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夜瘋子
看他非常緊張的樣子，鳳珩歌還是好心地說著，
「不用緊張，以你的實力和經驗來看，應該是很容易就通過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少年的面色很快恢復過來，雙眼好像有星星在閃爍。
真是容易被安慰到啊，她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能讓他對自己充滿信心。
「嗯，我會加油！」
說完，就進去了。
「切，只有弱者才會在意這些……」
後面的人彷彿誠心和他們過不去，不來嘲諷兩句，是不會說話了？
鳳珩歌一記眼刀飛了過去，對方長袖下的雙拳瞬間握緊，
「想打架，我奉陪。」對方還在虛張聲勢。
「打架的話，你們兩個都沒有進入劍樓的資格了。」門口的弟子提醒了一句。
還有這種規定？
鳳珩歌按下了自己想要揍人的手，暗自記下了他的氣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半個時辰后。
「還沒出來？」鳳珩歌看著眼前關上的大門，少年已經進去不少時間了，那應該是通過了吧。
吱呀——
門終於打開了，少年頹敗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他抬起頭，還在勉強笑著，「嘿嘿，還是失敗了呢……」
鳳珩歌杏眸里劃過了不忍，這是他第六年參加了。
「不過和之前相比還是有很大的進步，所以我明年一定可以！」
沒有人嘲笑他，少年悄悄給鳳珩歌加油，在西垂的夕陽下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劍樓。
「你應該能快點，畢竟通不過。」
鳳珩歌沒有再去管後面那個嘴巴欠的人，走進了打開的大門中。
剛進入，就能看到劍樓中間是鏤空的設計，抬頭望去，能直接看到碧藍的蒼穹，與樓閣檐角上掛著的紅燈籠相映成趣。
鳳珩歌還在想該怎麼測試，看到了一個人站在了幾層樓的位置，手上拿著一把上品靈劍。
「在我手上撐過一炷香的時間，算你有這個資格。」m.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還帶著幾分沙啞。
鳳珩歌默默拔出了折仙，仙劍的氣息一出，對方明顯精神了很多。
「……還算有點意思，沒白來。」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話，鳳珩歌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前。
撐過一炷香的時間也太沒意思了，鳳珩歌就喜歡挑戰強者，難度高的才能讓自己有長足的進步空間。
對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心中訝異，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亂。
極為乾淨，利落的劍法，擋下了鳳珩歌的一道劍意。
「嗯，是火靈根？」
鳳珩歌看到自己認真的一擊被直接接了下來，沒有氣餒，而是甩出了上百道劍氣，直接看他的弱點在哪裡。
結果……都被輕鬆接了下來。
沒有弱點？？
鳳珩歌還是將原因歸結為自己太弱，看對方的架勢，是要開始攻擊了？
濃郁的水靈氣充斥了整片空間，來往的劍修都停了下來，紛紛討論道，
「這樣的氣勢，是不是那個人？」
「水靈氣，水靈根，沒錯，是那個人！！」
「啊啊啊，偶像，我何德何能！」
……
正在對戰的鳳珩歌可沒空管那些人，既然在交手，就沒有走神這一說法。
「弱水三千。」
同樣是水，那就看看是誰厲害咯。
「哈哈哈，有意思！」男子看上去高興極了，一轉劍勢，宛若滔滔江水呼嘯而來。
鳳珩歌頓時覺得自己渺小極了，雨水灑在江水上，彷彿掉落大海，難尋蹤跡。
她不打算用鳳凰火精，算是她保命的底牌，不能輕易展露在眾人的眼前。
破浪而上，立於潮水之巔，鳳珩歌食指輕撫過折仙的劍身，心無旁騖。
「固土。」
地面開始震動起來，圍觀群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男子感應到了是由於鳳珩歌身上散發出來的土靈氣，他的神情滿是振奮，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要說剛才可能還有玩笑的心思，但是現在的他估計連規則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時間到——」
正當兩人都戰的正酣，一道充滿滄桑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攻擊。
那老者站在滿是狼藉的地上，看向鳳珩歌的時候，和藹慈愛，
「你已經通過測試了。」
轉頭看向男子的時候，露出了極為兇狠的表情，「姓夜的，你是哪根筋又搭錯了，這樣亂來！」
「啊，我錯了，老頭兒你就別念叨了……」雖然看上去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
鳳珩歌收起了劍，走向了剛剛趕來的晁西漠的身邊。
對方的眼中滿是擔心，「你沒事吧，沒想到竟然是那個瘋子來監督測試的。」
某個瘋子正對著她燦爛的笑著，鳳珩歌搖搖頭，自己的確一點兒沒受傷。
老者也走了過來，晁西漠對他恭敬行了一禮，「師父。」
「你是從劍仙山來的那個小姑娘？」
看來早就已經認識過她了，還省去了自我介紹，鳳珩歌點點頭，
「您是這裡的老大？」
晁西漠一聽這話，神情錯愕，剛想要提醒她不能這麼無禮，沒想到老者抬起手，明顯不在意這種小細節，
「啊對對，準確來說，我暫時是這裡的老大。」
「那就是最強的。」鳳珩歌篤定的語氣惹得老者爽朗一笑。
晁西漠見師父如此開心，便默默跟在了兩人的後面，他側頭看見了瘋子還在朝這裡看，像是盯著鳳珩歌的背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是來做任務的？」老者聽到鳳珩歌的訴求后，語氣略顯驚訝，不過很快釋然了。
「做任務也好，偶爾可以跟弟子來上課，和其他人切磋切磋。」
鳳珩歌一聽，好像也不錯，就答應了下來。
老者還有別的事情忙，就讓晁西漠帶著她去了居所。就算只是任務者，也有安排住的地方。
雖然只是一間房，也是暫時可以棲身的地方，鳳珩歌環看了一圈，還算滿意。
*
老者捏碎了傳音符，裡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三級大陸的三個家族，說要討個人，叫什麼鳳珩歌。」
「原來還是個小麻煩……」老者不甚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