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第 47 章
絲質睡衣的扣子很松,輕輕一拽就掉了。
要不是因為冬榮順從,他這會兒可能穿了就跟沒穿一個樣兒。
他每次洗完澡都不把水擦乾,所以身上的溫度比她涼。
口中也是。
又涼又滑。
雲念咬著他,起先還很兇狠,但沒過多久,她就開始頭腦發暈,也不知怎麼的,半推半就地換了姿勢。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仰躺著,睜眼便能看見冬榮近在咫尺的臉。
他漆黑的瞳孔里裝著她的影子,額間鬢髮還有水汽,脖子上也濕漉漉的,衣領敞開,肩膀露出小半截,顯出清晰的肌肉走向。
雲念吻了吻他的眼睛,被濃密的睫毛搔得嘴唇發癢。
蜂蜜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兒去,冬榮掀起被子把兩人罩進去,在黑暗裡問:「冷嗎?」
雲念將掌心貼著他的脖子,緩緩擦掉那裡的濕意。
「熱。」
「嗯。」冬榮往下壓了壓,「我也熱。」
他鎖骨線條平直,中間凹陷的小窩蓄著水汽。
「……」
冬榮忽然碰了她一下,隨後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雲念笑起來:「你不用這麼明顯地提醒我,我感覺到了。」
「……」
冬榮伏在她頸邊,悶悶道:「想早點停葯。」
雲念抱著他,手指探入他發間,感受到髮根與指腹相抵的粗糲觸覺。
「其實……不停葯也可以。」她咬了下唇,與他目光交匯,「要不我們試試?」
「不。」冬榮立刻反對,「你是第一次,受不了那麼久。」
他聲音變得低了些,「我自己解決的時候,都覺得手疼。」
「……」
雲念笑了半天,才說:「那實在不行,咱們中途停下來唄。」
「這種事兒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冬榮側首咬住她脖子,「我不敢保證自己有那麼強的意志力。」
「唉。」
雲念嘆氣,捏了捏他的後頸。
「你想嗎?」冬榮探出手,「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幫你。」
「別!」雲念趕緊道,「千萬別!我不想用別的方法!我就喜歡你那個。」
冬榮低笑,「我哪個?」
「你的……」
雲念湊在他耳畔,含著熱氣吐出兩個字。
冬榮瞬間渾身一僵。
「還想調戲我。」雲念哼了聲,「要比臉皮厚,你這輩子都贏不了我。」
「……別撩了。」
冬榮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壓在身前,無奈地說:「你現在應該慢慢學著克制一點,不然以後我很容易失去理智。」
雲念笑起來:「你倒是失去一回給我看看。」
「行吧。」
冬榮在她下巴底下親了下,頂得她不得不仰起頭。
「那就不剋制。我更喜歡。」
頓了頓,他道:「我已經能想象出以後我會有多興奮了。」
雲念不屑地嘁了聲,「你也就嘴上騷騷。」
說著她想起先前還沒做完的事兒,伸手在被子外面摸了摸,狐疑地嘀咕:「欸,我放在這兒的蜂蜜呢……」
剛剛趁著她不注意把蜂蜜扔下了床的冬榮:「……」
「雲總,今天就饒了我。」
他附在雲念耳邊,低啞著聲音求道:「我現在這情況緩緩就能過去,你要是再玩兒,我這手得疼到明天。」
「……我去……」
雲念笑得喘不過氣,伸長脖子將臉探出被窩,手裡使勁兒揉他的頭髮。
「冬絨絨你敢不敢再騷點兒……」
「不敢。」
冬榮起來關了燈,把她拉進被窩纏上去,用被子將兩人一起裹緊。
「快睡。」他說,「睡著了我就不難受了。」
