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請君入甕
秦峰下手穩准狠,絲毫不拖泥帶水,往往鬼子發現秦峰蹤跡的時候,利刃已經刺穿了他的要害。
而此時,負責小王莊守衛工作的鬼子分隊長,衣衫半解,眼神迷離的吞雲吐霧,用蹩腳的中文道:「支那的花姑娘,真是大大滴好!」
但就在他還在回味之前的美妙滋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鬼子分隊長有些詫異,剛才他都已經吩咐下去了,沒有太要緊的事情的話,不要打擾他。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不聽話!
鬼子分隊長不一邊提褲子,一邊拿起身旁的手槍。
說是遲,那是快,一到人影突然閃現在他的眼前,鬼子分隊長看到突然出現的秦峰,不由得大驚失色。
「敵……」
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一道寒芒在他的眼前閃過,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喉嚨一陣刺痛,身體陡然發涼,他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汩汩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到地上。
他捂著喉嚨,滿臉都不甘心,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著,最終轟的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什麼聲音滴幹活?」正在巡邏的鬼子被這巨大的聲響驚動,也顧不得上下尊卑,直接推門走了進來,正好看到秦峰大開殺戒的畫面。
「八格牙路!是八路,八路軍來偷襲了!」短暫的失神之後,這個鬼子聲操著破鑼般的嗓子,聲嘶力竭的大喊。
看著慘死在秦峰刀下的隊長,小鬼子心中怒火叢生,緊握著手中的三八式步槍,悍然的朝著秦峰沖了過來。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竟然敢對帝國的皇軍下手!」
鬼子發出憤怒的低吼,尖銳的刺刀猛的前刺,似乎想要在秦峰的身上捅出一個血窟窿。
但是這個鬼子怎麼都想到,這個看起來孱弱不堪的華國人居然不退反進,眼看著手中的刺刀就要劃破他的衣服,刺入他的身體,他卻只是將身體微微一側,手中的短刀突然前伸。
「鐺!」
兩把刀碰在一起,發出金屬的爭鳴。
秦峰四兩撥千斤,迅速撥開鬼子的刺刀,隨即發出一聲低喝,將軍刀插入鬼子的胸膛。
因為鬼子臨死之前的那一聲大喊,秦峰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得繼續投入到戰鬥中。
此時兩個鬼子將秦峰團團圍住,他們的臉上充斥著怨毒的殺意,同時向秦峰發起了進攻。
眼看避無可避,秦峰屈身向前,揮舞軍刀,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但就在秦峰與鬼子激烈肉搏的時候,還有一個鬼子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死內!」鬼子發出一聲怪叫,明晃晃的刺刀折射著如血的殘陽,就要向秦峰刺來。
就在這生死一線,一枚子彈呼嘯而至,鬼子猙獰的笑容僵在臉上,身形一頓,腳步踉蹌,栽倒在地,眉心不斷滲出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槍殺,剩下的兩個鬼子也慌了神,秦峰趁著這個機會,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而小王莊僅剩下的一個鬼子,看到渾身浴血的秦峰,怪叫一聲,轉身就跑,卻被秦峰扔出去的軍刀扎了一個透心涼。
「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親眼看到秦峰憑藉一己之力將小王莊的鬼子全部解決,蘇茉對於他的崇拜達到了頂峰,從山坡上下來,就圍在秦峰的身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秦峰看著不遠處堆積如山的物資,一臉壞笑,「守在這裡,等著鬼子自投羅網!」
秦峰趴在主路五十米外的土坡后,完美隱匿的被動技能觸發,整個人與黑夜完全融為一體,自身的生命體征降到最低,甚至就連普通的熱成像儀器都無法探查到他的蹤跡。
順溜和蘇茉按照秦峰的要求,埋伏在距離秦峰不遠的地方,三人呈品字形,相互幫忙戒備。
蘇茉看著蒼雲嶺的方向,柳眉緊皺,轉頭看向秦峰:「現在天都已經黑了,你確定鬼子真的會來?」
「放心吧!鬼子就算不吃不喝,他們也要過來取彈藥!」對於這一點,秦峰有著絕對的自信。
秦峰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蘇茉將手中的步槍子彈上膛,眉飛色舞道:「來了,鬼子來了!」
「先不要開槍,等鬼子走進了再說!」秦峰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蘇茉一激動,驚動了鬼子,那他們整整一下午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優哉游哉行駛在鄉間土路上的鬼子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生命,從此刻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秦峰細數了一下,跟著卡車後面的足足有80多人,他們的武器裝備齊全,是一個標準的日軍小隊。
最後面負責殿後的是是一支百人左右的皇協軍,他們累的和狗一樣,遠遠的墜在後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鬼子打頭的卡車已經進入了小王莊,秦峰能夠清楚的看到,皎潔的月光照在刺刀上閃爍出的寒芒。
汗水從順溜的額頭滑落,蘇茉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確認鬼子的大部隊完全進入了雷區的範圍后,秦峰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按下了起爆按鈕。
「轟」的一聲巨響,嚇的鬼子隊長高橋新一渾身一激靈,他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滿臉驚駭。隨後好似想起了什麼,急忙大喊:「地雷!有地雷!」
他想要招呼手下的士兵趕快離開這片區域,但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轟隆隆!」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鬼子的隊伍中響起,毫無防備的鬼子被炸了個正,不少鬼子被當場炸死,還有一些在爆炸中僥倖活下來的鬼子,抱著傷口,發出如受傷野獸般的凄厲狂叫。
「皇協軍,快叫皇協軍過來!」
高橋新一被嚇得魂不守舍,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一些已經被嚇傻的皇協軍,在鬼子的推搡下被迫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充當鬼子的人形排雷器。
「轟隆!轟隆隆!」
這些皇協軍才走了沒有兩步,又引起了新的一輪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