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40
池渺的答辯順利通過了,交齊資料后,只用等學校通知拿畢業證。
早上到電視台,她在電梯里碰到周開然老師,主動打招呼:「周老師早。」
周開然點頭:「早。」
池渺故意道:「語薇的答辯通過了。」
他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我知道。」
池渺掩唇笑出來,眼神曖昧的看過去,周開然反應過來后,露出尷尬的表情,等電梯到達樓層后,快步邁出去。
她把之前在房間撞見的那份尷尬還了回去,心情頓時好的不行,笑著到辦公室,放下包包,再一抬頭看見陸易修進來了。
他們默契的在五分鐘后出去,轉身進到樓道里。
「怎麼了,突然這麼高興?」陸易修把她耳邊的碎發撩到耳後,牽住手慢吞吞地往上邁步。
池渺蹦蹦跳跳的,晃著手臂:「我剛才提程語薇,打趣了周老師。」
他瞥過去,「你因為別的男人笑成這樣?」
「......」
池渺伸手戳戳他的臉頰,「陸老師,你不是小孩了,不許亂吃飛醋。」
陸易修戳回去,力道輕柔許多,「池同學,你也不是小孩了,麻煩認清自己作為女人的魅力。」
池渺聽他一本正經的誇自己,不由得笑出聲來,握住他的手指放下去,「好好,我認清,我一定認清。」
她停頓兩秒:「陸封老師說最近有個主持可以帶我去試試。」
陸易修側目看過去,臉色臭的不能再臭,咬牙切齒地叫她名字:「池渺!」
「逗你玩的嘛。」池渺踮腳勾住脖子親他的側臉,笑眯眯地安撫:「好了好了,不氣啦。」
陸易修反手捏住下巴,迫使她仰起腦袋,閉眼吻住唇,唇舌濡濕的糾纏著,最後輕輕地舔了一下,有意壓低嗓音,磁性又誘人:「都說你沒有認真學習了,池同學。」
每次都想用這種辦法哄他,又害羞的只敢親親側臉和唇角。
池渺被弄得面紅耳赤,嘴上還不服氣的嘀咕:「我遲早能學好。」
「那你加油。」
他們到五樓,鬆開彼此的手,走到演播廳,看見陸封站在門口,神色無奈,「等你們很久了,快點進去吧。」
「麻煩陸老師了。」陸易修笑道。
聽見他特意咬重陸老師三個字,陸封沒好氣地說:「進去吧你,醋漫金山的。」
他輕笑一聲,和池渺肩並肩走進演播廳。
畢業季來臨,台里要舉辦一場夏日音樂會,邀請江城以及各地的歌手、樂隊來唱歌和送祝福,需要兩位主持人。
陸封向上面推薦池渺,她今年大學畢業,年齡和形象符合,又是台里同期實習生中表現最好的,領導很快就同意了。
陸易修知道后,主動申請帶新人主持,也得到了允許。
今天他們是過來參加第一次綵排的。
池渺的主持水平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有陸易修帶,綵排走了兩遍流程就定下來了,等下周表演嘉賓到場再過一遍。
這場節目來之不易,池渺興奮了一個星期。
星期天晚上,為慶祝他們在電視台的首次同台,她拉著陸易修去超市買了四瓶啤酒,洗完澡后坐在沙發上,吹著空調,喝著啤酒看電影。
「少喝點。」陸易修叮囑一句,打開投影儀,問她:「想看什麼?」
「金城武的片子!或者尊龍的!」池渺雙腿彎曲,腦袋擱在膝蓋上,「只要是他們的都可以,你選吧。」
陸易修選了部自己沒有看過的劇情片,池渺看到片名后就激動了:「啊,蝴蝶君啊,這部超級經典的,裡面尊龍有段鏡頭特別特別絕。」
他以前甚至沒有聽說過這部片子,靠在沙發上,認真的欣賞起來,等待她口中的經典片段。
池渺懶懶的靠在他肩膀上,時不時喝一口啤酒,眯著眼睛看屏幕,最後困意和醉意同時湧上來,舒服的睡著了,而後慢慢地往下滑,倒在陸易修的腿上。
他這才意識到小朋友一直在睡覺,扶起身子溫聲問:「抱你進屋?」
池渺搖頭,強撐著睜開眼睛,努力瞪大,「不要!我還沒有看見龍叔最經典的片段。」
「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池渺默默地喝完一瓶啤酒,臉上浮起花痴般的笑容:「你如果選其他片子,就能看見亞洲洲草歪頭笑,抽煙,挑眉,還有親別的女人嗚嗚嗚,我要魂穿過去。」
她蜷縮在沙發里,斷斷續續地說:「這部也可以,有西裝領帶,後面,後面還有洲草......嘿嘿,脫衣服。」
陸易修聽見后,當即想關掉,被池渺死死地拽住手臂,不讓他動,「馬上就來了,馬上。」