雲念不肯,在他懷裡掙了掙,「現在幾點啊你就要睡?這是睡回籠覺還是睡午覺呢?」
冬榮胡亂地在她臉上蹭了蹭,「睡回籠覺,醒了再去吃午飯。」
「……我算是發現了。」雲念在他腰上擰了下,「你這哪是旅遊呢,你就是換了個地方睡覺。」
冬榮裝死。
「哎,你是不是忘記之前答應我的事兒了?」雲念捏住他的耳朵,「你不是還欠我三十個字嗎?」
「我愛你。」冬榮立刻說,「我愛你。」
雲念碾著他柔軟的耳垂,「還有八次。」
冬榮睜開眼睛看她一會兒,驀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得貼近唇邊,裹著潮濕的熱氣道:「我愛你。」
他吻了下她的唇角,「我愛你。」
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下。
「我愛你。」
溫柔地咬住她下唇。
「我愛你。」
輾轉地輕輕摩挲。
「我愛你。」
話音從齒間瀉出,越發含糊。
「我愛你。」
喉結滾動著吞咽。
「我愛你。」
拽住她的手,讓她掌心貼上來,感受自己鮮活地起伏著的心跳。
「我的生命熱愛你。」
雲念已經沒有精力數他有沒有說滿十次。
她被折騰得連手指頭都沒了力氣,暈暈乎乎地轉了個身,想暫時離這個滾燙的男人遠一些。
隨後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覺得喉嚨里乾澀得厲害。
冬榮捏了捏她的指尖,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你先前說我蹦極不害怕,其實並不是。」
「我下來以後心跳很快,說明我潛意識裡還是怕的。」他說,「我以前不怕死,現在很怕,因為現在有牽挂。」
冬榮緩緩撫了撫她的臉,低聲說:「我深愛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挂。」
雲念扭頭看他,目光有些迷離。
冬榮悶笑,「現在想睡覺了嗎?」
「嗯……」
雲念將自己裹進他懷裡,小聲抱怨:「你親得我頭好暈……」
冬榮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我錯了。」
「你以後控制一下……」
雲念嘆著氣,自言自語地說:「我怎麼會想不開找一個歌手做男朋友……接個吻都能把人累死,以後一邊那啥一邊接吻……我豈不是真的要死了……」
「……」
冬榮不知道這會兒能說什麼,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的脊背以示安撫。
-
回到家后,差不多就要到春節了。
雲念先回公司處理了幾天堆積的工作,然後還是照例將冬榮帶回了老家。
雲哲長大了一歲,看起來比去年穩重了不少,也沒一直待在書房打遊戲。
不過看見冬榮到了,他仍然開心得像個二傻子,纏著冬榮教他彈吉他。
因為先前請了太長的假,雲念初三就被老爸押回公司賣命去了,冬榮也只能跟著走。
他最近在準備停葯,雲念讓他先適應一下作息。
減葯期間他估計沒有精力做飯之類的,雲念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所以讓他早上就和自己一起去公司,晚上再一起回來,一切都得配合她的時間。
冬榮現在每天只需要在中午的時候吃一次葯。
每次吃完葯,雲念就讓他躺在懶人沙發里睡午覺。
有天中午不知道為什麼,冬榮吃了葯也沒什麼睡意,便默不作聲地盯著雲念工作。
雲念雖然沒有抬頭,但還是總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於是忍不住問他:「幹嗎一直盯著我看。」
