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002
002
靈珠的吸引力是百分百的,然而鹹魚之魂也是百分百的,要一下子讓鹹魚重新做人顯然不是件簡單事兒。
因此會議室里,大家繞著蘇玄的靈珠看了半天,會議一散,這些傢伙又都各自揣著小九九溜得人都不見了。
但是蘇玄不急。
他推推鼻樑上的平光鏡,自信滿滿地在辦公桌后坐下,打開電腦,「噼里啪啦」敲了起來,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陸饕夾著尾巴從蘇玄身旁走過,蘇玄頭也不抬道:「老爹你今晚有一場酒會別忘了。」
陸饕僵了僵,登時像一朵蔫了的花。
哎,果然還是逃不過……
但是他真的不喜歡那種全員裝逼只喝酒不吃飯的場合。
他是饕餮,他會肚子餓。
蘇玄抬頭認真道:「這場就邀請了你一個人,我沒辦法替你去。」
陸饕畢竟是明面上的公司老總,很多場合只能由他出面。
蘇玄這麼一說,陸饕的愧疚心就「啪啦啪啦」冒了出來。
他心想他雖然在漫長歲月里也沉睡過幾次,但清醒地活在人世間的年歲少說也有大幾百年了,竟然還要蘇玄這麼個「失憶兒童」來替他操心,不應該,真的不應該。
於是陸老爹咬咬牙,道:「知、知道了,我會去的。」
餓這種東西,也許,可能,大概,maybe……挨一挨就過去了!
蘇玄能不知道陸饕在想啥?
他勾起唇角道:「老爹你放心,你好好參加酒會,我就給你準備夜宵,全是肉的那種。」
陸饕一愣,狠狠咽了下口水,試探道:「烤串?」
蘇玄抬起下巴:「羊肉串牛肉串掌中寶豬脆骨烤魷魚烤小黃魚應有盡有!就點你最愛的那家,撒你最愛的辣椒粉!」
陸饕的眼前頓時炸開了花,花叢里全都是一排排鮮嫩多汁的串兒。
他擦了擦嘴角,感動地哽咽了:「阿玄,你真是個好兒子。」
蘇玄勾起一抹壞笑:「那可不是?」
陸饕:「我會好好參加酒會,好好勾搭!」
蘇玄:「就要這樣才對。」
陸饕:「收集名片,風光凱旋!」
蘇玄:「工作邀約,近在眼前!」
打完雞血,蘇玄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將人拉進總裁辦公室里,把備在這裡卻從來沒用過的一些裝備拿了出來。
陸饕雖然不懂蘇玄要幹什麼,但這會兒被洗腦過後那是非常地乖,就站在那兒任由蘇玄擺弄。
蘇玄先是將老爹亂糟糟的頭髮抓兩把,跟他一樣露出光潔的額頭。
陸老爹雖是「陸老爹」,看起來其實也就三十多的年歲,臉上有一些歲月的痕迹,長相卻完完全全是一個充滿韻味的美男子。
應該說,歲月的痕迹反而讓他變得更加迷人。
可惜了,擁有這麼一張成熟美大叔臉的本人卻總是眨著一雙純良的眼睛,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蘇玄恨鐵不成鋼:「老爹,你就是看起來太好欺負了,今天那個什麼林總才會路過都要上門來踩一腳!話說你是什麼時候惹到他的?」
「我完全不記得了。」陸饕委屈巴巴。
蘇玄:「不行,不能這麼委屈巴巴的樣子!立正!稍息!臉上要面無表情,眉頭要微微皺起,眼神要犀利!」
陸饕條件反射挺直了背,站得端端正正的,放鬆臉部肌肉,擰起眉頭——瞪著蘇玄!
