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張卡(晉江首發)

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張卡(晉江首發)

「蘇蘇?」

聽到熟悉的稱呼,幸村脫口而出地回應她,隨即慢慢放開手。少女眨了兩下眼,適應了眼前的光線之後,轉過身來。

清潤的棕色瞳眸含著一絲無奈和笑意。

「抱歉,糖糖給你添麻煩了吧。」

「沒有,關於蘇蘇的事,怎麼會是麻煩呢?」幸村放下擔心,溫柔地笑起來,「不過這一次,糖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我也不太清楚。」

蘇唐歪歪頭,想了一下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糖糖都幹了什麼事,還有剛轉換人格的時候,她那一陣的困意,不確定地說。

「這大概……是以後人格可以隨意轉換的預兆吧。」

蘇唐莫名有種這樣的預感。

「那你有什麼別的,類似不舒服或者記憶缺失的反應嗎?」幸村思付片刻,覺得以蘇蘇的情況,有人格轉換或是融合的現象都是正常的,只要對她身體沒有影響就好。」

「沒有。」這個蘇唐可以確定。

「先不說糖糖了——丸井他們的比賽進行的如何?」

蘇唐從腦海中找到「另一個她」使用黑暗卡牌的記憶,有些擔心球場會出現不可控制的狀況。

至於赤也……算了,既然剛才幸村已經對他下了封口令,那就以後再慢慢跟他解釋吧。

「木手的情況不是很好,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是一些輕傷。」幸村默契得同她轉移話題,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

「輕傷?」蘇唐狐疑地看向場中,她怎麼記得,剛才木手都吐血了?

「以木手的身體素質來講,確實是輕傷,不過影響行動是肯定的了。」

幸村觀察力敏銳,心細如髮,即便是剛才擔心著蘇唐,也沒放下過對賽場形勢的判斷。

「這樣啊……」

蘇唐稍稍放下心,看向在球網前對峙的兩個人。

「咳,這就是你所謂的處刑嗎?完全,一點兒,都不起作用呢。」木手抹掉嘴邊的血,撿起球拍,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哼,血祭哪會那麼簡單啊。」遠野單手掐腰,上半身湊近木手,近距離,惡狠狠地威脅道。

「等你把十三招處刑全部都受一遍,你就會全身麻痹,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等到時候你要是還能站起來,再說這種話吧!」

「還剩下七招處刑,好好享受啊,哈哈哈哈!」

遠野說完,抓著球拍仰天大笑,桀桀的笑聲充滿著令人發齒的得意和滿足。

木手冷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反光的鏡片劃過寒光。

反觀退到后場的丸井,不僅極其憤怒地瞪向這個高中生,在掃過自己遍體鱗傷的隊友的時候,眼底有些情緒在隱隱波動著。

而在場的第四個人——君島育斗,就像個局外之人一樣,笑眼旁觀著對手的狼狽和隊友的瘋狂。

他看似是場上最溫和的人,實則最冷漠,即便是與木手的談判破裂,也能望著對面粉紅發的少年,隱晦地露出運籌帷幄的笑容。

「畢竟與我做出交涉的……可不止一個人。」

……

蘇唐自始至終都沒有放下對君島的戒備,察覺到他在自言自語,和嘴邊那一抹笑容之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身穿立海大隊服的同伴。

丸井文太。

她心裡一跳。

如果說,因為賽前她對丸井說的,不必因為幸村的病情而顧慮比賽,丸井還可能放棄與君島的交換條件。

那麼,在親眼看到自己的搭檔慘遭重刑,受傷至此的如今,他還會放棄嗎?還能放棄嗎?

蘇唐雙手撐在看台上,低頭垂眸,跟前是平攤開的筆記本。

然而就算她對著丸井的數據看再多次,也不能完全感同身受於此刻的他是什麼心情,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而黑暗卡牌的變數,也讓她無法確定,針對遠野的攻擊會是由木手發出,還是由丸井打出?

又或者兩者都不是,下一刻遠野就會平地摔在球場上,引發舊傷也說不準。

……

「怎麼了蘇蘇?」幸村伸手拍撫向蘇唐的背,見她一直手撐著矮牆,躬身低著頭,一副表情嚴肅的樣子,輕聲問道。

蘇唐睫毛一顫,回過神來,側頭看向幸村,從他藍紫色的眼眸中看見自己此刻難看的臉色。

「精市……」

「嗯,我在。」幸村聽著她遲疑的開頭,若有所感,「蘇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拿捏不準?」