冬榮懶洋洋的,連表情也懶得有,拉長聲音說:「就想看。」
「你想親我嗎?」雲念支著臉問。
「不想。」冬榮冷漠地說,「剛吃了忘情水,我現在無欲無求。」
雲念:「是嗎?」
她忽然放下筆,朝他走去。
冬榮的目光一直追著她,到最後只能高高地仰起頭才能看見她。
雲念緩緩拂過他挺得筆直的脖頸,彎下腰,帶著壓迫的氣勢逼近。
「真不想啊?」
冬榮喉結一滑,立即舉起白旗,「想。」
雲念便撐著他的肩低頭。
冬榮都閉上眼睛準備好了,卻遲遲沒等到她。
正想睜開眼睛看一下,他驟然感到自己脖頸上粘著一個溫熱濕潤的東西。
就在喉結旁邊。
「雖然你身上哪裡都長得很完美。」雲念笑著說,「但你知道你最誘人的是哪裡嗎?」
她輕輕在他脖子上點了下,「就是這兒。」
修長而挺直,肌膚白皙滑嫩,還有個極其性感的喉結。
雲念微微抬頭,又在他眼尾落下一吻,同時道:「第二誘人的是這兒。」
「我真是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欲的男人。氣質還清冷,更欲了。」
雲念驟然騰升出一股危機感,目光銳利地問:「你這種男女通吃的長相,不會有很多覬覦你美色的男粉吧?」
「……」
冬榮無奈地在她下巴上撓了一下,「你腦子裡都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麼呢?」
雲念緊緊盯著他,「我就隨時隨地都在擔心我的男人被拐跑。」
冬榮的手落下來,順勢抓住她的手,「那你把我攥緊點兒。」
「你還真打算跑啊?」雲念打他一下。
「我肯定不會跑。」冬榮說,「但我弱不禁風的,怕被風吹跑了。」
他又在她掌心撓了撓,「你找根繩子把我拴起來,打個死結。」
雲念勾住他腕上的手鏈,「這不是都栓起來了嗎?」
冬榮愣了下,笑道:「也是。」
他晃了晃手腕,「那我跑不掉了。」
「嗯哼。」
「我現在是家養的,不能再跑到外面的世界去了,所以又孤獨又寂寞,特別缺愛。」冬榮說,「你趕緊抱抱我。」
雲念抱住他,忍不住打趣:「那我把繩子解開,你自己去外面的世界兜兜風?」
「不去。」冬榮立即說,「我又不喜歡外面的世界。我去了外面就會變成瞎子。」
「我就待在這兒。」他扭頭將臉埋進她的掌心,低低道,「這兒有光。」
-
元宵節之後,冬榮正式開始停葯。
他以前也停過葯,不過是擅自行動的停葯。
那是一種非常痛苦的感受。
除了以前減葯反應所體會到的那些痛苦,他還會體會到一種新的痛覺。
——他會有電擊感。
那感受簡直生不如死。
每次被這種痛苦折磨時,他就只能深深地蜷在沙發里。
不過以前擅自停葯的時間已經太久遠,他幾乎都快忘了那種痛覺,只能記得當時的反應。
這一次停葯是嚴格按照醫囑來的,每次減葯都非常小心,時間也拖得比較長,算是十分緩慢的減葯。
所以這一次冬榮並沒有特彆強烈的反應,只是偶爾會覺得有點兒難受。
每到這種時候,雲念就會停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過來抱住他。
雖然無法緩解痛苦,但她的存在能讓他擁有一絲清明,能讓他有安全感。
能讓他知道,只要挺過這一次,未來會有他夢寐以求的生活在那裡等著他。
因為前期一直比較小心,所以這次的「撤葯反應」持續時間並不長,到十多天以後,冬榮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正常,只是偶爾還會有輕微的眩暈感。
杜林說最好觀察半年,不過一個多月之後,冬榮就覺得已經完全沒什麼問題,開始聯繫胡先,準備復出的事情。
