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11閏土和猹

11閏土和猹

在河裡把自己洗乾淨了，又回去換了身衣服，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樣之後，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張映安，而是先去了族長住的那個高腳樓。

高腳樓附近開出來了一片地，裡面種了一堆西瓜。

我看著已經長出來差不多有兩個拳頭大小的西瓜，腦子不受控的想起來小學時候的必背課文，只是現在不是夜晚，沒有深藍色的天空，這裡也不靠海，沒有海邊的沙地，有的只是一眼能望到盡頭的瓜地。其實這麼大的西瓜其實已經能吃了，有西瓜味，籽很大，只是不夠甜，還皮厚。

當然，這個結論是我在摘了一個用匕首劃了幾刀之後得出來的，在下刀之前我還特地用手帕把它盤了一遍。

我站在瓜田前面咔嚓咔嚓吃著瓜，有一瞬間我把自己恍惚當成了猹。

很快閏土就出現了。

頭髮花白的女性拎著棍子站在我身後，我回頭看了她一眼，把還剩一半的瓜遞了過去。

她瞪了我一眼，把瓜接了過去，只是手裡的棍子沒被放下。

兩個人都在沉默著吃著瓜，被啃乾淨的瓜皮被扔回了地里當肥料。本來不大的瓜，吃乾淨也不需要多久，她從我手裡又拿走了正用來擦手的手帕，把手擦乾淨之後才開口問我：「來這裡做什麼？」

「替人來看看您這位南部的前輩。」即使是在外多年，我該有的紀錄也有看過，張海琪、張海樓還有張千軍萬馬他們南疆的故事已經過了有些年頭了，被迫衰老的董小姐選擇了在這裡度過她最後的幾十年。

不過看到張海琪之後，我突然就悟了，人衰老會變醜都是屁話，那只是靈魂或者□□不夠美的人在老了之後不可避免的現象。歲月從不敗美人，變醜的只能說明不夠美。

看看，這是多麼標準的顏狗發言。

我在心裡吐槽過自己之後，又一轉念，我發現自己這個周目的時間過的比其他時候長得多了，能夠在這周目熬過半個世紀都多的時間是我沒想到的。但是作為一個只看臉能冒充高中生的張家人，我只想做個追求外在美的膚淺的人，即使我的中年禿頂危機還遠得很。

「既然是本家人就不要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張海琪把手帕扔了回來，用棍子在地上點了點，就拎著棍子往高腳樓里走，「沒事少來，省得惹老娘心煩。」

我醒過來一睜眼就被張三夥同小張哥一起用面具騙就算了，給張小蛇安排訓練計劃算是做員工培訓也可以理解，但是明知道小張哥他們這趟來這裡要做什麼我還順勢過來結果挨罵這就過分了，我只是個善良的沙雕，卻要被生活突然暴擊。

想到這裡，我捏著手帕，繞過瓜田，站在樹底下，對樹上蹲著的兩個人喊了一聲：「紀念品要不要，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哪有這樣的紀念品啊？」這是張千軍萬馬。

「這話說的，張家駐南部的業務人員是來彙報工作的，都是肩負重任的人，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小張哥推了推眼鏡，「當然了，既然你對我一見如故而且還熱情難卻，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帶回去嘛。哎呀，沒辦法，個人魅力太大也不是我想要的。」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這人說話一套一套的，開口突突突像是加特林。

「奇怪的愛好出現了。」我看著兩個人從樹上跳下來，小張哥拿走了手裡的原味手帕，繼續說：「樓上多風雨，但去莫復問。」

「臨了還拽文。」小張哥抬手對張千軍做了個走了的手勢，「多保重。」

道士相較之下看上去更鄭重一點，行了個道禮，跟著小張哥一起走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去找張映安了，一回來第二天就開始掛機，我覺得就算是世紀好隊友十佳工具人也得生氣了，搞不好他就要謀划著捅我腎。

屋子裡兩個存在時間加起來能超過一個世紀的人一起沉默其實挺有意思的。

我把這幾天睡過去該看的東西看完，忍不住樂了。

自從那次翻車接應之後，可能涉及到族長的行蹤的信息再次重歸為零，雖然張家人原則上是不能沒事窺探族長行蹤的，但是一想就知道張起靈多半又跑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古墓里，或者又鑽進深山老林里了。

「張啟山那邊的事情族長怎麼說。」張映安敲了敲桌子，主動打破沉默。

「這之前應該問過張三了吧，族長確實什麼都沒說。」我攤手，看上去無辜極了，「不管族長和他談了什麼，反正他不太想沾咱們，也不想走得太近，族長回來之前就當能觀察的合作對象唄，我投觀望票。」

即使周目次數很多，我關於老九門時期的直接經歷依舊過於有限，張啟山到底有什麼打算，有沒有像網友說的那樣與汪家有合作這種時期就更不清楚了。再說了，這周目劇情走向多半已經出現偏差，誰知道這周目還能不能按正常主線走了，現在張家實際上沒散，就算有張起靈計劃，被找的本人還會上線去找老九門走史上最大盜墓劇情嗎？當然，更值得擔心的是沙海里的梁灣醫生還會不會上線這個事情。

這可能未必是最好的走向，但是能肯定不是最壞。

這次是真的進入靜默狀態了，在原地等其他部分傳的信息過來，該準備的暗線都已經埋好了，這種時候一動不如一靜，等情報過來看汪家人動作就好。

或許會有西部的信件被人截住的劇情上演，或許會有海外張家意識到不對回來探查的情況，或許它還會出現……

然後我就想到了終極，是讓人好奇的門后存在，也是張家人代代要守護的東西。

關於終極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看過書的人每個人都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我曾經和人扯皮的時候說門後面是條超大號的小雞胖次，每一代張起靈進去其實是要幹活洗胖次的，至於小哥為什麼後來說不需要再管終極了，可能是小雞胖次終於變成了碎布條。

當然這種腦洞現在也只能在腦子裡想想，在張家說出去我可能會被大張哥的鐵血猛男粉絲們在擰脖子之前一口一個吐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