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燃燒(二合一)

第 73 章 燃燒(二合一)

此時被命名為命名為「無形暗影」的老紳士正駐足在一家古老的鐘錶店前面,也有些上了年紀的老表匠帶著老花鏡,專註地雕琢著手上的錶盤,絲毫沒有發現不速之客的到來。

「哎呀呀,老夥計,你這收古董表么?」老紳士壓低了自己的高帽,將領子豎起,只留下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瞳,散發著愉悅的心情。

「啊?什麼表?」老表匠放下手中的工具,饒有興趣地抬起頭,「如果質量不錯,我這的標價絕對合適。」

他做了一輩子的鐘錶,自詡眼力極佳,也不差錢,真碰上什麼好事物,也不會虧待賣家的。

老紳士將自己的懷錶遞了出去。

「哦讓我看看,這背後的花紋是用什麼技術雕刻的?竟然有些浮空。」老表匠嘖嘖稱奇,「花紋細膩,做工整潔,雖然看不出派系,但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珍貴懷錶。」

「這位先生,您心目中有定價么?」他的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一些激動,若他沒有判斷錯,這個懷錶的價值甚至可以買下他這個小店面。

一般擁有這種價值懷錶的人根本不可能選擇出售,除非是不懂價值或者家中有變迫不得已,如果是前者那麼他有機會撿個漏,後者也能趁機壓個價。

「我當然有定價咯!」老紳士緩緩抬起手杖,用末端指了指老表匠的胸口,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我既不需要錢,也不想要你的感謝,那麼你自己想想,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呢?」

他的影子在明亮的白熾燈下一陣扭曲,如同深淵再臨。

「如果……低於我的定價的話,那麼我就親自取你身上的東西來補咯!」

老表匠的白鬍子抖了抖,僵著身子感受著手杖戳在胸膛堅硬的質感,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能一個人在維爾州開店過得那麼滋潤,他自然不可能是個蠢蛋,見著這人舉動一出,自然明白了這個老傢伙來者不善,而且聽他這種神神叨叨的怪調子,老表匠頓時想到了某些可能。

「你說話呀老夥計,哼哼哼,莫非是看不上我這個懷錶?」老紳士手中的懷錶開合著,讓愛表的老表匠有些痛心。

「額,要不我們坐下來商量一下?」他擦了擦額上的汗,輕輕點了點手杖的末端,小心翼翼地道,「先生你這樣舉著應該很累吧。」

「是要跟我討價還價嗎?」老紳士的眼睛越發血紅,呈現出貪婪之色,「你身上的很好聞的味道,很香,很好吃。」

老表匠臉都快綠了,他活了快七十年,第一次聽到過這種誇讚。

此時門鈴再響,一個帶著兜帽的年輕人快速跑了進來。

「師父!我今天遲到了!我嬸嬸讓我先幫他擠了個牛奶。」

「誒,您這有客人啊?」

年輕人撓了撓頭,「你們這是在……?」

老表匠眼神徹底絕望了,他怎麼就忘了自己的蠢蛋學徒今天還要來店裡!

「想我們三代傳承製作鐘錶,沒想到這門手藝竟然要斷在我身上了……」

老表匠微微顫顫地說:「這位先生是來賣表的,我跟他談一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老紳士眼中似乎只有老表匠一人,這讓他下意識鬆了口氣。

興緻沖衝來學習手藝的學徒一臉懵逼地被自己的老師父趕了出去,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踹著路上的石頭被旁邊露天播放的視頻所吸引了。

「維爾州今日里出現了許多不明人士,其中有幾個窮凶極惡之徒,希望市民平日里不要獨自外出,若發現可疑人物請及時舉報……」

下面還有幾個模糊的人像被放了出去,鼓勵著市民積極檢舉,注意安全。

小學徒定睛一看,好傢夥,那個在他師父鐘錶店裡的神秘客人,可不就是在視頻上笑得一臉囂張的通緝犯?

