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還得練

「算是吧，當初建的時候投了點錢，要是他們服務不周，或者您有不滿意可以直接跟我投訴。」

陳尤野深吸了一口煙。

「沒，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沈澤修笑著環視一圈，看到邊上還直愣愣站著的姑娘就變了臉：「光站著幹什麼，果盤不新鮮了都不知道換？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快去！」

被突然這麼劈頭蓋臉一訓，那姑娘憋紅了臉。

「換果盤不歸我管……」

「沒伺候好客人還找借口，誰把你招進來的？」

姑娘一聽這話就慌了，怕把工作丟了，連忙說：「我馬上去換。」

那姑娘走了。

陳尤野也把指間的煙掐了，語氣不輕不重的。

「沈老闆，你把我的人嚇跑了。」

「哈哈哈，是我疏忽了，但陳董你別急，我給你安排更好的……」接著沈澤修起身把藍舟拉過來。

「你看她怎麼樣？」

都到這步了，藍舟再蠢也明白了，帶她來就是來賭這位，而她為了爸爸的續命錢也不可能當場發作。

一下就算計了兩個人。

而陳尤野正目若深潭的看著自己，並沒回沈澤修的話。

像是等藍舟開口說點什麼。

沈澤修可沒看明白這道兒，覺得陳尤野沒抗拒肯定有戲，在藍舟背後使了力推到陳尤野位置上。

「陳董，我讓她先陪您聊會兒吧，那邊還有熟人，過去打個招呼。」他留了個心眼在桌上放了自己的名片：「藍舟要是給您添什麼麻煩，隨時叫我。」

陳尤野長臂一伸摟住她，目光上下打量她許久，等沈澤修走遠才涼薄開口：「你真是……有意思。」

藍舟小臉蒼白，起身想逃，可陳尤野放在她腰間的手像是一把鐵鉗扣住她，頭頂飄下道磁性聲音。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是這一行的？」

藍舟咬著牙回答：「我不是。」

「那為什麼跟我之後……」

他頓了一下，目光愈發冰冷諷刺：「你，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

「我是因為……」

藍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說不出用什麼話來為自己辯解，想想這裡面的因果何必跟陌生人說。

她最後在陳尤野審問的目光下沉默了。

陳尤野忽然冷笑了一聲。

「真是個勞模。」

這五個字就把她定義了。

藍舟胸口犯賭，沉聲問：「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陳尤野沒有直面回答她，而是放了一整杯威士忌在她面前，隨意道：「做夜場酒量應該不錯吧？」

「我，不會喝酒。」

「不喝是么？」

陳尤野似乎沒信，發出一聲涼笑問：「那你覺得他把你推到我身邊為的是什麼？怎麼跟他交代？」

藍舟心裡一咯噔，明明同是局裡人，他卻能一眼看透，連沈澤修都舔著臉巴結的人，她得罪不起。

況且她爸的命還指著沈澤修。

藍舟咽了下口水。

「喝……多少？」

「你平時怎麼跟那些客人喝的，今天就怎麼喝。」

「我……」

陳尤野打斷她的話：「女人愛撒謊不奇怪，但很可惜，你連騙男人的借口都編不順，還，得，練。」

藍舟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