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想插隊?成全
現在還不嘲許佳扔閃光燈,還待何時?!
李群那個看事的,馬上就跑前面去,哐哐哐就是一頓神拍。
是個人都招架不住糊臉上拍啊。
許佳急了,肉眼可見的冒冷汗。
「行!就當我不懂,那也不能說之前的歌不是我創作的啊!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搶了他的,那他的死也跟我沒關係啊,一個天天抱著吉他,整天說酸詞的林黛玉,這種人就是死也是自己作的!」
這一針見血的評價,給李蔓也給整沒詞了,最後只能道一聲「你忘恩負義」也就完事了。
可李蔓偏不認,她還要許佳承認人是他殺的!
這讓許佳忍不了了。
「你這怎麼能胡說呢?!你說我剽竊他的稿子,我認,但是你說我殺人——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啊!他自殺留的遺書還在那呢,你可以花錢去做鑒定,那也不是我逼他寫的啊!」
就剽竊,都夠許佳吃一壺的了,結果現在還願望他殺人。這簡直可比剽竊嚴重多了!
眼下他不再拒絕媒體朋友了,而是把李群拉過來,直接和媒體做起了朋友。
「蒼天啊,你們可都是全程在報道呢,我可是一點謊沒撒,你們可是都良知的媒體,且不能為了資本混淆黑白啊!」
李群嘴裡罵罵咧咧的,「哦,這會我們又成有良知的了——剛才數你罵得最凶——」
許佳:……
眼瞅著事情嚴重,殷澤把小姨拉了回來,然後還叫人把許佳拉走了。
這場打著送別的發布會才算結束。
測也測了,炸也炸了,真的沒有證據證明肖志恆是被謀害的。
唯一得到的好結果,就是他生前的那些歌都回來了。
李蔓心裡舒服了一些。
許佳的才子帽子終於還給了他原本的主人,粉絲也紛紛遺憾,主動搞起了懷念他的活動。
看著公司門口聚集的粉絲,眾人皆哀嘆。
這時紀蕊嘉碰到了來收拾東西的許佳,她本是不想說什麼的,但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問了問:「肖志恆的死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嗎?世人都以為才華是你的,而他就是為了這個才想不開的!」
許佳停下收拾的手,笑了一下說:「呵,他自己心慈腦蠢,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如果偏得給我按個罪行,那我只能說,我唯一的錯就是現在才承認罷了。他寫完第一首曲子的時候,我就試探性地問他,能不能把曲子的名字掛成我,見他猶豫,我撲通就跪下了,和他說我家裡窮,我更需要這筆名利之下的盈利,他同意了,他說他只想讓大家聽到他的歌,什麼名和利都不在乎!也是,他都傍上李蔓那個富婆了,他還要錢做什麼——」
紀蕊嘉聽完還是比較無語的。
許佳又輕蔑地笑了一下說:「在意就說在意嘛,一邊裝大度,一邊又因為這個不高興了,你說這事他也怪我?」
「人真的不是你逼死的?」
許佳徹底不整理了,「我逼他做什麼?我就是看上了他幾首曲子,他又肯給我,我比誰都想他長命百歲呢!這樣我也有飯吃啊!幹嘛逼死他啊——」
是是是,樂壇誰人不知許佳是個創作型歌手,肖志恆確實一直挺沒名的。
可這事就算李蔓,殷澤隻手遮天,他們也不能給許佳按個莫須有的罪名啊!
並且許佳也為自己的過錯栽了跟頭。
這事算是結了。
然而眾人並不知道的是,殷澤的災難也在這個時候來了。
當殷成束和馬修遠知道殷澤回國的時候,兩邊人馬就都迫不及待想給他使絆子了。
先說馬修遠,他現在一根筋還想著殷老爺子留下的遺囑呢,完全沒在意殷氏已經被殷成束掏空了。
也許,對於一個服務了殷氏一輩子的老人來說,殷氏的價值遠比實打實的財富,更讓馬修遠著迷。
馬頔看出了父親的詭計,他想給殷澤傳信,可是放走過一次的馬頔,現在已經被父親軟禁了。
急得馬頔就只能在家祈禱殷澤自求多福了。
殷澤就一直貓在家裡,本來大家一夥都圍著他,他也沒啥涉險的機會的,沒成想這個時候,他的死黨,霍思楠卻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你太不夠意思了,你回國了也不來看我?!現在我要結婚了,你不回,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呦呵,這可是個大事。
「新娘是高祁妍不?」
霍思楠吊兒當的:「新鮮,不是她還能是誰啊!」
殷澤問好了日期,肯定是打算要去的。
「女伴還是紀蕊嘉嗎?」
這回換殷澤沒好氣了,「新鮮,不是她還能是誰啊!」
好嘛,C城兩大富貴公子,都是專一的主,還都是好哥們,這夠可以的了。
霍思楠道:「貴賓兩位,我可寫上了!位置給你也留好了,不許食言啊!」
哥們結婚,這個就是誰攔著都不好使了。
李藐和殷朗臉上滿是擔憂:「一定要去嗎?」
殷澤點頭。
「去也不是不行,我們都陪著。」
殷澤搖頭:「說好了只留倆位置了,再說,份子錢也只付了兩個人的,去多了不行。」
在殷家的地界,還能沒有殷朗財大氣粗的,他大筆一揮地說:「多少,我再付一份就好了!」
李藐看了看他道:「你可以去啊,你就和你父親去啊!順便還能看著點你父親。而我,就在門口守著,避免那個姓馬的弄出些幺蛾子來。」
殷朗覺得是個好主意,於是攜著陳逸羽一同去了霍思楠的結婚宴。
內有殷朗跟他眨眼睛,外有舅舅把手,別提殷澤有多心安了。
再說,一個婚禮,那些人還能攪和人家婚宴了?
