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高調
嵐清歡感受到身後森寒的溫度,
鳳眸浮上一抹心疼,反握住他的手頓了頓道:「對,雲卿,我會回來找你的,一定會!你相信我。」
她能理解穆雲卿的感受,
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是最受傷的人,毫無盡頭的等待,能將一個人心中的光耗盡。
穆雲卿沒再說話,
緊緊的抱著她坐在窗邊,黑眸幽冷的盯著點滴一滴滴落下,
直到眼睛酸澀,他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嵐清歡肩上,
從她身上濃烈的藥味中分辨出淺薄的體香,貪戀的深深嗅著,安撫著心尖的疼痛和毀滅一切的慾望。
直到點滴瓶快要見底,
他微閉的雙眼忽然睜開,那雙黝黑深沉的眸子低頭看向她微敞的衣領,哪裡藏著他給她留下的烙印。
「咚咚咚」
門被敲響,
被打擾的穆雲卿,黑眸倏然閃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透出一股子凌厲的煞氣。
「進來。」
「抱歉,嵐小姐需要拔針了。」
護士推開門,端著用具進來,
在看清窗邊男人長相的時候,她呼吸一窒,心臟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
男人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
多情溫柔的狐狸眼抬眸的那刻,她覺得她願意就這樣死在他的眼神中。
太帥了!
如同神秘的潘多拉魔盒,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內里的溫柔。
她視線緊緊黏在穆雲卿身上,再次開口,嬌滴滴的甜膩聲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先生,我要開始拔針了~」
蹲下身,凹凸有致的身體在護士裙的包裹下引人注目。
故作不經意的擦過穆雲卿膝蓋,一心二用的拔針,
操作失誤,嵐清歡眉頭一皺,針頭被牽扯的回血,手背上的刺痛和剛剛壓制的不爽一瞬間爆發。
當她眼瞎嗎?
當著她的面就這樣惦記她的男人!
還未等她發作,一眨眼的功夫女人痛呼一聲被踹到一旁。
穆雲卿滿身戾氣,陰測測道:「不想活了我不建議送你一程!」
提高聲音:「老劉!」
老劉應聲進來,穆雲卿臉色沉得能滴出墨來:「給我處理掉!誰找的人,滾回去受罰!」
「是。」
女人被踢中胸口,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臉色青白被老劉拖了出去。
嵐清歡感覺喉間哽的那股氣頓時就泄掉了。
晃晃被拔到一半的手,揶揄道:「穆大少不捨得犧牲色相,辣手摧花給護士小姐踢飛了,那我這手可怎麼辦。」
穆雲卿掀起眼帘淡淡瞥了她一眼,垂眸托著她手,麻利的將針頭拔掉,止血,一氣呵成。
擦了擦手,他自嘲道:「某人不心疼,眼見著我被非禮而無動於衷,我不得自己保全青白?」
嵐清歡吐了吐舌頭,被他著怨夫的模樣笑的肚子疼,趴在他懷中笑的一抽一抽。
她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花園的玫瑰已經到了盛開的時候,
嵐清歡牽著穆雲卿手走在其中,忍不住閉上眼深吸一口,鼻尖都是的玫瑰的暖香,沁人心脾。
她的步伐刻意放慢,眼神在花壇中搜尋。
找到她想要的目標,仟韆仦哾
她快步上前,俯身摘下花池裡一朵盛開的紅色玫瑰。
細心的將枝幹上的刺去掉,
轉身笑靨如花的遞給穆雲卿,語氣軟糯嬌氣:「穆大少,你看我特意挑的花兒多好看~送給你作為剛剛的獎勵!」
少女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靈動的像跌入凡間的妖精,
美麗脆弱。
穆雲卿珍重的接過,垂眸盯著嵐清歡因為走動紅潤的臉頰,笑容嬋娟:「小東西挑的肯定美,我很喜歡。」
在嵐清歡看不見的背後,穆雲卿忍不住手指用力握緊,
他的小東西,他要怎麼做才能不失去她?
穆雲卿來回摩擦指尖,腦海中滿是這些日子的糾結,心底一陣煩悶。
微涼的指尖被扣住,
低頭看去,嵐清歡柔軟的手指擠進他的掌心,同他十指緊扣。
側頭看向左顧右盼的嵐清歡,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深沉的盯著她低聲溫柔呢喃:「我只放你一次,要是你不回來,縱使相隔千萬個光年,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抓回來!」
值班的警員小王看到她這幅整個人感覺要當場去世的姿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小心翼翼的把她引到房間里關切的遞上溫水開始輕聲詢問。
誰知舟瑜溪進去就只是默默垂淚,逼急了才輕聲點名要叫隊長才願意說。
記錄的兩個女警察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八卦意味!
這莫不是隊長的情債找上門了?
一想到那個一身正派得有些老古董的隊長,私下可能已經拜倒在溫柔鄉兩個女警就忍不住開始姨母笑。
難道這就是霸道警察和他的嬌軟小嬌妻?
辦公室,薛閔文穿著制服,筆挺的坐在辦公桌前翻看卷宗。
小王在門口探頭進來咧嘴一笑:「隊長,剛剛來了個女人,非要見你才說發生了什麼,感覺精神不太好的樣子。要不,您瞅瞅去唄?」
薛閔文狹長的眸子瞥了眼小王,看著他眼裡的戲謔不由有些無語。
真的不明白他為何老是擔心自己的感情生活。
別以為他不說自己就不知道了,這會兒肯定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女人,呵!感情用事只會影響破案的速度!
垂下眼帘放好手中的鋼筆,起身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簡陋的房間里坐著一個穿著米白色長裙的女人,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經風。
許是聽到開門的聲音,女人回頭張望,那精緻帶著輕愁的臉龐映入眼帘。
薛閔文被她含淚的眸子一看,不由的心神一晃,職業的素養讓他情緒即刻恢復了平靜。
咳,還怪好看的。
薛閔文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年齡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右手無名指戴著一顆不小的鑽戒,應該是那位新婚的富家太太。
薛閔文沒有錯過她在自己靠近時候眸子有一瞬間的緊縮。
難道真的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得情債?
薛閔文默默甩了甩頭,不可能,自己身邊蒼蠅都是公的!
坐在她對面暗自思索一圈,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面前的女人。
這才理直氣壯的端坐在她對面。
舟瑜溪隨著他坐下暗暗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