「糟了!」他頓時想到了自家師父那一連串不尋常的反應,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跑到周邊的電話亭撥通了警局的電話,語無倫次地將情況彙報了上去,不顧電話那頭還沒說完的尾音,拖著有些破舊的鞋子就往鐘錶店那邊衝去。

小學徒跑得鞋子都快掉了,平時感覺走起來那麼短的路程,此時卻像是在跟時間賽跑,只聽見「轟」得一聲,建在偏僻位置的鐘錶店猛得倒塌,不少鐘錶零件迸射出來,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小學徒下意識摸了摸頭上被砸了一個口的位置,溫熱的鮮血緩緩流出,他的鼻涕瞬間就出來了,沙著嗓子大喊:「師父」

「咳咳咳,臭小子叫魂呢……」被爆炸聲震得耳朵嗡嗡的老表匠扒拉著廢墟坐起來,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家拆成一地沫沫的各式鐘錶。

「師父,你沒事啊!」小學徒鞋都跑沒了一隻,乾脆把另一隻也給踹掉,光著腳把老表匠給扶了起來。

老表匠搖了搖頭:「又冒出一個怪人,他們兩個就突然打起來了。」

保全了性命,兩人就直愣愣地坐在路邊,看著彷彿是電影場景里的打鬥場面一般的現場直播。

老紳士此時的高帽子早就不知道被爆炸的氣浪卷到哪裡去了,花白色的頭髮露在外面,也露出了空洞的耳窩。

「這是我的地盤!」他大聲地吼著,看對面的人影恨不得扒他皮吃他骨。

可惜對手似乎不想接他的話茬,讓本來還有點燃的場景變成了老紳士一人的獨角戲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既然被人挑釁到了頭上,老紳士原本愉悅的心情也消失殆盡了,他低低吼了一聲,懷錶「咔噠」的聲音變的極其清脆,老表匠師徒看見一縷縷黑色的火焰從空氣中顯現,極高的溫度讓空氣一陣扭曲。

站在老紳士對面的是一個長得更像怪物的詭異,人身魚頭,綠油油的皮膚上還頂著一頭新鮮的水藻,他沒有鼻子,兩個黑洞上面一雙微突的死魚眼平靜地看著老紳士的作妖。

黑色的火焰到達他的身邊,都被無形的水汽給澆滅了,只留下縷縷白煙彌散在空氣中。

「你是哪裡來的鬼東西?」老紳士猩紅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我從來沒在妖盟里見過你。」

「你是新出生的詭異?不對,在下從來就沒感受到這邊有能量的波動。」

魚頭怪人瞪著無神的目光,慢慢地朝他走去,沒走一步,地上都會出現一個小水窪,小學徒仗著自己良好的視力,竟然還看到了有活的小魚在裡頭蹦躂。

老紳士打開自己的懷錶看了一眼,見上面的指針瘋狂地跳動,竟然有種快要散架的感覺。

「該死的!」他大罵道,「時間快到了。」

河神沒有理會老紳士的舉動,而是慢慢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枯瘦的墨綠色爪子像是腐朽的枯木,卻帶著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扼住了老紳士的脖子。

「啊!」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的小學徒忍不住叫出聲,「他,他為什麼不躲開!」

「明明速度那麼慢。」

老表匠看不清細節,卻也勉強能看出個大概,眯著眼睛解釋道:「那個綠皮的怪物明顯厲害一點嘛,當時他把我送出來的時候就是用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把我拎起來的,想來也可以用那種東西控制住那個老頭。」

「抓住!你了!」河神的聲音像是卡碟的磁帶,但明顯能讓人看覺他內心開出了小花花,上揚的尾音是抑制不住的喜悅,「我,帶你走。」

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的老紳士雙目泛白,看著四周空曠的地形和在陽光下稀薄的影子,喉嚨里發出了不甘的「嗬嗬」聲。

