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跟著她幹什麼
「不......不要多寡現事。」被擒住舌頭的黑影口齒不清地咆哮著。
姜榆內心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像個冰塊一樣,說話愛答不理,要不是看在這男人體質特殊的份上,就憑他那臭脾氣,姜榆才懶得管這閑事。
「你!」黑影哇啦哇啦叫起來,嘴狠狠咧開,從喉嚨深處噴出一股濃稠的腐臭的液體。
「小心。」柳青晏沉穩的表情上罕見露出一絲焦急,沖著姜榆喊道。
可下一秒,他便見著姜榆伸出空著的手朝著空中一揚,一道銀色的屏障憑空出現,剎那間擋下那股腐臭的液體,甚至反折回去,全數滾入了那黑影的口腔。
黑影被燙得哇啦亂叫,忽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姜榆鬆開手中的舌頭,看著痛苦蜷在地上的那道漸漸顯性的黑影。
原來是一條一米多的大花蟒。
她一腳踏上花蟒的脖子,低聲說道:「修鍊這麼多年,吃了不少人吧。」
花蟒扭動著身軀,不住哀求:「大仙......大仙放過我,我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向善,再也不敢了。」
姜榆盯著它看了一刻,收回了腳,轉過了身:「滾吧。」
柳青晏目睹這一切,心裡驚懼異常,這女孩,到底什麼來歷?
還沒想出所以然,姜榆身後的大花蟒吐著信子,一臉怨毒地看著姜榆的背影,身軀微微彎起,一副就要彈起來的架勢。
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後面!」
姜榆電光火石伸出手去,一把擒住身後一躍而起的花蟒,眼神冷了下來:「冥頑不靈。」
掌中溢出銀光,花蟒發出凄厲的叫喊,剎那間便融在了銀光里。
姜榆攤開手掌,那裡只剩下一顆小小的花紋棒棒糖。
這次的看起來還不錯,姜榆拆開糖紙,放進了嘴裡,一股靈氣也順著流入了氣海。
一轉頭,又對上了柳青晏那張愣住了的臉。
姜榆勾了勾嘴角,雖然人高冷了點,但膽識倒是不錯,居然沒有被嚇得暈倒。
「事解決了,我走了。對了,你那個護身符治標不治本,還是找找其他的大師看看吧。」
她慢悠悠地說著,報復性地甩了甩手腕,幾滴怪物剛才流下的唾液從姜榆手上看似巧合地滴在柳青晏的袖口。
姜榆看著對方瞬間黑下來的臉色,心情大好地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隨後叼著棒棒糖,幾步就消失在了柳青晏眼前。
柳青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一片晦暗。
姍姍來遲的車停在了他身邊,陸思浩下了車拉開車門,小心翼翼解釋道:「柳總,剛剛那邊發生了點小磕碰,所以晚了些。
一邊說,一邊拿出消毒噴霧,噴了噴後座空間,一臉討好的將柳青晏請上車。
柳青晏坐在後駕,一言不發地看著袖口剛剛沾上的液體,他嫌棄地抽了一張紙巾,飛快地擦拭著。
陸思浩看著後視鏡里柳青晏緊皺著的眉,揣揣不安地問道:「柳總,等會和彭總約了五點見面,我......」
柳青晏打斷了他:「今天開工儀式的主持,是誰找的?」
十分鐘后,張游戰戰兢兢地來到了柳青晏的車前。
今天這儀式明明很順利,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居然被總裁親自叫來。
雖然是諾原的老員工,但這個傳聞中殺伐果斷的柳總,他是真的還沒面對面見過,即使遠遠遇見也只敢偷偷瞟一眼。
這可是柳青晏,那個人生故事寫出來就是一本男頻爽文的柳青晏!
聽聞他幼年時柳家除他之外一夕暴斃,他僥倖活著卻也沒了蹤跡,十幾年過去,硬生生憑著自己的手段重建諾原,並打造成了市裡人人都敬仰幾分的超級企業。
這能力,這手段,可不是他這個小嘍啰能惹的。
張游心裡慌張,嘴上卻是揚起最燦爛的笑容,抖著手敲了敲面前的車窗。
車窗搖下,那張他只遠觀過的臉出現在眼前。
饒是張游此時緊張異常,也控制不住被這張臉驚艷,呆在原地。
冷白皮、桃花眼、絨絨眉、血色唇......媽呀,這網上流行的五官咋就集合在了一張臉上呢。
再加上精心打理過一絲不苟的髮型,恰到好處的劉海弧度,這活脫脫就是韓劇里的總裁走進了現實。
還沒等到回過神來,面前好看的眉眼皺了皺,低沉的聲音傳來出來:
「今天那個小道士,你從哪裡找來的。」
小道士?張游反應過來,急忙低下頭說道:「那是城西那邊的姜大師,聽說是姜旭大師的傳人。」
姜旭?這名字有些耳熟?
他突然想起兩年前會過面那個半吊子風水大師,忍不住皺了皺眉。
「上車,帶我過去。」
張游一愣,心裡嘀咕著不妙不妙果然出事了,緊張之下,就伸手拉動了面前的車門把手,駕駛位的陸思浩狠狠咳嗽一聲,張游看著車窗里總裁已經黑下來的臉,抖了抖。
他怎麼就忘了總裁嚴重的潔癖,這後座可從來沒人敢坐過。
張游忙不迭地道了歉,灰溜溜地拉開副駕駛,坐上了車。
車很快停在了姜榆破敗的兩層小樓前。
此時大門打開,姜榆正把身上的道袍掛進柜子里,聽見外面的聲響,她朝外望了一眼,看著站在車邊的柳青晏,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當做沒看見。
柳青晏獨自下了車,慢悠悠走了進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只見周圍立了幾個展示櫃檯,放著各式古色古香的物件,不過認真一看,全是假的。
這座房子明顯年歲已久,四周的白牆開始斑駁,頂上的燈也有些暗,照著室內更顯陳舊。周圍牆上掛了不少八卦圖和羅盤,但都積了厚厚的灰,櫃檯上也滿是灰塵,水泥地面上甚至印著帶著泥的斑駁的腳印,一看就根本沒有打掃過。
這種凌亂的場景映在眼裡簡直就是酷刑,柳青晏難受地皺了皺眉,一臉的嫌棄。
姜榆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表情,也沒好氣地坐在櫃檯前的藤椅上,仰頭問道:「柳總剛剛不是還對我愛答不理?現在巴巴的跟著我回來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