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御道飛行
冰冷的雪屋中,洪蒙與尚青四目相對,忽然覺得無話可說,頗為尷尬。畢竟他二人不熟悉。
洪蒙只好以風氣來開頭:「風氣尚且處在襁褓期,還需磨練,才能長大。你要好好修鍊風氣,日後必定有所成就。風氣與我體內的幾種氣息頗為相近,又顯得相當熟悉。倒是很奇怪啊。」
只見尚青微微低著頭,像是風中的嬌羞荷花,說道:「還多虧你,我才知道風氣一直沉睡在中丹田」「。我看它挺可愛的,只是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你的寒氣平常怎麼用?」
對於風氣的作用,洪蒙也不知道。他只能回答說:「我的寒氣殺人對敵、強身健體都可以。主要看你用什麼玄功。有一些玄功還不能用寒氣。」
「哦。」尚青微微點頭,沉思了片刻,有些害羞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很討厭花滿樓的人?」
洪蒙一愣,到沒有料到會這樣。他堅定地搖搖頭,道:「從未有過。我對花滿樓還不太了解。」
「那你就別了解了。我怕你以後討厭我。」尚青像是很感激,對洪蒙有著不一樣的好感,「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使用花滿樓的玄功。至今想來,那些玄功多麼無恥與下流。」
不明就裡的洪蒙一頭霧水,既然尚青這麼說,他也只好答應,反正他與花滿樓交情不深。他從尚青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氣息,像是回到了過去。
「以後我就叫你青兒吧。」他眼睛望著對面的可人,心裡有些慌亂。
「好的。」尚青臉色微紅地答應了。不過她很快說道,「我如今全無玄功。以後只好跟著你了。你得保護我。」
責任就是這麼來的,洪蒙想推卸也推卸不了。恐怕此刻,三位祖姥正在竊笑吧。他重重地點點頭,表示願意。他看中青兒的出淤泥而不染,看重她體內的風氣。
第二天一大早,洪蒙打開了冰塊房門,只見三位祖姥已經笑嘻嘻地在門口等候了。他滿面含羞,有些氣惱,這些老傢伙怎麼如此作為?
青兒也嬌羞地從屋裡走出來,淺聲說道:「三位師祖早。」
只見祖姥花蕾盯著青兒打量了半天。眉頭一皺,道:「你們沒有洞房?哎喲,這就是洪蒙的不對了。你是不是怕擔不起責任?是不是不想擔責任?男子漢大丈夫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你還想出人頭地?」
洪蒙滿臉憋屈,他和青兒雖然有情義,但是那樣的話進展太快,兩人都接受不了,或許以後變了主意呢?他苦笑道:「祖姥,那些徒子徒孫我不能為她們一個個地療傷。要不然我就累死得了。你還是挑選一些精幹,培養起來,倒比培養一大批悟性差的人強。況且人數少了,自然徒弟們學得快。這是您老的福分啊。」
青兒受不了祖姥的刺激,又回到了屋裡,不肯出來。
祖姥一聽洪蒙的話。心想,培養一批窩囊廢。枉自浪費精力體力,還不見效果。倒不如真箇挑選聰明伶俐的。專門培養,這樣,花滿樓的高手就多了,豈不是更好?
等到宗姥挑選了七八個弟子,交給洪蒙處理,洪蒙卻說:「你先叫我御物飛行之法,反正我洪蒙說一不二,又不會耍賴。等我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能多救幾個。」
宗姥一聽多救幾個,滿面大喜,連忙傳授洪蒙御物飛行之法。
「這御物飛行之法流傳於寒泉獄,當然,外界也有。只不過稍有不同。在寒泉獄,人身不能動彈,但是我們可以御氣飛行,御風飛行,御雲飛行等等。御物其實乃御道的一種,只要精通道義,自然明白御物。御物而行在於憑藉外物,而御道飛行則藉助真道之力飛行。
一般來說,風體質的修者可以御風而行,當然其他人可以通過修鍊玄功來飛行。境界高深者,自然御道而行。比如我們,乃是御道而行。以大成勢道飛行,可以連續不斷飛行百萬里。以中成勢道飛行,可以飛行十萬里。小成者,只有萬里。其實也不是絕對,高深者,以大成勢道飛行千萬里也不是問題。
至於沒有勢道,或者勢道初期者,只能步行。若要御道而行,先修勢道。其心法有幾句:執著於力,波盪於氣;精於造勢,善於疊翠。越疊越高,宜法宜道。踏浪而行,踏風而征。往來不息,是為御道。」
這一篇心法令洪蒙如同醍醐灌頂,瞬間感覺到勢道的修鍊勢在必行。可是他如今沒有勢道,只得討好地說道:「宗姥不會是祖宗級別的人物,真是學識淵博,對於御道之術領悟頗深。小子受教了。只是我還未擁有勢道,您就傳我御物飛行之法吧。」
