲罰。

下一剎。

薄圖狠狠摔斷粉筆，臉上依舊笑容。

「這道題都不會，是怎麼上的學，你，現在去三樓打掃體育室，什麼時候打掃乾淨，再回來上課。」

遮住左眼的劉海微長，桑棲漆黑陰沉的右眸，漸漸勾起一抹怪異的笑。

低著腦袋，仍抱小布偶的人，聲音怯弱。

「是，老師。」

三樓。

桑棲推門。

身穿長裙的雪白雙腿，站在體育室里。

倏然。

四周發生變化。

體育室里所有器材，變成一具具少女的屍體。

桑棲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

雪白雙腿後退，跌落地上。

懦弱不安的女孩，渾身顫抖。

發出害怕的顫顫聲音。

門外的人靜靜觀察著，桑棲側臉蒼白，雙手緊緊抓住打掃的掃帚，那副明顯膽小的樣子。

須臾。

那人撫下耳側的長發，轉身離開。

桑棲微轉腦袋。

顯露一隻暗黑陰霾的眼睛，瞥向門外。

本來擔心逃課會不會觸發『懲罰』，畢竟目前活動範圍，只能是學校。

如今沒有人注意，倒是方便了她。

片刻。

桑棲這具少女身體僵硬，側躺地面。

一隻小布偶，忽然被和布偶身一樣大小的女孩，抱住。

女孩抱著布偶，瞥了一眼少女身。

走出學校。

來到薄圖校外的公寓。

桑棲身影瞬間變得少女模樣。

黑茶色長發遮住桑棲的半張側臉。

瞧著陰喪的人，左手抱著布偶，右手輸入小跟班之前道出，姜虞去薄圖家，解門密碼。

擦掉指紋。

桑棲反手關門。

觀察著這間房子。

客廳里充滿女生喜噴的香水味，格外濃郁。

桑棲來到卧室。

翻開抽屜，看著裡面放置著迷霧和姜虞的照片。

姜虞的相片上面，刻著xx年7.20號拍照。

姜虞的眼神，看著不像是單純看薄圖，與薄圖合照。

薄圖略顯緊繃身體拍照，顯露相片裡面。

桑棲拿走這張相片，迷霧照片放回抽屜。

走出卧室。

附近隱隱傳來血腥味。

桑棲抬腿，本想過去看看。

會不會是她聞錯了。

還是線索？

桑棲靠近廁所。

拉開廁所的門，看見水池裡流淌著血色。

鏡子上貼著一張張滿是血跡，看不清臉，只能看到照片上穿著裙子的身影。

桑棲抬手，拿下照片。

觸碰著像是鐵鏽味道的照片。

這些身影很像。

桑棲又拿走幾張照片，放在資料袋裡。

下一剎。

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

桑棲迅速跑到隱藏身體的位置。

漸漸。

桑棲看清了來者。

逃課出來的顧肆，翻找著線索。

良久。

學校裡面。

桑棲魂歸躺在地上的傀儡。

傀儡睜開深黑的眼。

桑棲起身，撥動劉海，遮住左瞳。

小布偶趴在桑棲懷裡。

桑棲藏著資料袋。

下課。

桑棲堵住小跟班，再次打聽，薄圖為何對姜虞好，補課照顧。

這一次，三個跟班裡，某位短髮跟班，猶豫一會兒。

有些遲疑的發聲。

「可能，是看姜姐年輕貌美？姜姐以前打扮很醜，老師從不會幫姜姐太多。」

男人愛妻子『迷霧』，會因為別的女生年輕貌美，而幫助女生？

半晌。

小跟班離開。

幾小時后。

熟悉機械的遊戲系統聲音，冷冰冰的響起。

「歡迎各位回歸玩家空間，休息半晌之後，會隨機傳送黑夜位置

再次提醒：黑夜請小心，若玩家在遊戲中死亡，不會復活。」

玩家空間裡面。

坐在沙發上，眼鏡女捧著書。

身邊是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