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署緗的童年

出院回家的外公精神好了不少，每天精神倍棒，吃嘛嘛香，甚至能拉著原昇對著古今中外，歷史傳說，大侃特侃個幾個小時。

原昇倒是挺有耐心，挨著老人，認真仔細的去聽著老人每一句話，外公對這個敬老尊老的小夥子好感度蹭蹭蹭的飆升。

「小原啊，你相信世上有神仙嗎？」

晚飯的時候，外公非要喝酒，喝了酒，他的精神開始亢奮，就拉著原昇進行了一番客觀唯心主義的探討。

署緗抽著嘴角去看那位被提問的在編夜遊神，心裡想著，在座的所有人不信神原昇都不能不信啊，不然那一樓的神仙豈不都白活了？

原昇給面子的猶豫了一下，像個徘徊在科學與靈異之間的正常青年，遲疑的道：「也許有吧。」

「神仙是存在的，鬼也是存在的，雖然我們接觸不到他們，但是我們依舊要對神仙心存敬畏，不能做壞事，做壞事的人會被神仙懲罰的。」

醉酒的外公像是個孩子一樣，扯著原昇，讓他一定要相信神仙的存在。原昇很是無奈，扶著這位高齡信徒，連連說著他信他信，而且衣服皺了，您能先撒開我的衣服嗎？

外公就扯著原昇的衣服痛快酣暢的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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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看著原昇皺巴巴的衣服，外公頗為羞赧，過意不去的讓署緗幫忙把衣服熨了。

署緗苦笑不得的去給原昇熨衣服，外公對著原昇，很是羞愧的道：「你看我，年紀大了受不了酒了，喝點就忘形，小原啊，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您也沒做什麼，再說您跟我的那些事情，我還挺願意聽的。」

自打知道了原昇是署緗的朋友后，老人看著原昇就帶了一點看外孫女婿的特殊濾鏡，聽他願意聽自己說話，老人的話匣子又止不住打開了。

「說到這個神仙啊，緗緗小時候也很相信他們存在的。她小的時候在我這裡整整住了兩個整年，我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帶她爬爬山，摘摘野果，順便拜拜山上的神仙。

那時候我們附近的那座山還沒有進行整改，山裡有很多的神龕，神像，我就帶著她去擦拭，祭拜。

也不怕你笑話，我是真的相信有神仙存在的，所以我那時候經常和緗緗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能心存惡意，否則神仙一定會看到並且懲罰我們，要常存善心，神仙才會保佑我們。

緗緗那時候很好哄，我說什麼她就聽什麼。有時我沒空陪她，她就自己上山去祭拜那些神像。

她還為了那些神像和別的小朋友吵過架，因為小孩不懂事，有往神像上扔泥巴的，有推著神像打滾的，還有在神像上亂塗亂畫的，緗緗看了就去和他們吵架，有幾次還挨了打，但就是護著神像不讓他們惡作劇。

但是緗緗小時候從來沒跟神仙許過願，她說只要她做個好人，神仙就能看到她的善行，會獎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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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不知道她當時的腦袋瓜是怎麼理解我跟她說的話的，連她生日她都不許願。」

回憶起署緗小時候不許願的執拗，外公不禁笑了笑。想著自己啰嗦了半天，原昇都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外公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凈給你灌輸什麼迷信思想，你就當聽緗緗小時候的趣事，別往心裡去。」

原昇笑的依舊燦爛，似乎對老人的話很感興趣，他坐的離老人又近了些，雙眼認真的看著老人，道：「沒事，您繼續說，我也想再聽聽署緗小時候的事情，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看原昇感興趣的模樣，老人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給他講起了署緗幼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