河神手中突兀出現了一張名片大小的空白卡面,貼在了老紳士的額頭上,下一秒他就化作了懷錶,落在了河神的手掌之中。

「師父!他變成懷錶了!」吃瓜吃得很開心的小學徒驚詫地叫道,「你店裡的表不會也會變身吧?」

「臭小子,你師父要是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能待在這裡?」

老表匠拉著徒弟往後又退了幾步,隔著老遠看那個綠皮怪物的舉動。

河神沒有在乎人類的圍觀,他滿意地看了看手中停止轉動的懷錶,身形一閃回去交差了。

永遠姍姍來遲的警方在現場只找到了一片廢墟,和一對正在思考自己的財產能不能通過保險公司找回少許的師徒。

「說吧,姓名,身份。」

「阿瑟維吉爾,鐘錶鋪的老闆,這是我徒弟。」

「事件經過都看見了?」

「嗯,先是其中一個怪人說了一些威脅我的話,然後我徒弟出去報警了,接著另一個怪人就過來把我丟了出去,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你們的損失先去登記一下,這件事情屬於意外災難,是在賠償範圍內的。」花國極其重視財產問題,在詭異事件突發后的不久,就將這類型的破壞算到意外事故中去了,除了保險公司被坑了一手,其他的群眾都倍感安心,對國家的歸屬感也更加強烈,因此花國的警察處理這些事情很熟練。

送走了甚至被報銷醫療費的維吉爾師徒,警察這才將報告遞給了坐在辦公室里的喬納森。

「怎麼樣,有出現什麼傷亡么?」

在一開始就接到警方的發現可疑人物的通知的喬納森並沒有選擇直接前往,而是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讓其他警員先行前往現場拍攝影像;而其他被要求前往現場的警員又畏畏縮縮陽奉陰違,在老遠的地方拿著望遠鏡用眼睛「記錄」影像,等一切結束后才姍姍去接坐在地上吃瓜的師徒倆。

警員從距離鐘錶店不遠的路口調取了監控,又結合了維吉爾師徒的證詞呈現在了喬納森面前。

喬納森昨天又一晚上沒睡,那個詭異威脅的話語還在他的腦子裡回蕩,讓他總擔心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化作灰燼,連白骨都不會留下,不由得找了一堆保鏢看守門外,還找了個身材不錯的模特共度一夜。

這導致他現在臉色慘白慘白,身子一陣發虛,看起來就跟嗑藥了一般令人擔心他會不會下一秒就猝死。

「是那個老傢伙。」

視頻從帶著高帽的老紳士走進鐘錶店開始,獨特的穿衣風格和手杖讓人一眼就能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連絲毫掩飾的跡象都沒有。

「他是怎麼出現的?」

畫面往前拉去,只見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一個小小的手電筒映照著牆面,從那個小小的圓形光影中,出現了遊動的蛇影,影子擴大,化作人形,老紳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打開懷錶看了看時間,滿意地朝不遠處的鐘錶店走去。

喬納森眯著眼睛,腦子瘋狂轉動著,接著他朝助理說:「你把檔案拿過來,這個老東西出現的條件不是陰影,而是沒有太陽光照射下的其他物品發出的非自然光。」

「哼,我還以為有多強呢……」喬納森嗤笑一聲,「只要我晚上關閉電燈讓月光進入房間,他拿什麼來接近我?」

「只不過……他為什麼可以在陽光下行動自如了呢?」

助理有些謹慎地回復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懷錶?我見他在錄像中經常要掏出那個懷錶查看,還一直在開合。」

「有可能。」喬納森將錄像往後拉,看到房屋炸裂開,河神出場的那段,「房子又是怎麼炸的?」

「這個莫非也是那個1775的能力么?」

視頻翻來覆去播放了好幾遍,助理手上的檔案資料也增加了好幾頁,末了,出個差什麼都沒幹的喬納森吐出一口氣,「行了,就這麼結束吧,我們可以回去了。」

助理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想怎麼幫這個不靠譜的上司寫報告。

「你看我做什麼?」喬納森翻了個白眼,「你沒聽見那個1775說的話?他們明顯有一個組織叫做妖盟,雖然不知道是這兩個詭異哪一方的,但也能說明這個世界上有些強大的有理智的詭異,已經形成了他們自己的組織。」

「我不管怎麼樣我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這次回去我會向長官請求分配的,那些其他的任務就交給那些不是說很有能力的布達國的能力者好了。」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真當我的命不是命么?」