電視里響起尊龍的聲音:ehere,mylittleone。」
池渺興奮的亂蹬腿,「來啦來啦,我來啦!」
一腳蹬到陸易修的大腿上,他臉色沉了下來,難看的不行,「你老實點。」
屏幕上西裝革履的男人脫掉外套,扯開領帶,開始解白襯衣的紐扣,池渺覺得自己特別清醒,一點困意都沒有,身子前傾睜大眼睛,等待接下來的鏡頭。
然後,陸易修伸手蒙住她的雙眼,池渺啊啊啊的叫喚,想扒開但是扒不掉。
他另只手摟住女生的腰,直接扛到肩上,拿過遙控器關掉投影,往她的小房間走。
池渺捶著他的背,聲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那可是尊龍脫衣服,是尊龍的肉.體,胸肌和腰窩嗚嗚嗚,你放我下來。」
陸易修想把女生給扔床上,但念及剛喝過酒,現在頭正暈著,還是沒有忍心,溫柔的放上去,扯過被子蓋住。
大概是酒精作祟,池渺膽子格外大,踢掉被子鬧騰:「我不管,我要看!你不讓我看,那你補償我。」
陸易修知道她有多珍惜這次的節目,明天又是和表演嘉賓的綵排,不能耽誤。
他努力保持最後一絲理智,又把被子蓋回去,聲音微微沙啞,警告著:「你再不安分,明天別想下床參加綵排了。」
「哦。」池渺好像是聽懂了,不再胡鬧,乖乖的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陸易修正想出去時,她又開始胡亂動,側過身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粉紅貓耳朵,自顧自地戴在頭上,咧嘴笑了聲,重新躺回去。
陸易修看了眼抽屜里的東西,又望向床上的池渺,臉頰微微泛紅,嘴角揚著很淺的弧度,頭頂戴著粉紅色的兔耳朵,恬靜又可愛。
他閉著眼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慢慢地往外面挪,到門口又實在忍不住回來,坐在床邊親她的鎖骨,覺得不夠,又親兩下。
等胸口隱約出現小草莓痕迹,陸易修才不得已克制住,摘掉耳朵放回抽屜里,起身關掉房間燈,出去了。
這次節目必須順順利利。
隔天早上,池渺醒來時被子掉在地上,睡衣卷到小腹,毫無睡相可言。
她感覺腦袋很暈,嗓子也不舒服,坐起來后發現鼻子也是堵的。
感冒了。
池渺吸吸鼻子,有點懵。
陸易修推門進來時就看見她坐在床上發獃,長發凌亂,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白的嚇人。
「渺渺?」
「陸老師,我感冒了。」池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陸易修皺起眉,轉身往外面走,「你躺著別動,我先去幫你倒杯水。」
他端著溫水回來時,池渺正在下床穿鞋子。
「今天的綵排你不能去,我通知節目組換主持人。」
「不要換,我沒事的。」池渺強行打起精神,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剛走兩步,被陸易修打橫抱起來,放回床上,輕聲哄勸著:「乖,在家休息。」
「我想去。」池渺拽著他的手臂,眼眸中蘊著濕意,很是可憐。
「你現在的狀態能到電視台都是極限了。」
「可我想跟你一起。」
陸易修脫掉鞋子,躺到池渺旁邊,把她抱進懷裡,「還會有其他機會的。」
池渺沉默不語。
「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池渺聲音悶悶的:「以我沒有鬧。」
只是覺得可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很後悔,昨天非要作死買酒喝,喝出問題來了。
陸易修離她極近,忽然低下腦袋,吻她的嘴角。
池渺下意識往後仰頭,「會傳染給你的。」
「傳染給我吧。」陸易修重新湊近,低聲道:「我也不去了。」
最後節目組臨時換兩位經驗豐富的主持人頂替,池渺在家休息兩天後,感冒有好轉。
這周末需要去學校拿畢業證,陸易修讓她乾脆剩下兩天也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池渺答應了。