蘇玄:「不是……不要看得這麼深情,是犀利!老爹,犀利!要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像是在寒冬臘月里一樣!」
陸饕看得更加用力,瞳孔黑得像一團墨。
蘇玄:「……你這麼看別人,別人會愛上你的!不會寒冬臘月,只會y火焚身!!!」
陸饕:「……」
剛剛還如同馴獸師底下訓練有素的獅子一般裝出了威風凜凜的樣子,這一刻,獅子又恢復了原型,變成了一隻耷拉著腦袋的小花貓。
陸饕蔫蔫道:「阿玄,我不會。」
「……」蘇玄絕不輕易放棄,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嘖,老爹,你就裝近視啊!近視但是沒戴眼鏡,那種眼睛微微眯起來的模樣!」
陸饕愣了愣,想了想。
恰在此時,黑色貓耳男生祁寒雨過來敲了敲門:「老爹,蘇哥。」
陸饕循聲看了過去,背脊挺直,眉頭微皺,眼睛微眯。
祁寒雨:「擦,老爹你上半張臉抽筋了?」
蘇玄:「……」
陸饕:「……」
陸老爹「嚶」一聲捂住了臉!
蘇玄的嘴角也跟著抽了。
要將廢柴大叔改造成精英成熟男子,好難。
於是一臉懵逼的祁寒雨跟著內心絕望的蘇玄一起好好安慰了玻璃心碎一地的老爹一番,最後祁寒雨出主意道:「老爹,你不是最討厭吃洋蔥了嗎?」
陸饕:「嘔。」
蘇玄:「倒也不必提到就吐吧。」
祁寒雨:「不是啊老爹,你就想想一顆活體洋蔥他站在你面前勾引你,你冷不冷漠,抗不抗拒!想不想打他!」
陸饕臉色鐵青。
祁寒雨:「眼神是不是犀利了!」
蘇玄:「犀利了犀利了!這個辦法可以!老爹,今晚要是那個林總也來了,你就把他當成一棵蔥,一顆洋蔥!他要是再來挑釁你,你就學我!」
蘇玄單手插兜,嘴角微撇,眼神戲謔:「呵。」
祁寒雨大為震撼:「蘇哥,裝逼一百分啊。」
蘇玄撩撩額前掛下來的一綹發,瀟洒笑道:「商務人士必備技能罷了。」
於是一整個下午,陸饕經受了倆小孩各種各樣的瘋狂輸入,到最後恍恍惚惚。
蘇玄幫他換了身西裝,打好領帶,上上下下都打點得乾乾淨淨帥帥氣氣的,隨後按住他的肩膀一轉:「好了,出發!」
美男子挺背插兜,身材高大,姿態恣意,樣貌英俊,深邃的眉眼間,儘是一片讓人摸不透的寒霜。
美男子深呼吸一口氣……回過頭來,憨憨道:「那我走啦。」
蘇玄和祁寒雨微笑揮揮小手:「路上小心,過馬路記得看車子,到地方了發個微信報平安噢。」
美男子乖乖道:「好的。」
然後回過頭,一臉深邃地出發了!
送走陸饕,蘇玄和祁寒雨齊齊吐出一口氣。
要將廢柴大叔改頭換面可真不是件簡單事,至於緊急培訓后今晚陸老爹能發揮成什麼樣,那就看命了。
蘇玄回過神,又想起了什麼,睨著祁寒雨道:「你不溜?」
其他幾個可早就溜得乾乾淨淨了。
祁寒雨一聽蘇玄提起這事,就「嘿嘿」一笑:「我跟夏晏都還留著呢。」
夏晏,正是開會期間一直坐在祁寒雨身側的二十歲溫潤青年。
話語間,一隻嬌小的白貓走進了辦公區,在門口端坐下來,「喵」地叫了聲。
白貓乍看起來和普通小貓沒差別,毛髮柔順潔白,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剔透的水藍色寶石,然而脖子上一圈鬃毛卻特別茂密蓬鬆,就像是一隻白色小獅子一般,威武又可愛。
正是夏晏的原形,妖怪朏朏。
因為原形長得跟普通小貓差不多,所以夏晏常年愛以原形進進出出,反正也不太會引起別人注意。
蘇玄他們都習慣了。
蘇玄挑挑眉,等著祁寒雨說話。
祁寒雨湊過去,小聲道:「哥,我和夏晏是想努力表現啦……」
翻譯過來,就是他們確實對靈珠很感興趣啦……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賺錢,你……教教我們唄,」祁寒雨的眼睛里冒著光,「我倆積極性很高的!」
