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原昇的告白
外公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后，署緗和原昇就回到了神仙窩。
工作還是一如往常，只是剛剛簽約了廣告商就放了人家幾天鴿子，署緗總得上門解釋一下原因，表達一下歉意。
抱著和油膩地中海再惡戰一翻的心態，署緗視死如歸的進了廣告商公司大樓，不成想一進大門就看到了個熟面孔。
「學長，你怎麼在這啊？」
署緗喊的學長是大她兩個年級的大學同院學長，叫做王宣齊，在校期間對她很是照顧，只是畢業了之後一個還是大學在讀，一個入了職場拼搏，很快就沒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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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在廣告商公司這裡還能看到熟人，署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王宣齊正在對前台交代事情，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喊自己學長，轉身回頭看去。看到是署緗，王宣齊很是意外，但隨後臉上就綻開了微笑，對署緗道:「好久不見啊，署緗，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你，我在這裡上班，你呢，你怎麼到我這個公司來了？」
「我和公司簽了合同，來這裡找陳經理的。」署緗簡單說了一下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知道了王宣齊在這裡工作后，問他地中海是否在辦公室？
「那巧了，你找我就行了。」
署緗不明所以，看著王宣齊不解道:「找你？為什麼啊？」
王宣齊道:「陳經理最近……身體狀況不大好，所以我暫時接替他的崗位，他之前簽的主播我也就暫時接管了。」
署緗當然知道地中海為什麼身體不好了，心中暗罵了一句「活該」，隨後看著王宣齊很是開心道:「那太好了，學長，以後咱倆合作一定會很愉快的！」
王宣齊看著署緗，笑的眼睛發亮:「是啊，在這裡見到你可真是緣分啊。」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聊到興起，王宣齊提議換個地方，找個咖啡館，更方便說話。
「不用了，學長，我來解釋一下情況一會就要走了，而且一會有人來接我，我也待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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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來接署緗的是原昇，他正好今天能抽出些空，擔心署緗一個人去廣告商那裡，那個地中海又出什麼幺蛾子，於是和署緗約定好了時間，一會過來接他。
「怎麼，男朋友這麼不放心嗎，大白天的就來接人啦？」
王宣齊聽了之後，眸色略暗，開玩笑的問著署緗。
「那倒不是，就是一個朋友。」
署緗倒是挺希望原昇是自己男朋友的，可人家哪能答應啊，一個神仙一個人，當自己老成腌黃瓜了，人家還是滿臉膠原蛋白，怎麼想怎麼不合適。想到這裡，署緗心裡略有些堵得慌。
看著署緗的表情，王宣齊大概猜到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大概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狀態。他也不點破，就陪著署緗，在大門口等待那位朋友的到來。
原昇來的速度不慢，不過二十分鐘就駕駛著一輛老款黑色捷達，慢悠悠的到了門口。
到了地方下了車，原昇才發現署緗身邊站了一位西裝筆挺的精英人士，微沉了目光看向署緗道：「這位是？」
署緗充當了中間人，相互介紹了一下二人的身份：「原昇，這位是王宣齊，我大學學長，陳經理生病了，合作後續事宜就由我學長接洽了。學長，這位是原昇，我的鄰居兼朋友，對我很照顧的。」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都伸出了手，紳士的握在了一起，彼此微微一笑，說了聲「你好」。
「原先生品位很復古啊，好久沒見到這麼有年代感的車了。」
王宣齊看了一眼原昇的車，那輛捷達少說也有六七年了，車頭還有微微的掉漆，車燈罩都烏突突的，看不清裡頭的燈泡，顯得很是老舊，再看眼身邊的署緗，他覺得從某些方面來講，自己的條件還是不錯的。
原昇挑了一下眉，聽懂了王宣齊的潛台詞，怎麼，這車很掉價嗎？對著他莫名其妙的敵意，再觀察他看署緗的眼神，原昇微微低頭，笑的有些低沉：「車這東西就是個代步，什麼樣的車在我眼裡都沒有區別，如果不是為了接緗緗，我就走著來了，環保。」
「緗緗」兩個字說的親熱，王宣齊臉色一變，但還是笑著對原昇道：「我們還年輕，開一些外觀精緻，性能優越的車更能彰顯品位，你說對嗎，學妹？」
王宣齊故意把「學妹」兩個字說的重重的，不成想署緗還怔愣在原昇剛才那個「緗緗」上，在腦海里想著這個稱呼除了自己父母和外公還從沒有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過，頓時讓她又燙了雙頰。王宣齊又叫了署緗幾聲，她才反應過來，紅著臉看了眼那輛捷達車，她十分偏頗的回答了王宣齊：「我覺得這車挺好啊，原昇來接我，開什麼車都行。」