星期六,池渺和秦越瑤到學校,拿到證件和紀念品后,答應了班長的邀約,到ktv參加同學聚會。
她告訴陸易修后,對面特意叮囑:少喝酒,不要喝醉。
池渺:放心,我有數的。
陸易修: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池渺:嗯嗯。
池渺和秦越瑤是最後到的,包廂里喧囂熱鬧,有同學都放下了以前的恩怨,互相講著以前的趣事,未來的規劃,酒也一瓶瓶的開。
「呀,第一名來了!」
「池渺秦越瑤必須喝兩杯。」
「我好像都沒有見過池渺喝酒。」
池渺想到很多人都是這一生最後一次見面了,把陸易修的話全都拋在腦後,完全是來者不拒,喝到不省人事才被放過。
秦越瑤給陸易修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陸易修到的時候,包廂里還有同學在喝,他直接走向角落裡的女生,摟進懷裡帶著人就往外面走。
「渺渺。」他語氣不悅。
「嗯?」
「喝的挺開心?」
池渺暈頭暈腦的,以為他是在真心問自己,不要命的點頭:「開心!」
陸易修揚唇一笑,拎著后衣領把女生弄進車裡,「先前是怎麼答應我的,全忘記了?嗯?」
池渺瞬間垮了小臉,聲音軟嗲,委屈巴巴地控訴:「你凶我。」
他呼了口氣,想到小朋友喝酒後無理取鬧的樣子,現在再怎麼教訓也沒有用,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開。
「他們給我遞酒,我哪能不喝啊......」池渺自言自語的低喃。
陸易修好奇:「誰?」
「他啊!」
「男生女生?」
池渺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個名字:「......當然是男的啊。」
好,好極了。
陸易修猛地踩油門開到停車場,薄唇微抿,蹙著眉頭,明顯一副含著怒氣的表情。
生氣就要親親哄已經成為池渺的慣性思維,剛停穩車,她就伸手捧住陸易修的臉,笑著傾身吻上去,描繪著他的唇齒,勾住舌尖,吻得比以前大膽多。
「陸老師,我學會啦,厲不厲害?」池渺仰著腦袋求表揚。
「厲害。」
陸易修眸色深深,關掉車窗,放下擋板,「那麼現在,開始上下一課。」
池渺暈乎乎的爬到了後座,聽見耳邊響起撩人的聲音:「我是誰?」
「陸老師。」
「嗯?」
「哦,易修......」
他笑了下:「還算清醒。」
因為喝過酒,池渺的眼眸格外明亮,「我沒有醉,剛剛還親你啦!」
她不安分的勾住脖子,吧唧又親了一口下巴,嘚瑟地問:「怎麼樣?」
陸易修沒有回答,手繞到她背後,想解開長裙的扣子,弄半天都沒有好,直接用力給扯斷了。
「我的衣服。」
「賠你。」他耳語低啞。
狹小的空間不斷升溫,氣氛旖旎,池渺全身滾燙,微微顫慄著,意識越來越清晰。
幽暗的光線下,他埋著腦袋研磨,看不清神色,只感覺酥麻感一陣陣的襲來,刺激的勾人神經。
他抵了上去,重重地往裡面撞,池渺的腦袋差點碰到車門,又被拽回來,完全籠罩在他的氣息里,額頭和鼻尖都滲出汗來。
陸易修低頭親掉,把先前的話還了回去,嗓音低沉:「怎麼樣?」
「......」
一場下來,池渺徹底清過來,陸易修用車裡的外套裹住她的上身,抱著回到家裡,放在床上,俯下去在她耳畔問:「喜歡和其他男生喝酒?」
池渺輕輕喘著氣:「也有女生。」
「喜歡看別的男人脫衣服?」
「......我錯了。」
「是錯了,下次還敢。」
他停住動作,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裡面的粉紅色耳朵,池渺立馬伸手搶過去,結結巴巴地說:「這是那個,我,不是我買的,是越瑤買的。」
陸易修揚揚下巴,「戴上去。」
「不要。」她拒絕。
「戴上去放過你。」他輕聲哄誘。
池渺猶豫片刻,聽話的戴到頭頂,眨著一雙水靈靈都眼眸望著他,「這樣可以嘛?」
「嗯。」
他滿意的點點頭,把礙事的外套扔到一邊,十指緊扣壓在床頭,動情的親吻著,同時清晰又曖昧的宣告。
「今晚開始了。」
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玻璃上,緩緩滑落,和房間里細微的聲響一起消融在夜色里。
第二天,池渺醒來時正巧瞥見窗外的風景,雨過天晴,綠葉輕曳,暖暖的光線穿過樹影,透過窗帘,照進屋內。