蘇玄「嘖」了聲,瞅瞅他:「你是天狗啊。」
祁寒雨眨眨眼:「是啊。」
天狗是一種神奇的妖怪,名字雖叫天狗……但長得像野貓,所以祁寒雨才會擁有一雙黑色的貓耳,變成原形跟夏晏站在一起時簡直是貓貓版黑白雙煞。
——這些暫且不提。
民間所謂天狗能夠辟邪,其實是因為天狗對靈力的感知,比起其他妖怪要敏銳很多。
同為能夠辟邪的妖怪,理論上來說,天狗對於靈力的感知比貔貅還要強大。
所以……
蘇玄微微一笑:「公司里有輛三輪車。」
祁寒雨再次眨眨眼,期待道:「然後?」
蘇玄:「還有摺疊椅和小木桌。」
祁寒雨:「所以?」
蘇玄:「雖然簡陋了點,但是列印張收款二維碼,就能就地擺攤驅邪了呢!」
「今天,哥我就教你們一把!」
*
七月夏季,晚上八點的時候,夜幕落下,氣溫卻一點都沒降。
一輛不起眼的三輪車從寫字樓後門出發。
三輪車上倒載著一張小木桌,一旁乖乖屈膝坐著一個樣貌英俊的男生,男生懷裡抱著只毛髮迎風飛舞的美貌小白貓。
前頭,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小帥哥哼哧哼哧踩著腳踏板。
兩人一貓的美貌跟小破三輪車及上面一堆疑似垃圾的雜物形成了鮮明對比,引來了不少路人好奇的注目禮。
而三人就這麼面不改色,三輪車一路往城市西北方向前進。
待抵達某人煙罕至的居民區外圍,一座橋的橋洞底下,蘇玄停下三輪車,哼哧哼哧把小木桌搬下來,摺疊椅展開放好,一張紙貼在了小木桌前頭,上書「驅邪一次五十元,微信/支付寶請掃一掃」,下頭一個大大的二維碼。
隨後他將夏晏小白貓放在桌子角角上,三兩下將蓬蓬的毛梳順,用手攏攏,漂漂亮亮勾人小貓咪吉祥物準備完畢。
將祁寒雨一屁股按在了摺疊椅上,套上一件顏色暗紅的唐裝,戴上一頂黑色唐裝帽,鼻樑架上一副黑色墨鏡,端的是一副乖巧童子模樣。
最後,蘇玄自己也套上一身一模一樣的服裝帽子和墨鏡,唯一多出來的是手上一把紙扇,「啪嗒啪嗒」飛快扇著風,就此站定,姿態瀟洒。
兩人一貓,位置分配清晰,態度展現徹底。
夏晏:「喵喵喵喵?」仟韆仦哾
夏晏懵逼地扭頭看向身後兩人。
祁寒雨冷靜道:「那個,蘇哥,為什麼要選在橋洞底下?」
蘇玄拚命扇著風,深沉道:「這樣比較貼合氣氛。」
祁寒雨:「為啥要穿這樣的衣服,大半夜還要戴墨鏡?」
蘇玄:「這樣比較有神秘感。」
祁寒雨:「但是蘇哥,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蘇玄:「沒事,摸把手也能驅邪。」
祁寒雨沉思一秒,抬頭看向蘇玄,眼睛炯炯有神:「哥,你說得對。」
夏晏:「喵喵喵喵??」
蘇玄比出一個大拇指,臉上帶著蜜汁自信笑容:「放心,神秘感會吸引路人,生意很快就會上門的!」
祁寒雨小朋友相信大哥說的話,於是雙手放在斑駁的小木桌上合十,一雙眼睛透過墨鏡,深沉地望向視野中那一片黑暗,滿心期待著第一位顧客的降臨。
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心裡竟有那麼一絲絲興奮。
而且別說,蘇哥說得對,在橋洞這如此有氛圍感的環境之下,在墨鏡塑造出的這片黑暗中,祁寒雨自己也感受到了來自自己身上的濃郁神秘氣息……
然後十分鐘過去了……
蘇玄的扇子「啪嗒啪嗒」扇著,汗水從他冷靜的臉龐悄然滑落,一滴兩滴。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一陣風終於帶來了一丟丟涼意,還帶來了一陣陣的蛐蛐叫,叫得此起彼伏,幽幽纏纏。
三十分鐘過去了……
十幾隻蚊子「嗡嗡嗡嗡」繞著飛,呼朋喚友,連飛帶舞,勢力逐漸強盛,隨後被一陣清涼沁鼻的花露水掃射,抱頭蚊竄。
四十分鐘過去了……
一對母女說說笑笑路過,女兒餘光掃到,不由看向這邊……小聲尖叫一聲!
