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殷朗的桃花運
殷澤一走,殷朗尷尬地直撓頭皮,「那個——吃啊!」
陳逸羽不算失望吧,但是確實挺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的。
「你不必太過於拘謹,我畢竟比你大那麼多,你對我沒印象很正常。」
大那麼多?
撐死也就是和小叔叔同歲。
掰弄著手指頭算,也就四歲而已,殷朗抖機靈道:「其實你對我不太了解,我這人喜歡姐姐——」
殷朗擅長把妹,那見妹說妹話,見姐說姐話也是信手捏來。
其實這對於圓夢的陳逸羽來說,哪怕過程有點瑕疵,但並不影響大體的。
畢竟和痴戀了十年的男人說拜拜,何嘗不是另一種的重生呢?
陳逸羽笑笑,「時間不早了——」
殷朗會意,馬上接來話茬,「是的,我們該進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
陳逸羽皺眉疑惑,待她想明白,才把眉頭舒展開來,「你是想開房?」
「哎呦,你別這麼直白嘛,就是找個安靜的房間,聊聊人生哲學!」
哲你個大頭學!
陳逸羽氣哄哄地潑了他一身水,然後便是頭也不回地就走掉了!
這可是寒冬臘月啊!
這身水可把殷朗澆慘了!
這不,人才剛打開門,噴嚏就先到屋裡了。
見他澆成了落湯雞,哦不,是凍湯雞,殷澤很是納悶,「難道這是一種很新的約會?」
殷朗一見殷澤就沒好臉,哐地一下關上了房門,就質問殷澤是不是瞧他不滿。
不然是從哪挖來的奇葩,一見面就潑了他一身水!
「潑水?為什麼要潑水?」
「我哪兒知道啊,外一是她家鄉的風俗習慣呢?!」
殷澤眯眼,「她和我們是同鄉——」
「那就奇怪了,明明是她先提去開房的,我也只不過是順著她的意答應了而已,那發什麼神經啊!有病!」
「什麼?」
殷澤氣憤得感覺到腳趾頭都在用力氣,他站起身來責怪殷朗,「你真是死性不改,什麼時候能不這麼輕浮了?」
殷朗翻白眼不出聲只動嘴型地回了句:「為什麼要改。」
為什麼,為你以後能好好的!
殷朗這就更不明白了,「怎麼好?什麼以後?我現在既沒媽也沒爹,一個人吃不飽全家不用我管,說逍遙道自在,有今日無明天的,呵,這樣難道不好嗎?」
殷澤激動地壓制著他的聲線,「不好!沒有依靠便會消沉,現在你是還年輕,覺得無所謂,到你老了呢?沒有錢了呢?異國他鄉做流浪漢?」
「我可沒想那麼多。」
「那就現在給我想!」
殷朗皺眉,「你很奇怪,發生什麼了嗎?」
殷澤欲蓋彌彰,「呵呵,我能有什麼,沒什麼,就是丟了老婆的一點感慨。陳逸羽人不錯的,人善良又是知根知底的,最重要的是,人家喜歡了你十年!就沖這點,你就該認真地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考慮正經和她交往啊!」
殷朗懵了,「咦,別說這麼噁心的詞,我殷大少爺的字典里就沒有認真!」
殷澤:……
「還有,你好像我媽啊,你在幹什麼你知道嗎?你竟然在催婚?你一個【喪偶】的,是不是更需要一個知根知底地結婚?畢竟你可比我早四年成流浪漢呢!」
殷澤:……
很明顯,殷澤敗下了陣。
可是他又不好把他想的都說出來,只能有無意識地暗戳戳叫殷朗解決個人問題。
但殷朗像極了叛逆少年,嘴上答應著,背地裡就和前來吃飯的美女搭訕。
沒錯,殷朗白天還是要在李藐那工作的,哪怕他的黑賬戶頭裡,已經財富滿滿。
他現在已經從刷盤子晉陞到了調酒崗位,這天他迎接了一位神秘來賓。
「是你?這麼巧啊。」
陳逸羽一屁股坐下,語氣冷冰冰的,「巧什麼巧,我就是奔你來的!」
還好周圍的女人聽不懂中文,不然可要叫殷朗的臉往哪放啊!
殷朗呵呵呵地應對,「呦,怎麼了?這麼大的氣呢?那天你潑我一臉的水,我還沒跟計較呢,你都不知道,我那天都凍成什麼樣子了!」
呦,別說,陳逸羽還真是挺關心,但是她也知道,對付殷朗得剋制,這人就是蹬鼻子上臉,最喜歡的就是那種不理自己的女人。
陳逸羽臉色不改,依舊冷冰冰。
殷朗來了興緻,別說那天是沒怎麼好好看她,現在這燈光一昏暗,瞧她長得還挺美。
「你說你是奔著我來的,找我幹什麼?」
陳逸羽道:「找你談戀愛!」
那就奇怪了,戀愛就戀愛,她這苦大仇深的,不像是奔戀愛來的,像是來討債的!
可是殷朗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這不厚著臉皮他就湊近親了上去!
老獵人的槍法很准。
陳逸羽雖然說了聲指責的「你」,但是很快她就淪陷了。
畢竟有感情在先,就算再怎麼裝,也拗不過身體。
很快,殷朗那攤活就交給了別人,然後他就和陳逸羽纏綿到了房間。
殷朗這個老獵人,動作極快,幾下就把上身脫乾淨了!