那以後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於是這樣想來殷澤沒有要怕的意思,他坦然地和馬修遠握了握手,然後十分謙卑地說:「馬叔叔,你猜我在國外遇到了誰?」
馬修遠肯定不知道殷澤是想說什麼啊,所以沒好氣地回:「誰啊?難道你們年輕人認識的人,我也認識?」
台上婚禮熱鬧地進行著。
二人邊拍手,邊說關於發生在Y國的事。
殷澤笑笑,繼續說:「我前段時間在Y國遇到了一群匪徒,他們把我綁了起來,起初我以為他們是劫匪呢,你也是知道的,這Y國某些幫派還是有的,不謀命,只圖財。」
馬修遠眼皮子往天翻了一下,哦一聲。
「可惜,我身上哪還有錢,我就想,那麼多有錢有勢的他們不綁,為何偏偏要綁我這個外國人?直到有個人說起了叔叔的名字,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叔叔的人啊!」
馬修遠臉色確實差了一下子,但是很快就恢復了。
「小澤啊,你可不能胡語亂言啊,這是什麼鬼故事,你竟然能在國外聽到我的名字——」
沒抓到現行,就是不認。
殷澤笑了笑,「哦,有可能是我記差了,為什麼會腦子記得這麼亂呢?想了想,好像是有人給我注射的葯里,參雜了一些別的,譬如——」
殷澤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藥瓶。
「這個葯好像是殷家出的。」
壞了,是那個護士留下的罪證,還真是個辦事不牢靠的人!
馬修遠緊張了一下,但很快就平息了緊張感,又是一臉故意遮掩的笑聲,「就為了這個你懷疑我?你可是要知道,我並不是殷氏的主理人,這葯也不是我想拿就能拿出來的,不妨想想你那大哥的為人,他或許是更想要你命的人!」
台上來了一陣小高潮,馬修遠故意拍手為台上喝彩,而打斷了殷澤。
殷澤本來也就是想炸炸他的,見馬修遠果然神色緊張,他心裡也就有了數了。
雖然殷澤知道,大哥也是想要他死的,但是他還沒蠢到會拿自家的葯去注射。
況且那又是在國外,隨便哪裡不能搞一瓶毒藥呢,也就只有馬修遠,一點小破費都不肯的人,才會露出這麼一個馬腳來。
再者,馬頔又沒來,從小三人就是兄弟,殷澤這麼困難了都會來,馬頔為啥不來。
還不就是馬頔為人正直,根本就拗不過他那個爹。
所以由此可見,殷澤更加堅信,要他死的就是馬修遠。
於是他的下個目標就定了馬修遠。
婚禮還沒結束,馬修遠的賬戶就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手下俯耳來報,馬修遠大驚:「什麼?!」
馬修遠看向殷澤,殷澤這個會演戲的,馬上學起了馬修遠,拍手叫好絕不拉臉。
「說,是不是你!」
殷澤故意拉長了尾音:「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我啊,馬叔叔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台上台下是挺吵的。
這個時候如果揮手給殷澤一巴掌,會不會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他們這裡來?
想了一下,馬修遠就控制住了。
「剛剛,我的銀行被訛了一筆錢,說是不是你幹得?!」
聽完,殷澤就在馬修遠眼前晃了晃他的兩隻手,「叔叔,你可不能亂怪人啊,我這手可一直在這鼓掌呢,可是連個手機都沒拿出來!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呸!
你要是好人,那我就是有菩薩胸懷!
馬修遠不懂,其實這是殷澤早就下好的套了,在來之前,他就訂好了時間,所以整個過程,他才可以手不拿任何東西的,照葫蘆畫瓢般地騙走馬修遠的錢。仟韆仦哾
但是他也想好了,只要馬修遠態度好,為了馬頔,他可以饒了馬修遠,可是瞧馬修遠那得瑟的樣子,殷澤實在看不過去啊——
於是只是小小的碰了一個案件,黑色鏈接就像炸彈一樣,猝不及防地炸了馬修遠的基地。
殷澤閃著比馬修遠還無辜的大眼演戲,顧不得什麼老皮老面,馬修遠哭著說:「好侄子,咱們之間要是有什麼誤會,藉由霍家的機會,咱們說開,可千萬別因為馬叔叔的一句話就誤會了——」
「誤會?」
也許是殷澤也不想裝了吧,所以他才板著張臭臉:「你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現在跟我說是誤會?你這個借口不好,我不喜歡。我本來是想弄完他再弄你的,結果你硬要插隊也不是不行——那就先拿你開刀吧!」
說罷,殷澤凌冽像刀子般的眼睛,就沖馬修遠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