反正醫生也只是說要繼續觀察,沒說讓他在家裡發霉。
冬榮的意思是復出不必特地搞什麼大陣仗,緩慢地出現在公眾視野就行了。
他決定先出一張專輯。
減葯后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沒停下寫歌,創作的作品就是為這張專輯所做的準備。
因為冬榮的經紀公司距離現在的房子有點兒遠,雲念便想趁著這個機會換一套大一點兒的房子。
她還惦記著院子里的梧桐樹和鞦韆,所以和冬榮商量了一下,打算換套帶大花園的別墅。
這別墅不僅得帶大花園,還得離兩個人的工作地點都近,實在不太好找。
現在市區及周圍都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就算有新盤也是普通住宅,而且大多是小面積剛需房。
要想滿足他們的要求,就只有老一點兒的別墅。
然而雲念實在不想住別人住過的房子。
她和冬榮一起親自跑了許多地方,終於在兩個月後,選到一套滿意的別墅。
這房子以前的主人目前已經不在國內,當時買下這棟別墅時他們沒考慮太多,結果等到兩年後一家人就搬到了國外定居,便只是簡單裝修了一下,之後偶爾回來住一兩天,想著要賣,卻又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
雲念和冬榮為了這房子還專門飛了兩趟國外。
對方沒有時間,她就只好多和冬榮跑幾趟,終於把這事兒辦成。
正好全套的智能家居也已經有了,只需要重新裝修,差不多半年後就能入住了。
此時冬榮的專輯也已經籌備得差不多,只差拍MV和封面海報。
雲念前段時間工作忙,一直沒來得及關注他的情況,偶爾問問他,這人居然還神神秘秘的不跟她講。
現在終於抽出空,她便想去看看冬榮平時工作的模樣。
冬榮說有一首歌的MV他要去漠河拍,這幾天主要是海報拍攝。
雲念想去看,早上六點就和他一起起床,幫他收拾要帶的東西。
冬榮在工作上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即便是封面,他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所以經常直接用自己的服飾。
雲念看見他戴上了自己送的那條手鏈,訝然道:「你要戴著這個拍封面嗎?」
「當然。」
說著,冬榮又取出她之前送他的那條絲絨材質的黑色choker。
「……這個你也要戴?」
雲念轉身倚在柜子上不准他動。
「這些都是我送你的,你知道自己戴這個會很性感嗎?」她有些不滿地咬了下唇,「不行,我不想給別人看。」
冬榮無奈地看她一會兒,忽然問:「你知道我這次的專輯叫什麼名嗎?」
雲念癟嘴,「你又不跟我說……」
「我本來想正式出專以後給你一個驚喜的。」
冬榮把手機掏出來,找到想要的東西,然後遞給她看。
「這是這次所有歌曲的名字,第一首是主打歌,也是專輯名。」
雲念低頭,看見表格裡面八首歌的歌名。
第一首是「救世主」。
雲念一看就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因為冬榮跟她說過很多次,他把自己當作他的救世主。
第一首是主打歌,所以……
「你這張專輯……」雲念驚訝萬分,幾乎不敢確定,「你是……在寫我嗎?」
「我們。」冬榮說,「是寫我們的。」
雲念接著看後面幾首——
《深淵》、《迷霧》、《人間世》、《光》、《紅白》、《大夢》、《攬月光》。
「如果按照故事順序,『救世主』這首應該在中間,」冬榮補充道,「第四首。」
看名字,雲念大概能夠理解到這一整張專輯想要表達的意思。m.