「對於那個魚頭人身的詭異,您有什麼看法呢?」助理苦著臉,顯然是對將要到來的報告無從下手。

「這還要我教?之所以產生的爆炸就是因為那個魚頭人的水和1775的火碰撞產生的,另一個能力就是他強行抓住1775的時候使用的,名字你自己想,負面效果我也不知道。」

喬納森聳了聳肩,他感覺自己心臟有些不舒服,便迫切地想回家,推開不太靠譜的助理,隨意地叫上旁邊站崗的警員:「送我們去機場。」

助理急急忙忙地從後面追出去,鬆鬆帶上了門,沒有人發現喬納森剛剛坐過的地方,椅子發出了「咔咔」的聲響,隨著窗外的風輕輕一吹,「嘩啦」地一聲散了一地。

另一邊,維吉爾師徒回去收拾殘局的時候,小學徒突然發現了鐘錶店門口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個紫色的六芒星,微微發著淡紫色的光芒,他用手擦拭也沒有任何被模糊的痕迹。

「師父,這是什麼東西!」他有些好奇的大叫道,突然覺得臉上有一些發癢,便用沾著灰的手毫不在意地往臉上抓去。

老表匠維吉爾本還在廢墟中找著自己有沒有倖存下來的寶貝,聽見徒弟的叫聲條件反射地抬起頭,頓時臉色大變。

「山姆!」

有些茫然的小學徒只聽見了師父驚恐的叫聲,這成為了他這輩子,最後聽到的一聲呼喚。

「滴答」,沾滿灰塵的地面上,掉落了一隻古樸精緻的懷錶,它的蓋子上翻著,裡面的指針慢慢地再走動。

……

另一個維度,mia總部。

穿著大涼拖小心翼翼地抬著腳的河神,走一步回頭望一步,生怕自己把乾淨潔白的地面弄得滿是水窪,一段不長的距離愣是走了好久。

mia的布局跟螞蟻窩有得一拼,各種純色的走廊橫七豎八地拼在一起,出行全靠刷臉,走路全靠意念,成員私密的房間跟關押其他詭異的房間相互交錯,若是真的有外敵入侵,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他所想要進入的門,反而可能化作詭異們的口糧。

一旦出現新的需要鎮壓的詭異,mia的禁閉室就會自行多出一個,他們只需要把詭異給塞進去就行了。

久違的出國旅行和輕鬆的任務讓河神的心情十分快樂,無神的眼睛上一對細細的眉毛彎曲成一個可愛的弧度,讓正好出來的冉冉敏銳地發現了。

「喲,這不是河神君嘛,看起來心情很好?」剛剛洗了個澡順帶做了個全身按摩的貔貅心情也不錯,很熱情地招呼著同事,「你還真去做梁霄說的任務了?」

河神慢慢地點點頭,綠油油的皮膚上泛出絲絲紅色:「很,簡單。」

冉冉變魔術般從手中掏出瓜子磕著,瓜子皮兒還沒掉到地上就變成了金色的光點消失在空氣中,「喲呵,你碰到的是哪個倒霉蛋?是我們以前知道的那幾個么?」

河神搖搖頭,從懷中掏啊掏,掏出那張卡片,一個小小的懷錶圖樣印在上面。

「嗯……我不認識。」冉冉看了一眼,換了個話題,「不知道首領抽了什麼風,竟然想要搞團建,地點也已經確定了,就在櫻花國,我正打算去通知他們,你要不要去?」

河神枯瘦的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冉冉遞出來的邀請函,勉強擠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哎,不需要這麼拘謹,雖然我沒有見過你的前任,也不知道你發生了啥變化,不過活著就蠻好了。」冉冉朝他揮了揮手,「你先把這個送禁閉室去吧,我先去找別人了。」

河神突然說道:「梁霄,會死?」

冉冉臉上笑容一僵,擺擺手道:「你想啥呢,他的劫難都快渡過去了,想必是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見河神傻獃獃地轉身朝禁閉室走去,冉冉才轉過身用手拍了拍胸脯,「呼,這傢伙竟然這麼敏銳的嗎?」