陸易修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陽光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手邊倒了杯牛奶,放著一本書,撐著下頜看她。
「醒了。」他唇邊掛著笑。
「陸老師。」池渺也跟著笑。
陸易修起身走過來,坐在床邊,「昨天忘記說了」
「恭喜我的小朋友畢業。」
池渺張開雙臂,陸易修像抱小孩樣的摟進懷裡,準備抱出來之前,笑著問了三個字:「你確定?」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沒有穿褲子,把手給縮回去,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
哪有隻給穿衣服不穿褲子的。
「給你穿了。」陸易修的語氣還挺無奈:「後來又髒了。」
池渺隨手拿起旁邊的小東西,朝他扔過去,氣鼓鼓地道:「那也是你弄的。」
陸易修接住她丟來的粉紅兔耳朵,拉開抽屜,放進去,「這個不是一次性的,別給弄壞了。」
她想到昨晚被騙,隔著被子踢他,「你出去,快點。」
「在外面等你,待會兒出門。」陸易修捏捏臉頰,才捨得起身走出去。
池渺換上一件白色短裙,洗漱過後化了點淡妝,沒有扎頭髮,烏黑的長發落在胸口。
「我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陸易修不肯說位置,開車到吳源景培訓班樓下。
「是有事要找老吳嗎?還是去他家蹭飯?」池渺好奇地問。
陸易修沒有回答,牽住她的手上樓,到培訓班門口,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推開房門。
裡面亮著暖黃色的燭光,地板上灑滿了紅色玫瑰花,池渺看到這些已經猜出來了,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渺渺。」身後傳來溫柔的聲音。
池渺轉過身,看見陸易修手裡拿著小盒子,單膝下跪,牽住她的手,把那個小小的戒指套進去,低聲問:「嫁給陸老師,好不好?」
「陸老師,你順序反了。」池渺的聲音裡帶著哭意。
「嗯,我知道。」陸易修的眼睛里映著光,微微抬起腦袋,「以後都聽你的,今天聽我一次。」
池渺拽拽他的衣袖,等站起來后撲進懷裡,揚聲應道:「好。」
陸易修的聲音都有點抖:「再說一遍。」
「好,我願意,我嫁給你。」池渺在耳畔道:「陸老師,我愛你。」
他蔓延舊時的溫柔與浪漫,走過緩緩歲月,成了詩與風雲。
他將有的目光都給了她,無論光陰,從未變過。
陸易修緊緊地摟住懷裡的女生,低聲告訴她:「謝謝你回來了,謝謝你,我的渺渺。」
這凝固的無趣人生,在發現你的瞬間,開始鮮活的流動。
謝謝你的出現,在塵埃落定之前,在仍存一腔孤勇時,在光鮮亮麗又濃烈熱枕的夏天。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正文完結。
家裡最近出了事故,如果能緩過來我會寫番外,緩不過來年後再發。
下本偏偏為你求收藏,醫生小甜文
準備去外地實習前,司笙不小心把腳給扭傷了。
她坐在病房裡,看著面前長相謫仙般的醫生,在心裡算計待會兒該怎麼勾搭。
溫醫生開口詢問,音色清冷,悅耳動聽:「你是怎麼扭傷的?」
司笙坐直身子,用溫溫柔柔的聲音照實回答:「邊下樓梯邊打遊戲,中途遊戲輸了,一氣之下就從樓梯滑下去了。」
溫醫生抬起腦袋,那雙漂亮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她,而後淡淡道:「你掛一下腦科吧。」
「……」
司笙拚命忍住才沒有一jio踢過去,初始印象徹底幻滅。
誰能想到後來,向來不問世事,清心寡欲的溫醫生會跟在司笙後面,拽著她衣角一句一句地哄人
「我錯了。」
「跟我回家吧。」
「我願意跪手術刀。」
「……」
對外毒舌對內情話的男主x每天又好氣又好笑的女主
醫生x畫師,白大褂xjk制服莫名覺得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