幾乎就是這一年多以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經歷寫實。
不過最後這首「攬月光」,看起來似乎與前面幾首歌的名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竟然還和前面一首歌的歌名重了一個字。
普通的字也就算了,但這個「光」字,就會讓人猜疑這兩首歌是不是意思重複了。
「這個『攬月光』……」雲念抬起頭問,「是什麼意思啊?」
冬榮只是笑,並不解釋。
雲念等了會兒,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哼了聲道:「又要裝神秘……」
「這每首歌的意思,我都會慢慢跟你講的。」冬榮揚了揚手裡的項圈兒,「但現在最緊要的是這個。我能戴嗎?」
「……」
雲念遲疑片刻,十分糾結地問:「你是因為這個是我送的,所以要戴它嗎?但我就是酸得很……早知道不給你買這個了……」
「這個看起來性感,是因為那天穿的衣服太不正經了。」冬榮說,「我向你保證,我這次拍攝一定穿得規規矩矩的。」
雲念還是有些不樂意,「那我送你那麼多耳釘,難道你也挨著戴個遍啊?」
「意義不一樣。」
冬榮彎腰湊近她,低聲道:「你不是說要把我栓牢嗎?」
他抬起手腕,「就這兩個圈怎麼夠?」
雲念摸了摸他手指上戴著的素戒,又勾了下手鏈,不情不願地應道:「那行吧……」
她現在就是後悔,十分後悔。
早知今日,當時應該再多給他買個正常點兒的項鏈。
也是怪她當時鬼迷心竅色.欲熏心,滿腦子只想趕緊把他弄回家然後這樣那樣,也沒想其他的……
現在可不就遭報應了么。
兩個人在家裡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出門。
外面胡先已經在車裡等著了。
雲念這還是第一次坐冬榮的保姆車,也是第一次和胡先見面。
是個看起來挺斯文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上半身穿著襯衣和馬甲,下半身則穿了一條西褲,非常商業風。
雲念先上車,兩個人打了個照面,胡先看起來似乎有些尷尬。
冬榮緊跟著上車。
胡先立刻起身關車門,回頭笑道:「阿榮不給介紹下這位嗎?」
冬榮看他一眼,先扭頭對雲念說:「這是我經紀人胡先。」
雲念點點頭,也沒等冬榮介紹,便禮貌地伸出手道:「胡先生你好,我是雲念,冬榮的未婚妻。」
胡先笑著點頭,正要握上去,雲念的手卻突然被冬榮罩住,然後被他拽了回去。
他涼涼瞟了胡先一眼,冷淡道:「她不跟別的男人握手。」
胡先:「……」
雲念:「……」
「那個……」雲念忽然有些心虛,「就握個手而已,這是禮貌,我以前工作的時候……」
「以前是工作,所以我攔不了。現在又不是正式場合,能說話解決的就不要動手。」
冬榮看向她,小聲說:「我忍很久了。」
「……」
雲念揶揄地笑起來,「沒想到啊冬絨絨,你還有這幅面孔呢?」
胡先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感覺自己深深地受到了傷害。
他甚至想現在就下車,到前面去和司機一起坐。
然而不能。
所以只好默默地轉回身,背對著冬榮和他談工作。
「雖然你復出的消息還沒正式宣布,但是咱們的動作已經在圈內引起關注了。」胡先公事公辦地說,「有幾個品牌方之前聯繫過,想給你提供服飾,前兩天已經陸續把東西送過來了,用不用還是看你。」
冬榮點頭,「嗯。」
雲念笑嘻嘻地拍馬屁:「我們絨絨這麼厲害呀?」
「……」
這就戳到胡先的痛處了。
他忍不住感慨地說:「我已經憋屈好幾年了,也是終於能揚眉吐氣一把。以前帶冬榮的時候,什麼事情不是別人跑來求著我?結果這幾年帶了小新人,出去簡直狗都不如,天天陪酒,喝得我胃病都犯了……」
「辛苦了。」冬榮說,「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去跟雷總說一聲,給你放幾天假。」
「可千萬別!」胡先連忙回頭,「讓我忙吧,求您了。」
冬榮:「身體重要。」
「工作重要。」胡先立刻說,「我身體好得很,倍兒棒!」
冬榮還要說話,被雲念扯住袖角。
她湊近他,低聲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損呢?」
以前在一塊兒的時候可真沒看出來,原來這男人還是個腹黑。
「……」
冬榮看向胡先,誠心誠意地說:「我是真擔心你身體,病拖久了容易癌變。」
「沒事我檢查過。」胡先說,「普通的胃潰瘍,養養就好了,沒事,真的。」
雲念繼續扯冬榮的衣袖,「你可別再說了!」
冬榮看著她,又無奈又想笑。
因為父親的病,他確實在這方面比較敏感,並不是刻意損人。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她覺得自己腹黑好了。
免得她天天擔心自己出去容易被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