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哥們是個女人
「一年前……。舒雅和她相戀三年的男友分手了,她受到了很大很大的傷害和刺激。導致她痛恨和仇視男人、討厭男人,於是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王茜悠遠的聲音飄蕩出來,好像是在回憶往事。回憶就回憶嘛,為毛還用那種仇視的目光看著我?又不是我傷害的她。
「從那時起,她整rì沉迷於虛幻的遊戲世界,希望從遊戲找到自己心靈的慰藉,撫平他感情創傷的傷口。」王茜悠遠的聲音繼續飄蕩著。丫的,她更像是在背台詞,而且還背得極富有感情sè彩。
「打住打住。」我實在受不了她那仇視的目光了,只好打斷她,「她要找感情慰藉,怎麼找上女人了呢?」
王茜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估計是不滿我打斷她富有感情sè彩的表演吧,不過語氣倒還是很客氣的,「她已經痛恨和仇視男人,只有找女人了啰。」
我:「既然他如此痛恨和仇視男人,為什麼她註冊的號搞一男的呢?」
王茜:「男的號更容易追到女生嘛?男追女,天經地義。畢竟,遊戲里同.xìng.戀可不是很多。」
我:「……。」真的是好高明啊。
兩人談話間,燒烤已經烤好,一串串香噴噴的東西送了上來,要是以前看到如此香噴噴的東西,我肯定抓起來狼吞虎咽了,可為嘛今天看到這些老子表現得很淡定呢?淡定得連王茜都感動很驚奇。
「喂,你不喜歡吃嗎?這些可都是以前你最愛吃的。」王茜繼續驚奇地望著我,好像老子剛從火星回來似的。
「我當然喜歡吃。」說著話,我抓起一隻雞爪咬了個粉碎,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一邊嚼一邊繼續好奇地問:「她在遊戲里,以前沒追過女生嗎?」
王茜:「當然追過,而且還在遊戲里結過婚呢,不過很快就離了,接著又結。」話說,遊戲里結婚和離婚倒比現實中利索多了。
我:「這麼說,她也算花叢老手了,那為啥要對那個花花如此痴迷不放呢。」我是帶著惡寒問出這個問題的。本來不想問,可這關係到自己,又忍不住要問。
王茜又抬起頭望向遙遠而深邃的夜空,貌似想了很久,終於得出一個jīng辟的結論,「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越不願意放棄。」
我:「啥?」好高深的結論。
王茜瞅了我一眼,再次得到一個jīng辟的結論,「你的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低。」
「啊?」我不明所以。
王茜:「意思就是,你去追求一樣東西,如果輕易得到了你反倒不珍惜,如果越難得到,你就越想得到,越去追求,於是就越陷越深。感情也是這麼回事?」
「王茜,你的情商一定很高。」我也得出了一個jīng辟的結論。
「那是當然,只是某些人情商太低,沒發現而已。」說完,那原本望著悠遠、深邃夜空的眼睛望向了我,然後給出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我一哆嗦,差點咬雞爪的牙齒咬到自己舌頭上。
尼瑪,太詭異了。我又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這個從來不把自己當女生的男人婆竟然也發得出如此幽怨的眼神?這不是真的,那肯定是假的。或者,是因為另外的事情改變了她,比如說談感情了的女人,雖然我、包括她自己從來不把她當女人看,但畢竟是個女人啊,感情是會改變一個女人的。想到這點,我想都了一件極有可能的事。於是我試探著問:「呃,哥們,那個,你那姐妹現在喜歡女人,然後她又跟你住在一起,是不是你們……?呵呵,那啥,我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啊,我只是隨便問問。」
王茜先是一頓,突然明白過來時,一隻啃光了的雞骨頭狠狠砸向了我,還好我一閃躲開。
「張易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子,哦,不,老娘可是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把「女人」兩個字咬得很重,似乎這樣還覺得不夠,突然做了一個讓我終於咬到了舌頭的動作。她猛地站了起來,朝我聳動了胸前的兩座大山,然後狠狠地坐下,兩座大山還在她胸前不定地晃動著。
做完這個動作后,明亮的燈光下,能夠看到她臉個上的些許紅暈。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絕對真不了。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樣的話?太他媽……驚悚了!這絕對是我從認識她以來看到的最彪悍的動作。我徹底被驚呆了。
難道她心裡也跟著那個舒雅扭曲了?她倆倒過來了,原本做女人的舒雅現在要當男人喜歡女人了,而原本要做男人的她現在要當女人喜歡男人了?然後她兩個就……。我還是認為,她們倆極有可能是那種關係。好複雜好狗血的劇情。
「啊,好疼。」我驚呆了有好多秒,還是舌頭上傳來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
「怎麼了?」王茜奇怪地問。
「咬到舌頭了。」我的那個悲劇啊。
「哎呀,你,你慢點吃嘛?又沒人跟你搶。」王茜焦急起來,但卻又沒有什麼辦法,最終她想了個辦法,「我們上醫院吧。」
我急忙阻止她,「不用不用,我沒那麼嬌氣。」
見我沒什麼大事,王茜白了我一眼,接著再是一個幽怨的眼神,又幽怨地道:「活該,誰讓你說那種話。」
我的心是一抖,接著再抖。
尼瑪,這還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男人婆——王茜嗎?
真受不了她那幽怨的眼神了,我得轉移話題,「呃,哥們,你那姐妹要是發現她追的那個花花其實並不是她遊戲里看到的那麼漂亮,或者說其實,cāo作這個角sè的人是個男的呢?」
為毛老子的話題還是轉移回來了呢。
王茜:「最好別讓她知道真實情況。」
我:「知道了會怎樣?」
王茜:「有可能一刀捅了欺騙她的人。」
我:「有、有那麼嚴重。」
王茜:「當然,前男友欺騙她的時候就被捅了一刀,只不過沒中要害,加上男的覺得愧疚她,就沒追究她的法律責任,這事也就過去了。最後那男的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我寒。冷汗從後背滾滾而下。
「這個事和那個事沒有可比xìng吧,這個事是遊戲,虛幻的。再說了,她自己不也是一女的用男號啊,也不是欺騙別人嗎?」我覺得有必要將這個道理講清楚。
王茜:「很有道理,不過跟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
我:「她心理有問題怎麼不去看醫生,我覺得,很有必要將她心理的問題治好。」治好了,以後就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了。我這人有時候特有憂患意識,關於花花的事情雖然我不說誰也不可能知道,但我總覺得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把危險徹底扼殺在搖籃當中,連萌芽的狀態都不能有。
王茜:「去看過,可惜沒用。」
我:「那應該去更大的醫院看更好的醫生啊。」
王茜:「更大的醫院……。哎,張易傑,你怎麼一整晚都惦記著我那姐妹呢?你是不是對她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