蘇唐感受到耳邊的碎發被他輕柔地撩上去,不禁微微歪頭,用側臉貼了貼他的手心,暖熱的溫度,在這涼爽的秋天裡帶來一絲慰藉。

「你說,如果有一個品行不端,還肆意傷害你朋友的人……某一天你知道了他的弱點,卻選擇從背後偷襲他……那這種行為算不算跟他一樣不道德,品行不端?」

幸村暫時沒有說話,用手掌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安定她的茫然無措。

但同時他又是心思敏感的。

所以他直接問道:「是糖糖剛才做了什麼嗎?針對遠野篤京?」

蘇唐苦笑一聲,抬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拉下,卻沒有鬆開,嘆氣道。

「在你面前想要隱瞞什麼事或者撒謊,真的是太難了,精市。」

「呵呵,那蘇蘇你現在要告訴我嗎?」幸村輕笑著,反手穿進她的指縫裡,與她十指相扣。

蘇唐猶豫了一下,看看周圍的環境,低聲說:「我現在沒辦法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只能說,糖糖確實用了一些方法要對遠野下手,很可能會引起他左膝蓋的舊傷嚴重發作,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無法繼續打網球了。」

然而出乎蘇唐所想,聽完她的解釋,幸村只是淡淡地重複問道:「只是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打網球,但還是能恢復過來的,是嗎?」

蘇唐張口,又閉上,斟酌了一下,嚴謹地說道。

「怎麼說呢……這麼說也沒有問題,但他的舊傷其實挺嚴重的,基本算是留下終身後遺症的那種。」

「那他的舊傷,是蘇蘇你給他造成的嗎?」

「當然不是。」蘇唐立即否認,卻又馬上愣住。

她好像從幸村淡然,甚至是不以為意的語氣中,逐漸聽出了他的意思。

面對少年注視著她的溫和眼眸,這次蘇唐猶豫了更久,才吞吞吐吐道:「我以為……你會不認同這種……傷害運動員身體……的做法。」

作為經歷過大手術和病痛的幸村來說,他應該更痛恨這種行為。

幸村頓時啞然失笑,用手指勾了勾蘇唐的掌心,描摹著她的掌紋。

「原來我在蘇蘇心裡,形象這麼好啊?」

蘇唐毫不遲疑地點頭,手指因為覺得癢而不自覺地蜷起,扣在他的手背上。

無論幸村在球場上是多麼的霸氣強勢,在她心裡,他一直都是那個溫柔對待生活,溫和對待他人的少年。

當然,觸到他原則或者底線的時候例外。

「傻丫頭。」幸村抬起另一隻手揉揉她的臉頰,眼神寵溺。

「雖然我覺得這種行為確實欠妥當,如果單單是想報復的話,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沒必要牽制上你自己。

但如果對象是蘇蘇,我覺得我可以接受,尤其是想到,對方還肆無忌憚地想用網球攻擊你的時候……」

幸村將貼在蘇唐臉頰上的手順勢后移,摸到她的後腦,指腹穿進細軟的髮絲里,微微用力,然後傾身靠近,柔聲嘆道。

「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樣做不妥,但我的情感卻說——其實還可以再過分一點。」

「你擔心我會因為這個生氣,我也擔心你會因為我的回答失望。」

「我也是第一次,有除了家人朋友外最在意的人,請蘇蘇一定……諒解我的心情。」

耳邊的話輕柔飛過,卻又不斷迴響在腦海中,蘇唐的瞳孔漸漸放大,視野全被一片藍紫色的花海佔滿。

後腦依靠在少年的手掌心裡,她仰著頭,彷彿看到了柔軟無害的花瓣,也看到了隱藏在底下的,帶刺的荊棘。

「……」

蘇唐的睫毛不斷地顫動,實際只緩緩地眨了一下眼,內心的驚訝、喜悅,全都在這一眨眼中塵埃落定。

「精市有時候真的,出人意料呢。」她似是抱怨道。

沒有在蘇唐那裡看到害怕或逃避的情緒,幸村愉悅地笑了一下,收回握住她後腦的手,重新站直身。

但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卻沒有鬆開。

「這樣的出人意料,你會不喜歡嗎?」幸村問。

「不,當然不會。」

蘇唐語速很快地反駁,接著淡定地擺擺手,剋制地垂斂下眼皮,眼眸卻在下一秒彎成了新月狀,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揚,像剛剛偷吃了雞仔的小狐狸一樣。

她的高興也太容易被感知到,「笑這麼開心?」幸村無奈地打趣她。

被拆穿蘇唐也不慌,收緊手指,心裡的溫度像控制不住一般,在掌心蒸騰成汗液,也把另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手濡濕。

「開心啊。」

「——很高興認識了更多的你,也高興,你接受了更多的我。」

看著垂眸淺笑的少女,幸村的眼眸不自覺變得愈加幽深。

竟然說出這般大膽的話。

真可愛。

「蘇蘇開竅以後,好像是坦誠了不少。」

「哎?有嗎?」蘇唐無辜地睜大眼,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有啊。」幸村故作苦惱地捏著下巴,眼神上下打量著少女。

「這讓我有些後悔。」

「後悔什麼?」蘇唐被幸村的眼神打量得心底發毛,不禁看了一眼自己,又疑惑不定地詢問他。

「當然是後悔……怎麼沒把蘇蘇早點變成我的人啊。」

蘇唐:?

幸村溫柔地笑著,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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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卡嗎抽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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