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白瓷雕像
腦子是個好東西。
幾息之後,先前在尋找什麼的盜賊全部倒下,沒有了呼吸。
鳳珩歌蟄伏在房頂上嗎,看到了從門口出現的另一行人。
每個人都身穿黑衣,臉上也都是遮的嚴嚴實實,氣息也是不凡,看到並不是野路子,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先看看他們要找什麼吧,她也不急著動手,眼前可有比打架更加好玩的事情。
他們直接走到了內屋,在一個破書架子上一摸,牆壁就開始斷成了兩截。
鳳珩歌眼睛一眯,原來還有暗藏的玄機,有意思有意思。
牆壁後面黑黢黢的一片,也看的不甚清楚,等他們都走進去之後,鳳珩歌也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上面的人命我們將牆壁後面的帶回去,等會兒若是有什麼機關,你們幾個警醒點兒!」
為首的黑衣人沉聲道,這下可以確定他們的確是奉命而來,而且還是來找什麼東西的。
腳下的路並不好走,崎嶇不堪,還有很多細小的碎石,鳳珩歌乾脆踏空而行,倒是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聲音。
約摸走了五十多里,開始有微弱的幽光,鳳珩歌定睛一看,竟是用了珍貴的鮫人燭,可長燃不滅。
黑衣人們看著眼前的門,推門而入,
「啊,這!」
「上面的果然說的沒錯,這裡有笑半仙的東西。」
笑半仙?
鳳珩歌心中一凜,和自己的任務有關,剛想要進去,結果門砰的一聲直接在她眼前關上了。
裡面的聲音竟然一點沒有傳出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半晌,門又開了。
鳳珩歌拔出折仙,走了進去,看上去很普通。
奇怪的是……剛才幾人一點蹤跡也沒有留下,甚至是屍體。
她的面前,只擺了一座白瓷雕像,看上去和之前看到的壁畫上的人是同一個。
「真像是某個故人,不過是不喜歡的故人。」鳳珩歌上前,站在了白瓷的面前。
哪知,身後的門突然再次關上,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粗重的呼吸聲響起,鳳珩歌數了一數,和黑衣人的數量是一樣的。
但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一擁而上,攻擊目標只有一個——
鳳珩歌。
在刺入一個人的心臟后,鳳珩歌驚訝地發現,對方沒有死去,呼吸聲還是存在。
「不死之身?」
這麼邪門??
「鳳凰火精。」她輕喝一聲,火光四起,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的黑衣人,如果能被稱為是人的話……m.
分明沒有了生命,四肢僵硬,皮膚青紫,有腐爛的趨勢。
但是身上的修為還在,還能進行攻擊這種行為。
鳳珩歌輕巧地應付著,似乎不打算這麼快的結束。
終於,她厭倦了,也看懂了眼前的「人」是傀。
一道劍氣,將八個「人」的身體攪拌成了爛泥,再也沒有動起來的可能。
鳳珩歌拿走了白瓷雕像,打算好好研究研究。
酒樓里的客人依舊來往不絕,今日小二請假,雋畫親自迎接客人。
鳳珩歌一進來,就看見雋老闆被美人纏身的場面,頓時輕笑出聲。
「公子,可有心上人?」
這樣直白的話,饒是雋畫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姑娘穿的一身紅衣,張揚明媚,雋畫站在姑娘的身邊,倒是顯出了幾分拘謹。
鳳珩歌不急的進去,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姑娘,我只是一個店小二,你何必……」
對不住了,小二,你的名頭就暫借一下吧。
紅衣姑娘聽到后,臉上沒有表現出看不起的神情,
「我這人說來也是奇人一個,看上的並不是你的身份,而是在剛才的對視中,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哇哦,一見鍾情!
雋畫整個人僵硬的像個木頭,露出的耳尖上沾染了紅色,想來也是被紅衣姑娘的膽大與直接弄得不知所措了。
堂堂渡劫期的大能,竟如此窘迫,鳳珩歌憋得很辛苦,才沒有讓自己笑出聲。
在經過雋畫身邊的時候,還友好的問候了一聲。
假裝看不見對方求救的眼神,自在地走了過去。
回到自己房間,布置好結界,才將白瓷雕像拿了出來。
「這怎麼看都與那人好像啊……」鳳珩歌呢喃道。
白瓷的觸感冰涼,就算長握在手裡,溫度還是不變。
扣扣,是實心的。
「這是做什麼用的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才會被放在如此隱蔽的地方。
即便有許多人前來偷盜,還是沒有人發現牆壁後面的機關。
那麼黑衣人所說笑半仙的東西,就是這個?
「完全沒有頭緒誒……」鳳珩歌也很無奈,不過黑衣人在門關上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傀。
要知道使人變成不人不鬼的傀,是魔族的手段。
包括整個王家的死亡,可能也與魔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
雋畫被纏的頭疼,看到門口進來一個人,臉上戴著面具看得並不真切,但總有脫身的借口了,不由喊道,
「客觀裡面請!」
青色的衣裳,深藍色的頭髮如同海藻鋪就,長至及腰,身段也是極為妖嬈。
就連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別樣的優雅,「一壺茶,謝謝。」
雋畫立馬跑去泡茶了,紅衣姑娘冷冷地看著她,乾脆坐在了櫃檯的位置。
幾乎大半個酒樓的客人都被這個女子吸引了目光,無他,雖然看不到臉,但直覺告訴他們,一定是個絕頂的美人。
她安靜地坐在窗邊,看著景色,直到雋畫上了一壺茶,才開口說了句「謝謝」。
「姑娘不是嶼陽大陸的人吧……」
女子並沒有回答。
「那姑娘可要小心,最近這裡風聲很緊,所以要……注意安全。」
雋畫的嘴角微微上揚,紅衣女子看到兩人相談甚歡,右拳不斷捏緊。
「是嗎,謝謝,不過……我是來找故人的。」
空靈如同潮汐拍岸的聲音,聽上去讓人如同站在了海邊,看著舒捲的浪花與白色的泡沫被拋在沙灘上。
「也是,姑娘是合體期,不,更加準確地說是玄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