「梁霄那個傢伙啊……」冉冉嘟囔道,「我也希望他沒啥意外啊。」

另一邊走進禁閉室的河神,將卡牌貼在欄杆旁的一個空白處,光芒閃了一閃,原本應該出現在狹小的隔間里的詭異並沒有出現,一個破舊的懷錶「啪嗒」地落在地面上,露出了完整無損的光滑背面鏤空的蛇形花紋不見了。

河神獃獃地看著地上的懷錶,輕輕地呢喃道:「假的?」

……

花國。

喬納森和助理已經坐上了飛回總部的專屬飛機,除了他們兩個車上還配備了四個服務人員,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旅程,也務必保證他的完美享受。

喬納森吃著飛機提供的高級甜點,喝著濃度極高的純咖啡,與助理討論著花國最近比較引人注意的詭異。

「編號1352,代號林中騎士,危險程度:低。已知能力:僅出現在林地茂密的地區,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無傷害,但會主動攻擊偷獵者,雖手段殘忍,但頗受護林人的尊敬,目前評級c,未收容。」

「編號0859,代號布娃娃,危險程度:高。已知能力:聽到她歌聲的孩子會不由自主地將她帶回家,第三天晚上孩子會變成一個新的布娃娃,而她本體隨機刷新在另一個地點,甚至可能出現在其他國家,目前評級s,未收容。」

「編號0355……」

「編號2597……」

助理沒有聯網查著資料,將一些有共同點的詭異放在一起。

「這些所有的詭異在發起攻擊或者出現之後都會留下紫色的六芒星圖案,看起來都像是一個組織合作的詭異。」

喬納森點著打開的移動桌板道:「高級詭異具有與人類差不多的智慧這是我們早就發現的,但是他們是通過什麼方式聯繫的就很難以揣測。」

「話說盒中新娘最近怎麼樣了?」

畢竟是導致他步入超凡的起點,哪怕半年過去了喬納森也依舊關注著這個詭異的存在。

「還是老樣子,並沒有發生移動,只是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已經換了三任觀察員了。」

「記錄我已經發給總部了。」助理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利用加密信號將熱乎的資料總結髮了出去。

喬納森心口漲漲的,他一手捂著胸,皺著眉道:「該死的,我的葯拿過來,我又心悸了。」

助理打開背包翻出藥品,卻感覺飛機內氣溫有些下降,清脆的斷裂聲突兀在她的頭頂響起。

助理連忙將葯遞給喬納森,按響了服務鈴。

伴隨著清脆的鈴聲響起的還有尖銳的警報,喬納森捂著胸口,不顧咖啡灑了自己一聲,連忙將藥片拆出連數都沒數全倒進自己的嘴中。

「先生!」助理有些惶恐地看著碎裂的玻璃,她跟著喬納森出任務也有四五次了,自然是熟悉他的能力,「您的能力失控了,快點停下來!」

此時機艙內的其他空乘人員也行動起來了,降落傘和氧氣罩被很妥帖地放在了他們身邊,就等待機長室下達跳機逃生或者緊急迫降的指示。

可是喬納森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越來越疼,劇烈的痛苦讓他在座位上蜷縮成一個蝦米,連助理給他套上的氧氣罩都被掙扎掉了。

「不,不對。」他的額上全是汗水,「我好熱啊……」

「好熱啊!」

座椅和玻璃應聲而碎,強烈的氣壓湧入艙內,攫取了人們呼吸的最後一絲氧氣,黑色的火焰依附在一切有實體的東西上,與飛機爆炸時產生的火光混在一起,散發出極高的熱度。

「燃燒,燃燒,是骨頭噼噼剝剝的聲音」

「熱情,熱情,是我對你忠誠的回應」

一個詭異的歌謠回蕩著。

碩大的機體墜落在一片山林間,瞬間引起了一片山火,隨著寒風擴散開去。

「哼哼哼,綠色的鬼東西,在下會去找你哦」

帶著高帽的老紳士朝著山火鞠了一躬,哼著小調施施然穿過恐慌又好奇的人群,步入了斜陽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這波殺瘋了。

二合一的加更就晚上十二點,平時就中午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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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精的層層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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