眼瞅著馬上就要扒陳逸羽的了,這時,陳逸羽才叫停說道:「殷澤有危險!」
什麼?
別說,能叫殷朗熄火的,只有兩種情形,一,對面是個男人,二,為了殷澤這個男人。
「你說什麼?他為什麼會有危險?」
聽完陳逸羽的交代,殷朗抓起把衣服就沖了出去。
該死!
剛才就是脫得太快了,現在在寒風中邊走邊穿,確實有點手顫。
這給殷朗凍的啊!
差點就要握不住方向盤了!
電話打給殷澤,就是一串忙音,翻來覆去就是打不進去。
就算Y國不大,但是大晚上尋一個人,也無異是大海撈針。
「殷澤你個小人,有事就直說嘛,幹嘛要一個人去扛?還什麼找個正經人談戀愛,什麼會當流浪漢,就你這樣的,我看流浪漢都要當不成了!」
嘴上雖不饒人,但殷朗始終沒有鬆開過踩油門的那條腿,哪怕車身左悠右晃的,殷朗還是掃街一般地去尋殷澤的身影。
該死!
會去哪兒呢?
忽地,殷朗想起了一個地方來,想起了殷澤最捨不得的一個人——
果真在此!
殷朗失望極了,他悄聲走到殷澤身邊,然後幽怨地像個亡靈似的,在叔叔的耳邊叨念,「我真是付錯了真心。」
殷澤嚇出了五級地震。
待他確定了身後那人不是鬼后,才敢大聲喘氣,「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殷朗也是委屈得不行,捂著心口道:「我還想問你幹什麼?你和陳奕迅說你要去赴死了,把我託付給她了!這是什麼意思?!」
殷澤悠悠糾正:「是陳逸羽啦!」
殷朗被激怒,「都什麼時候了,還摳字眼!」
「不是摳字眼,是摳性別,這聽來怪怪的!」
逼瘋一個殷朗只需一個殷澤。
兩個人這回坐到了台階上,先沉默了一會,然後殷澤把「證據」展給了殷朗看。
現在換殷朗瞳孔地震了。
「這麼說,我爸他都知道了?」
殷澤,「沒錯,他也猜到了,一定是我乾的,所以我打算和他了解了此事。」
「怎麼了解?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別忘了,我有免死金牌,他不敢殺了我的!甚至,他還會保護我!」
殷朗搖頭,「不,據我了解,他不會輕易行動的,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一定是把資產轉移了,所以他不怕殷氏歸誰,因為殷氏已經是個空架子了!」
殷澤先是震驚,然後便無事一身輕地樂了。
「那也好,總這麼躲著也沒意思,那我就去會一會他,反正療養院那,我已經交足了錢,住上個五十,一百年的,應該是不成問題。」
殷朗急得都站起來了,「你不付責任!」
媽呀,被一個玩弄感情的人說不付責任?
這是多大的污衊啊!
殷澤舉手反指自己,「我?」
「對!」殷朗像個小怨婦似的,「是你們當初把我弄到這來的,好了,我本來以為渡個假就回的,結果媽沒了,家沒了,你不對我負責,隨便把我交給了一個女人,你這不叫不負責任,叫什麼!」
殷澤眯眼。
隨便一個女人。
這詞形容的,好像把他說成了託孤似的——
「人家要做你女朋友,你把人家當媽啊——」
殷朗大手一揮,「別管那個,你就說,你還瞞我不?」
這陣仗,殷澤真是頭一回見,忙說「不了不了」,直到殷朗不生氣,殷澤才鬆了口氣。
其實殷澤還是打算一個人扛的,奈何殷朗心眼子蠻多,就連睡覺都用繩子把兩個人的手捆住。
殷澤嚇得直磕巴,「這這這,這是要幹什麼?」
「怕你跑啊!」
殷澤皺眉,「可是三個人在一屋睡,不合適吧?!」
呦呵,這屋裡還有一個大活人吶!
著實是把殷朗嚇了一跳,看著衣服已經整潔的陳逸羽,他忙問,「你怎麼還在這?」
「我沒地方可以去。」
「為什麼?」
殷澤舉手插嘴,「是我叫她把賓館退了的!」
「這裡不是有好多房間,隨便一個給她住就好了!」
不過到了李藐哪裡,就得是親員工明算賬了,李藐看了一眼,說出了個比平時還要高的價錢。
殷朗嚇傻眼,「什麼?你搶劫啊!」
李藐笑嘻嘻,「好不容易盼到你大方給姑娘單獨開一間,不宰你宰誰?」
這麼明目張胆的嗎?
殷澤會意李藐嘿嘿。
殷澤道:「要不你鬆了繩子,你倆住不就成了。」
殷朗,「那不行!」
梗著勁兒,殷朗撓頭向李藐耍賤,「老闆,舅爺,你看能不能給個優惠?」
「不行!Y國不搞這一套!」
就在殷朗又想講價時,陳逸羽氣不過了,直接聲音壓過大家地吼了一句,「就這個價吧,我住!」
殷朗眼冒金星,他才不顧什麼形象呢,只要錢不是他付,誰付都行。
就在殷朗以為陳逸羽要付錢時,沒想到她是梗著脖子,甩下了句,「這錢就從我彩禮里扣了!」
彩禮?
什麼?
哎,你別走啊!
把話說明白!
陳逸羽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而後殷朗身後的倆男人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