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犀利大媽
「年輕人，你們真的確定要結婚？」大媽終於將我們回歸地球人，很嚴肅地問我們。
沈露佳：「確定。」
我：「……。」
我在猶豫該不該給這個事一個肯定的回答，沈露佳已經相當確定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回答后，大媽的看我的眼神立馬散發出痛恨的光芒，好像我誘拐了她女兒然後不負責任地甩了似的。
「年輕人，做人要有擔當，你們這些先上車後補票的男人我見多了。怎麼，你還不大情願結這個婚是嗎？早幹嘛去了，當初發生關係的時候怎麼不考慮這個問題。人家女生都要結婚了，你還猶豫什麼？」
我：「#%*%。」
大媽好豐富的想象力。
說完了我，大媽轉向沈露佳，語重心長地道：「閨女，找男人要多長几個心眼，不要婚前就跟人發生關係，等懷上孩子再要求結婚，這萬一男的不管你了怎麼辦？孩子誰負責？」
沈露佳被這熱情而又好心的大媽說得滿臉緋紅：「大媽，我……。」她想解釋，大媽卻搶了話。
「閨女，什麼都別說了，好在你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肯跟你來辦證。我這就跟你們辦了。不過，以後要好好過rì子。」說著，大媽麻利地辦了起來。然後我倆就站在那裡哭笑不得地面面相覷。這大媽好犀利！
我申明，我是冤枉的，我可沒讓她懷上……。等等，懷上？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問題，她為毛這麼急著來跟我結婚，莫非是她懷上了，而那個讓他懷上的賤人又不想負責跑了，於是他就急著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爹，然後那個倒霉的男人正好是我。
好狗血的劇情，尼瑪，難道要發生在老子身上。好令人驚悚。
這下我急了，不顧一切地撲上去阻止大媽正要落章的動作，「大媽，您等等，我覺得我們還沒有想好，等我們想好了，這婚我們下次再來結。」
這話一出來，大媽立馬朝我投來了讓我不寒而慄的犀利目光，「臭小子，怎麼，你想不負責嗎？沒門，閃開，這章我蓋定了。」說完，她一推我，我總不能跟一大媽推搡，要推出個什麼問題，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所以我只能讓開。我這一讓開不打緊，那枚鮮紅的大印「砰砰」地就蓋上了。宣告著我由一未婚青年變成了一已婚男人。
「閨女，這證拿好了。現在蓋了章，就算以後她跟你離婚，他一半的財產也得歸你，而且還得為你的孩子出撫養費。」
蒼天啊。我仰天長嘆。
「謝謝大媽。」沈露佳紅著臉，為了感激大媽熱心得過分的好意，說了聲謝謝。她竟然沒有作解釋，太過分了。
「不客氣閨女，咱們女人啊，不容易啊，以後找男人要睜大眼睛多看看沒壞事。」聽大媽這話意思是，已經在做著找第二個的打算了。我靠！
「好的大媽，以後我找男人，絕對不會找那些喜新厭舊、狼心狗肺的男人的。」這話說的時候眼睛明顯在盯著我，我再靠！女人，等下老子再收拾你。
回去的路上，我坐的是沈露佳的車。車上，原本滿腔的怒火竟然沒了，心境突然變得淡定無比，連我自己都感到好驚奇。我想老子是不是練成了那種：心如止水、四大皆空的最高境界了。咳咳，難道老子有出家的潛質？
我就這樣，一路淡定地帶著沉默到了我家樓下。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當車子停下時，沈露佳好奇地扭頭朝我問。
哥微微一笑，很瀟洒地道：「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哥養了。」
「咳。」沈露佳大咳一聲，「你說什麼？哼哼，你還真高看你了。」
哥繼續微笑著，不予回應。以靜制動，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
對於我這種態度，沈露佳抓狂不已，但是又毫無辦法。只好自己一個人繼續。
「如果我真懷上了，也不會找你。」沈露佳語氣里滿是對我的不屑。
我加以鄙視，「哼哼，那麼現在某人找的是誰啊？」
「你想知道原因嗎？」沈露佳臉上突然冒出了一種玩味的笑，那笑看得心裡直發毛，預感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你說吧。」我故作鎮定和淡定的樣子。
「你確定你想知道？」她又來了一句。
「廢話。」老子火了，聲音都大了起來。
「那好，你下車，我告訴你。」
我懶得啰嗦，直接下了車，將車門關上。
「好了，你可以說了。哥聽著呢？」
「耳朵湊過來。」
我瞪了她一眼，然後把耳朵湊到了車窗前，她則把小嘴湊過來，一股香氣立馬將我熏得chūn心蕩漾。不過，接下來的話可就把我那點「chūn心」徹底扼殺了。
她每說一個字，我的臉sè就綠一分，等他說完，我再也無法淡定了，拍著車子咆哮起來：「沈露佳，你太過分了，老子要跟你離婚，現在、馬上就去！」
回答我的是「轟」的車子竄出去的聲音，還有她得意的賤笑。
「賤人，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看誰得意到最後。」我朝著她的車屁.股高高豎起了中指。
……
我不知道是怎樣回到家的，反正是一到家就把自己扔到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張易傑啊張易傑，你好歹也是一有為青年啊，竟然被一娘們給耍了一道，還有為個屁啊。算了，不想這事了，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吞，老子一公的還怕了她一母的不成？
「兒子，你回來了。」老媽突然幽靈一般出現在我後面，嚇了我一跳。
「媽，你回來了？」我拍了拍胸口，鬱悶著臉道。
老媽見我這樣子，趕緊道：「兒啊，是不是今天的約會失敗了？沒關係，老媽已經給你找了五個備用的。」
「五個？」偶滴神啊，我汗毛倒豎，「那個，媽，我已經結婚了，不用找了。」
「嗯，結婚。」老太太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突然又反應過來了，「什麼？結婚，你和誰結婚？」這聲音尖叫得那個震撼，差點又把我嚇了一跳。
我只好將剛才領的嶄新的結婚證遞到了老媽面前。
老太太一把將本本奪過，然後瞪大眼睛看著上面的照片，轉而朝我憤怒地尖叫道：「兒子，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呢，就領證了。」
「呃。」我趕緊坐起來，扭頭看著老太太那張黑臉，相當奇怪地道：「老媽，我這不是響應您『速戰速決』的最高指示嗎？您看，我貫徹得多麼的徹底，呵呵呵。」我肉麻地笑著，好像獲得了獎章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