宗姥被洪蒙這麼一誇,瞬間來了勁頭,多少年沒有與外人講道,她有些把持不住,說了一連串的口訣:「御物之道,為玄為妙。載舟覆舟,思慮要周。物我yītǐ,忘形忘我。隨波逐流,隨風而動。風氣雲光,御物真宗。」
聽完道音,洪蒙頓時茅塞頓開,對於御物御道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一邊心不在焉地為其他女弟子療傷,一邊體味御物真宗。
半天功夫,他忙得滿頭大汗,終於為十六位弟子療傷完畢,總算結束了在花滿樓的生活。
他帶著尚青,一路向著寒泉而去,只為解開心中的謎團。他與尚青修鍊幾天,已經能夠御物飛行,只不過飛行距離較短。
尚青修為處在玄丹小成與大成之間,在寒泉獄的這些日子,到沒有倒退。她嘗試著御風氣而行,結果效果比御自然風要強得多。
而洪蒙御氣而行,憑著自己充實的玄氣,以及可以通過天網不斷補充的能耐,倒是消耗得起。不過見到青兒的做法,他也學著禦寒氣飛行。
二人接連不斷地趕往寒泉,在那裡,見到了洪蒙所說的金鰲。
尚青指著金鰲笑道:「他好像認識你,不然怎麼會對著你吐水波。」
洪蒙搖頭笑道:「當然認識我,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見著他了。人說神龜長壽,不知他有多少歲了。」
「那你問他。」尚青潔白手指指著金鰲說道。
洪蒙當然想問,可是金鰲會說話?他不相信,便以靈識掃視金鰲全身,結果被一層藍光擋住,不得窺視金鰲內部。
這藍光自金鰲眸中發散而出,盤旋纏繞在金鰲身體四周。金色與藍色相互交織,顯得既高貴又神秘。金鰲有些憤怒,他每每張口吐出水波,有一種想要說話的chongdong。
「小子,你這樣窺視別人,可是不禮貌的喲。」
洪蒙二人一驚,不覺駭然,他們沒有發現別人,只看見了金鰲,難不成是金鰲在說話?
「金鰲老先生,原來是你在說話啊。這可真是奇怪,你竟然也會說人話。不知先生今年貴庚?」洪蒙笑了,自己的坐騎會說話,那是因為他的境界高。
「怎麼?難道我就不能說人話?雖然說我不能化作人形,但是說兩句人話倒也沒什麼。什麼?你問我多大?這個、這個我也記不清了。大約一萬年、十萬年我也不知道啊。」金鰲口吐人言,說話也奇奇怪怪。
尚青掩嘴而笑:「胡說。哪有記不清自己年齡的人?你可真會說笑。」
「你說的不對。當初我第一次見到洪蒙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熟悉。仔細回想起來,好像在萬年前,寒泉里誕生過一個嬰兒。那樣兒的臉龐,與洪蒙相差無幾。恰好他的體內也有一大團的寒氣。後來我沉睡了,那嬰兒就不知下落。」金鰲緩緩道來。
「寒泉里誕生了嬰兒?」洪蒙與尚青齊聲說道,「這怎麼可能?這麼冷的天,他怎麼活下去?老烏龜你也真是的,不好好看著他,自己倒去呼呼大睡。不知道那嬰兒現在如何了。」
「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寒泉獄非常大,他在哪個角落我怎會知道?」金鰲有些生氣了,「睡覺才能長生!兩個小娃娃懂什麼!」
尚青沖著金鰲做個鬼臉,「睡覺能長生?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哎,要是那樣大家都去睡覺了」說到這裡,尚青瞥了洪蒙一眼,不覺臉上紅了。
洪蒙假裝沒注意,轉而問道:「我們該如何走出寒泉獄?您作為這裡的長者,想必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金鰲思索了一會,頗為遺憾地說道:「我也不清楚。一時記不起,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們吧。另外,這裡凶人頗多,你們要注意不要被傷著了。兩個小娃娃都很特殊,我可不希望你們受傷。我要去睡覺成仙了,你們沒事別打擾我。等個三五百年我睡醒了,就呼喚你們。」
「三五百年?很多人?您在說笑話吧。再過三百年,說不定我們就見不找你了。況且這裡荒原荒山,哪裡有那麼多人?鬼才信。自從到達這裡,我也只見過那麼幾個人而已。」
洪蒙沒好氣地說著,只嘆時乖運蹇,不該一時chongdong,來到這裡。況且與聖戰聯盟有三月之期,他不得不遵守諾言。
「怎麼?你後悔了?你後悔見到我了?」尚青臉色微沉,責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