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不會讓她出事
明雲裳頓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知道在這個朝代女子生孩子原本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一趟,而像她這樣難產的就更加的危險了,郁夢離是怕她出事。
明雲裳微微一笑道:「好。」
郁夢離強自笑了笑,明雲裳又道:「我與你自相識到如今,我覺得甚是幸福,我們的路還很長,我要與你一起走過,笑看蒼瀾的風雨與變化。」
郁夢離輕輕牽過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裡。
明雲裳強自忍著另一輪的劇痛,不想讓他擔心。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志尖銳的聲音。
郁夢離抱著明雲裳的身體陡然一硬,他的眸子里頓時便綻出了一抹寒茫。
緊接著便聽到了郁東的聲音:「世子,宮裡的公公前來宣詣,說皇上有急事宣你進宮。」
郁夢離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輕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動,他的眸光一時間複雜無比,裡面夾雜了許多的矛盾,他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
明雲裳輕聲道:「你先出去回個話吧,莫要那公公久等。」
郁夢離應了一聲,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前來宣詣的是一個陌生的公公,郁夢離看了那個公公一眼后,那公公卻道:「傳皇上口諭,請蘭陵王世子進宮!」.org
郁夢離輕聲道:「不知道皇上找我有什麼事情?」
「奴才只是傳話的,對於具體事情並不知曉。」那公公還算客氣地道:「皇上的事情,奴才們又哪裡敢過問?世子,請!」他說罷,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郁夢離卻站在那裡不動,然後緩緩地道:「勞煩公公回去回個話,賤內今日快要生了,我要留在這裡陪著她!」
那公公斜著眼睛看了郁夢離一眼后道:「這件事情奴才可做不了主,世子還是親自去回皇上的話吧,若是不去,那可是抗詣的大罪。」
郁夢離沉穩地道:「賤內即將臨盆,我實在是不能離開她,皇上若此降罪,我也無法。」
那
公公冷笑道:「世子對世子妃當真是情深意重,為了她竟可以抗詣!」
郁夢離緩緩地道:「公公的話也實在是嚴重了一些,我絕對沒有任何抗詣的意思。不過公公有句話也說對了,我對賤內的確是一往情深,而她所生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做為父親我又豈會不關心?皇上素來仁厚,我又素來體弱多病,皇上傳我想來也不會是太緊要的事情。」
那公公冷哼一聲道:「世子的話今日可真讓奴才開了眼,竟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個地步!」
他說罷便欲拂袖而去。
郁夢離的眸光微深,卻一把拉著那公公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如此,還請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通常這種情況下都會塞銀子,可是郁夢離卻兩手空空。
那公公原本在等著銀子,可是看到郁夢離如此不識實務,心裡倒惱了三分,他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氣,一把將郁夢離推開道:「這是聖命,恕奴才不能違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郁夢離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氣,郁北暴怒道:「公公來傳聖詣便來傳聖詣,明明知道世子身子不好,竟這般推他!」
「世子沒事便好,若是有事,我必和你拚命!」郁西吼道。
「我這便進宮請太皇太后做主!」仲秋冷著聲道:「我倒想看看惡奴能惡成什麼樣子,竟是連皇室宗親也敢謀殺!」
三人這般一嚇,那公公早嚇的不輕,他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后道:「我只是隨意推了世子一下,誰知道他竟如此虛弱。」
他心裡害怕,伸手去探了一下郁夢離的呼吸,只覺得他氣若遊絲,他倒真有幾分怕了。
一直沒說話的郁東一把抓著他的領子道:「世子體弱的事情天下皆知,你在宮中當差,竟敢說一點都不知道,你騙誰?」
「這樣沒有規矩又眼生的公公,還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郁北冷著聲道:「把他先抓起來,等世子醒來了再說。」
那公公沒料到他們幾人竟敢這樣做,怒道:「我是聖使,你們膽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稟報皇上,定要重重責罰於你!」
郁北冷笑道:「宮裡的太監在皇親貴族的面前敢自稱我的還真是少數,這位公公你今日可讓我們大開眼界。」
那公公愣了一下,然後大怒道:「你們不過是一群侍衛罷了,也敢自稱皇親貴族!」
正在此時,門被扣響,郁東將門打開,一個灰衣僕人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他看了一眼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後伸手便打了那公公一巴掌怒道:「我們是侍衛,但是世子卻是皇親貴族,你竟是連他也敢打,兄弟們,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打死算了!」
那公公聞言嚇的魂都快飛了,郁西的一拳頭已打在他的鼻子上,而郁北已一掌就將他給劈暈了過去。
郁東將郁夢離扶起來道:「世子,這太監還真是的天順帝派來的。」
郁夢離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后道:「若如此,殺他倒是殺不得了,先喂他吃一包迷魂藥再說,這段時間是萬萬不能讓他醒的。」
郁北有些擔心地問道:「若是他一直不回去復命,只怕那狗皇帝會起疑。」
郁夢離的眸子微微合起來后道:「天順帝會在此時派人前來宣我進宮,而在這之前,張德全並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這就證明有人越過張德全去行事,也就是說有張德全的身份已有人懷疑。這個人是誰,我們都心知肚明。」
「如今該怎麼辦?」郁東問道。
郁夢離冷笑道:「這個倒簡單了,我被那惡奴給推倒在地,身體受損,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皇宮自也不用去了!」
仲秋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看著郁夢離道:「世子說的有理,可是依著容景遇的性子必不會就此罷休,只怕還會有事發生。」
仲秋說的這些郁夢離心裡也一片通透,他緩緩地道:「仲叔不必擔心,按我們事先安排的去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