這話聽的王宣齊笑容快要掛不住了。
原昇笑的眉眼彎彎，拉開了車門，十分紳士的邀請署緗上車。
王宣齊看著署緗蹦蹦跳跳的上了原昇的車，在車門關閉前，突然上前攔住，彎下腰對署緗道：「學妹，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恭候。」說完這句話，溫柔的關上車門，對著駕駛座的原昇道：「謝謝你對署緗的照顧啊，原先生，這年頭能碰上你這樣的好鄰居真難得。」
原昇聽著這話，無動於衷，將車鑰匙插上后，笑著回答王宣齊：「這沒什麼，緗緗的父母說和我說讓我好好照顧她，我答應了就得做到，人不能食言。」說完，他拉下手剎，和王宣齊說了聲「回見」，一點油門，瀟洒離去。
汽車賓士在馬路上，署緗看著原昇，想說些什麼，又紅著臉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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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原昇笑著調侃署緗，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抬頭問他：「你剛才，幹嘛騙我學長啊？」
「騙他？我騙他什麼了？」
原昇回答的漫不經心，署緗羞恥的一閉眼：「就你剛剛說我父母讓你照顧我，你幹嘛騙我學長？」
「我沒騙他。」
署緗睜開眼，一臉疑惑的看著原昇。
「我們離開你家的時候，你父母是讓我照顧你來著，我也答應了，所以，我沒騙他啊。」
署緗有點無語，自己父母喜歡原昇她是知道的，但是讓原昇來照顧她，這就多少有點踩線了。
「托你照顧我，也不用喊我『緗緗』吧，容易……讓別人誤會。」
這句話，署緗越說越小聲，原昇像是沒聽到她後半句話，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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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昇不說話，署緗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車上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只有你的家人叫你『緗緗』，是嗎？」
原昇的問題來的猝不及防，署緗聽后愣了一下，稍微思索了一下，答了聲「對啊」。
「那，如果我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喊你『緗緗』了嗎？」
原昇開著車，看著前路，目不斜視，可署緗卻覺得他的眼神就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胡說些什麼呢。」
署緗不過是想問問原昇幹嘛叫她的小名，還叫的那麼親密，冷不防聽到了告白，頓時芳心大亂。
「我沒有胡說，我很認真。」
原昇這時沒有笑，難得的嚴肅表情，讓署緗壓力山大。
「你答應嗎？」
原昇問的很溫柔，並沒有咄咄逼人，可署緗還是心亂如麻，一時沒有回答。
「那我換個問題，你覺得我怎麼樣？」
署緗沉默了半晌，然後小聲回道：「很好啊。」
「那，你喜歡我嗎？」
署緗抿著唇，片刻后，點了點頭。
「那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署緗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皺起了眉頭，憂愁的答道：「可你是神仙，我就是個凡人……等我老了，你還年輕著呢。」
原昇笑了：「擔心這個嗎？司曉那裡有從上界帶下來的瓊水，我和她求一點，長生不老做不到，延年益壽還是可以的，再說，神仙也不是永遠年輕不死的，要不為什麼我們這些神仙老是在更換？」
可署緗還是不安心：「神仙和凡人談戀愛，會受罰的吧？會抽仙骨，抽法力的吧，到時候你被貶下凡間，那不就白修鍊了。」
原昇把車停到路邊，看著署緗笑的無可奈何：「我本來就在凡間，還往哪貶？至於抽仙骨，抽法力，那都是我們自己修鍊的，上界憑什麼抽？不過為了阻止凡人知道神仙的存在，上界倒是會抽掉凡人的記憶倒是真的，不過這點你不用擔心，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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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有重大貢獻的凡人，可以酌情保留記憶，你幫助山神治好了那些老人，也算是重大貢獻了，我們會向上界申請保留你的記憶的。」
署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這樣啊。」
原昇：「還有疑問嗎？」
署緗想了想，答道：「暫時沒有了。」
原昇：「嗯，那就這麼定了。」
署緗：「嗯。嗯？定什麼？」
原昇：「走吧，回家了，緗緗。」
等等！定什麼了！我說什麼了！我啥都沒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