母親被嚇到,嘴裡念叨著「怎麼了怎麼了」循著女兒的目光看來,抖了抖:「鬼?鬧鬼?殭屍?」
「擦,好恐怖!」女兒流著冷汗連忙拽著媽媽加快腳步,「那兩個戴墨鏡的人好恐怖!」
待聲音遠去,橋洞底下:「…………」
夏晏再次默默扭頭,無聲地看著兩人。
蘇玄冷靜地擦了把汗,問身邊的祁寒雨小朋友:「熱了嗎?」
祁寒雨冷靜回答:「熱了。」
蘇玄:「脫了吧。」
……
……
兩個醉醺醺的女生互相搭著肩膀,搖搖晃晃走在夜路上,迎面快步走來一對母女,依稀聽到對方母親說:「……橋洞那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怪滲人的,等會兒我要跟小區保安說一聲……」
倆女生瞅瞅她們,面面相覷,隨後各自噴笑一聲。
也不知道笑什麼,反正喝醉了,全世界都暈暈乎乎的,她們開心!
腳步趔趄地又往前走了十多米,其中一個女生眯眼一看:「咦……」
她指向斜前方:「哈哈哈,嗝,看,橋洞底下真的有怪人!」
另一個女生跟著看去,瞪大了眼,還真看到了兩個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鬼鬼祟祟的身影。
擱在橋洞底下,頗有幾分鬼片的感覺。
女生又覺得詭異又覺得新奇,噴笑道:「嘶,這不得報警——」
下一秒,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那兩怪人……突然開始脫衣!
脫下一身暗紅唐裝,摘掉黑色帽子,摘掉墨鏡,兩個渾身上下就跟被汗水浸濕了一般的男生露出了真容。
年輕的那個男孩紅撲撲著一張臉蛋,眉眼如畫,他鬆了松T恤領口,甩了甩頭,汗水揮灑,黑髮凌亂,襯著那張白裡透紅的臉,喘x間微微張開的唇,活脫脫一個性感美少年。
略年長的那個解開了兩顆白襯衫扣子,露出了形狀優美的鎖骨,仰頭向後捋了把頭髮,喉結微微凸顯,汗濕的上身,浮動的眼波,一片活色生香。
熱氣騰騰的倆大帥哥看得倆女生眼睛都直了:「擦,真的要報警了!!!」
這哪是鬼故事……這特么是艷情話本啊!!
就連那木桌上的白貓——小白貓搖搖頭,一臉無奈狀的側過身,憂鬱地望了望夜空……不是,橋洞天花板,那潔白的,看起來很好擼的蓬蓬白毛,那雙寶石般閃耀的貓眼,令人看一眼便心生憐愛,想摟進懷裡……狂擼一頓!
祁寒雨:「靠,熱死了哥。」
蘇玄:「嘖,這兩套衣服扔了我也不甘心,不知道賣X魚能賣多少錢。」
夏晏:「……喵喵喵喵。」
兩人還沒拾掇好,就聽到「砰」的一聲,被嚇了跳,回頭一看,兩個女生手撐在木桌上。
一個已經把夏晏給控制住了,一邊旋風狂擼,一邊姨母笑地念叨著「好乖好乖」「好軟好軟」。
一個朝蘇玄和祁寒雨拋了個媚眼,醉醺醺,卻目光炯炯地問:「怎麼,兩位帥哥,半夜擺攤……賣啥呢嗯?」
蘇玄:「……」
祁寒雨:「……」
不要說得那麼奇奇怪怪好不好!!
