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大蟲是美女
「你們真沒關係嗎?」這話問出來,帥鍋先是望向沈露佳,接著是仇恨地望向我。好像我搶了他老婆,不,好像比這嚴重,跟非禮了他媳婦似的。
我狠狠一點頭,「我們絕對沒關係。」
「我們只是領了個結婚證而已。」沈露佳突然yīnyīn地來了這麼一句,然後這個世界就靜止了。再然後,就看到了帥鍋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那叫一個嘆為觀止。驚訝、難以置信、憤怒、幽怨、傷悲,無數種表情糾纏在一起,最後化成了一聲堪比鬼片惡鬼的尖叫,「這不是真的!」
這尖叫一發出來,不但近距離的我被嚇到了,就連周圍的路人都停住了腳步,有幾個女生甚至拍著胸脯,滿是厭惡地瞪向了我們這個方向,當然,更多的是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
「我們進去吧。」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沈露佳一把拉住我,拖著就往夢仙樓裡面走,帥鍋也不管了。唉,可憐的帥鍋。
路上,我一邊走,一邊用很同情那位帥鍋的口吻道:「我說,你這樣對別人不太好吧,看得出他很喜歡你。」
沈露佳:「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你喜歡你可以拿去。」
我靠,我沒有那種男對男的嗜好。
我:「就算你不喜歡他,也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嘛,我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
沈露佳沒讓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知道今晚為什麼非讓你來嗎?」
我想了想,「不知道。」
沈露佳:「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死心,不要再來纏著我。」
我:「……。」
好狠的女人心。我就這樣被她無償地利用了。
見我噎住,她停住前行的腳步,轉過身,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那是勝利的笑。
「呃,老婆,那剛才我的表現怎麼樣,非常棒吧。」我突然露出一副猥瑣的嘴臉。
沈露佳臉sè一變:「你亂叫什麼,誰是你老婆?」
「你說呢,是誰跟我領的結婚證呢?」我的臉突然湊到她面前,幾乎是鼻子對鼻子,嘴巴對嘴巴。我甚至能感受到她溫潤的嘴唇呼出來的熱氣。
沈露佳一聲尖叫,「你……,滾開!」說完,她臉紅脖子粗地衝進裡面去了。
「嘿嘿。」我在後面激ān笑。跟我斗,你還嫩著點。
裡面酒會早已開始。
燈紅酒綠中,人頭涌動,各界名流倒是不少。俊男美女、富翁富婆,各sè人等在紅地毯上舉著酒杯來來往往,三五成群,這裡一堆,那裡幾個,各自在燈紅酒綠當中推杯換盞,談笑風生。輕盈的音樂溫柔地唱著,使得場面井然有序。然而,細心的人透過各sè燈光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和諧溫馨的背後,潛藏的那一顆顆各懷鬼胎的心思,和一件件各取所需的交易。這就是這些所謂酒會的真正目的,他們為的不是酒,而是社交和各sè交易。他們臉上的笑容,大部分都是虛偽的。
我是個不擅長社交的人,也最恨的就是這種場合,以前在公司的時候,但凡遇到這樣的場合,我都是直接拒絕。
沈露佳一進入場中,似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於是她就被各sè人物拿著酒杯給包圍了,我被晾在了一旁。
這正合我心意,要是她拉著我跟這個那個推杯換盞,到時候我不喝也不是,喝的話我又討厭那些人虛偽的嘴臉,所以留下我一個人自個逍遙最好。
鑒於晚飯沒有吃就被拉來這個牛鬼蛇神混雜的地方,我找到一個擺放有糕點的地方,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地吃了起來。
「張易傑?」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攪了我,「你換了電話也不告訴我,怎麼都聯繫不到你。什麼意思?」
我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低胸衣V領下露出半截的兩團脹鼓鼓的雪白,隨著她在我對面坐下,雪白被桌子遮擋住,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女人漂亮的臉蛋,白嫩肌膚,幾乎要溢出水來。
這個人我再認識不過,就是我前任公司——榕興公司的經理,傳說中的母大蟲。以嚴厲和兇惡而著稱。
說到母大蟲,也許很多人會在腦海中將其想象成一個肥胖、一臉兇相的中年大媽,但這位卻是位美女。雖然我極不願意承認這一點,甚至想極儘可能地將她醜化,但不管你醜化不醜化,漂亮就擺在那裡,我無法改變事實。
更過分的是這個母大蟲還有一個極文雅的名字:秦詩語。
你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是條母大蟲?但不管你信不信,母大蟲就在那裡,此刻坐在我對面。
「我記得你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怎麼今天你出現在這裡?真稀奇。」她的語氣聽不出冷淡,但總讓人感覺一種諷刺在裡面,讓我很不爽。雖然她是美女,但這也不能改變什麼。我敢發誓,她將是我人生中最討厭的美女。
我眼皮抬了一下,要是她站起來讓我看下她的雪白我勉強可以再抬下眼皮,不過現在我寧願專註於自己的食物也不想看她。
「今天你穿得這麼露,也真稀奇。」我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這話一說就後悔了。
果然,她發出了奇怪的笑聲,「原來,你也跟其他男人一樣,都是好sè之徒。」
我:「你有本事露出來,老子憑什麼沒本事看。」
秦詩語:「你這麼想看,那麼我們做個交易。你回公司來吧,以後我天天穿成這樣給你看。」
「砰」一聲,我一頭撞到了桌子上。
「咯咯咯。」秦詩語露出了得意、歡快的笑。
我揉著自己的腦門,暗暗恨自己真沒出息,就這麼點誘.惑都扛不住了。
「就這麼成交吧。」她繼續開心而得意地笑著。
我一甩頭,臉sè突然變得好嚴肅,好鄭重地道:「我沒興趣。」
她的笑臉僵住,「怎麼,另有高就了?」
「沒有,只是我不想跟一隻母大蟲共事而已。」當然,要是在以前她還是我上司的時候這「母大蟲」三個字我是不敢說的,但現在無所謂了,反正不在她公司幹了。
「母大蟲」三個字一出,她的笑臉不但全部消失了,很快晴轉多雲,甚至有雷陣雨的前兆。曾經,因為有人說她母大蟲不小心被她聽到,然後那個人第二天不但工作沒了,還進了醫院。工作我現在倒是不怕,關鍵是我怕進醫院。所以我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只要一有異常狀況,我立馬做出反應。最起碼咱也得正當防衛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