倆女生雖然喝醉了,姿態有點狂放,但妥妥的是兩位大美女,穿著也很性感,因此祁寒雨臉紅紅地立刻不知道眼睛往哪兒放了:「啊,我們……」
人啊,有時候就是越看著對方害羞,就越愛調戲。
其中一個女生見狀,眼睛里直接迸發出了綠光。
她伸手勾起祁寒雨下巴,在蘇玄和夏晏震撼的目光之中,對著祁寒雨戲謔笑道:「喲,小弟弟,害羞什麼呢,快說說你們賣什麼,姐姐不會掃二維碼,直接微信轉賬給你,嗝,好不好?」
姐姐你快醒醒,姐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祁寒雨都結巴了,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道:「姐、姐姐,我們——」
「姐姐!」美女「啪」一下捂住胸口,把祁寒雨再次嚇了一跳,「這姐姐叫的,姐姐心都化了!」
「……」快紅成番茄的祁寒雨訥訥道,「姐姐,我、我驅邪……」
那美女深邃地望著他:「驅邪?驅邪不用,算個命吧,快給姐姐算算,今天,此時此刻,姐姐是不是有桃花出現了!」
她身旁那正擼著夏晏的姐妹聞言噴笑了:「蔣怡你認真的?哈哈哈,嗝,不是,小哥們,長成這樣半夜來擺攤驅邪,真的假的啊,不會是什麼電視劇製作組吧?隱藏拍攝?」
她還真的四處張望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拍攝人員」,同時眼神還一下一下往蘇玄身上瞟,顯然比起喜歡吃嫩草的姐妹,她更喜歡蘇玄這一款。
祁寒雨一臉不知所措,他面前的美女姐姐卻已經翻起手朝上,放在了木桌上,食指挨到了祁寒雨的指尖,邪魅一笑:「來,怎麼算,嗝,這樣?」
她的姐妹快笑瘋了:「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把脈呢!」
然而在兩人手指相觸的瞬間,祁寒雨微微一愣,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猛地抓住了蔣怡的手。
這一下倒是把本來調戲他調戲得起勁的蔣怡給弄臉紅了。
她懵了下,輕咳一聲,意味深長道:「弟弟,沒,嗝,沒想到你看起來害羞,實際上這麼大膽……」
這邊話題兀自往著奇奇怪怪的方向一去不回頭,姐妹還在狂笑,甚至拿出了手機想要拍下好姐妹酒後出糗的模樣。
那頭,祁寒雨突然皺眉道:「姐姐,你最近有遇到什麼怪事嗎?」
名為蔣怡的女生和她的小姐妹都愣了下。
小姐妹愣過後笑得更厲害了:「不是,弟弟你是認真的嗎?這到底在幹嘛啊,雖然怪有意思的——」
蔣怡愣過後也扯了扯嘴角,笑道:「弟弟,這套話術有點俗套啊,想想換個更好的?」
祁寒雨轉頭看了眼蘇玄,蘇玄挑起眉梢,點點頭。
沒想到第一單來得那麼快啊。
祁寒雨回過頭,試著說得更明確點:「呃,就是——」
「姐姐你有連著幾天遇到過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生物嗎?」
蔣怡小姐妹一頭霧水:「生物?哈哈哈,奇怪的生物?神奇動物在哪裡?什麼亂七八糟的,弟弟啊,你們長這麼好看幹什麼不行非要出來干這種騙人的行當——」
說著,她突然發現蔣怡似乎安靜了下來。
頓了頓,轉頭一看,蔣怡哪還有剛才酒後調戲小弟弟的興奮樣,這會兒已經徹底愣住了。
一陣晚風吹過。
小姐妹忽然覺得雞皮疙瘩有點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