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溫柔」懲罰

第三百三十二章:「溫柔」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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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黑白四神玉,能量可救人在世間,也可傷人入地獄。(。

救人之時,紅粉黑白四神玉的金芒,流轉被救者的傷口處,一律柔和的若春日暖風。

可--

傷人之時,紅神玉金芒似火焚心,粉神玉金芒似水淹身,黑神玉金芒似雷穿骨,白神玉金芒似冰凍血。

如今,紅神玉之主為大寶寶,粉神玉之主為二寶寶,黑神玉之主為三寶寶,白神玉之主為小寶寶。

一句「我要讓你知道,威脅我的娘親,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從三寶寶口中怒吐出來的一瞬間--

三寶寶踩在南宮烈左膝蓋處的腳,倏地卷裹起一團金芒。

似雷穿骨的金芒,縈繞向了南宮烈的左膝蓋,南宮烈的左膝蓋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噴血的圓窟窿。

似雷穿骨的劇痛,從變成窟窿的左膝蓋處,蔓延向了四肢百胲。

靈魂彷彿撕碎成千萬片,卻絲毫無法掙扎的南宮烈,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啊--」

「叫你威脅我的娘親,看我不虐死你!」

儼然怒神下凡的三寶寶,小腳用力踏踩之處,必是驚心怵目的肉窟窿,以及繾綣死亡氣息的血花。

血花如泉般噴涌,又宛若天際雨點般灑落,覆的南宮烈一身腥紅,亦染的土地一片腥紅。

拳頭一個緊握,又緩緩的鬆開。

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救南宮烈的衝動,南宮雪衣輕語道:「月妹,我去給鷲王和金貂餵食,否則一心殉主的它們,真要斷氣而亡了。」

語落,南宮雪衣腦袋低垂。

將南宮烈的一陣陣慘叫聲,努力的排之耳外,南宮雪衣迅速移步,朝著禁地大門方向走了去。

當初,得知親娘被親爹所殺,南宮雪衣心中也是有恨的。

後來,得知親爹並非無情,他也有情的。只不過,親爹的情,只為嫣姑姑一個人而生。

因此,南宮雪衣拚命的去遺忘,遺忘掉娘是被親爹所殺的事實。

南宮雪衣很努力的,希望和南宮烈拉近父子親情,然而……

南宮雪衣每次去見南宮烈,南宮烈望著南宮雪衣的厭惡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不該出世的孽種,在看一個他很想掐死的孽種。

就讓南宮雪衣很痛心,即便他的娘有錯,不該趁著爹酒醉,扮成嫣姑姑的模樣誘惑了爹。

那麼他呢,他有什麼錯?

他畢竟也是爹的親骨肉,爹對他沒有一絲親情也就罷了,為何用看孽種的眼神來傷他呢?

唯一一次,爹主動找他說話,且還喚了他一聲親兒。

可,爹主動找他說話,喚他一聲親兒,卻是希望得到他的幫助,一起聯手滅了聖帝。

被他拒絕了之後,迎接他的,是親爹的一掌,令他卧床整整十日,吐血半個月的一掌。

爹怎麼傷他,他都可以原諒。

但,他不能原諒的是:恨意蒙心的爹,居然為了和聖帝同歸於盡,而毀了惟一的泉眼。

倘若不是沉睡千年的神玉,遇主蘇醒了。

非但聖帝會死,他會死,月妹會死,月妹的四個寶寶會死,靈宮將近五萬的人,也全部都會無辜的死去。

你恨聖帝,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恨到了連累無辜,殘殺無辜,我不能理解,也無法原諒……

對面--

流轉金芒的小足,虐踩著南宮烈的身軀,製造出無數血窟窿的三寶寶,忽然蹲了下來。

似乎對自己製造的血景傑作,不太滿意似的。

歪頭的三寶寶,一邊賞聽著南宮烈的慘叫聲,一邊掌心彈起神玉金芒,陸續截斷著南宮烈的十指。

「天狂大哥,我去外面等你們!」

將入睡香甜的二寶寶,移交到了天機老人的懷中,南宮傲日也腦袋低垂,朝著禁地之外走了去。

因為對兄長的承諾,侄兒南宮烈滅了魔族那一年,他用以命換命的舉動,從天狂大哥手中救下了南宮烈。

因為對嫣兒的承諾,南宮烈殺了聖皇南宮煦,殺了聖女南宮蝶,殺了數百名奉他之令,出宮尋找月兒的使者,他也依然寬恕了。

可--

為了與他共歸於盡,竟不顧親兒南宮雪衣的性命,不顧靈宮五萬人的性命,毀了惟一的泉眼。

並且,南宮烈可以離開天靈殿,掐著上官浩和軒轅璃二人的脖子,闖入了禁地之中。

足以證明,為救無痕一眾貴客的命,與南宮烈打鬥的二十幾名長老,此刻必定被南宮烈索了命。否則的話……

二十幾名長老中,倘若還有一人生還著,早就對自己發了南宮烈闖入天靈殿,抓走上官浩與軒轅璃的訊號了。

更甚至,據天狂大哥親口所說:為了令月兒提前抵達靈宮,南宮烈居然還血洗了萬竹山莊。

令萬竹莊主之內,上至八十歲的老者,下至三歲的幼童,數千名無辜的人無一生還!

這麼多條命債,南宮烈即便死上一萬次,也不夠償還清的。

所以,他怎麼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繼續的姑息南宮烈,開口讓三寶寶手下留情呢?

瞅了一眼右前方,南宮傲日離去的背影。

緊接著,抱住二寶寶的天機老人,眸光重新的回到了對面,三寶寶製造血景的方向。

即便怒脾氣的三寶寶,不替自己的娘親懲罰南宮烈。

他也要懲罰南宮烈,用南宮烈的命,來慰藉萬竹山莊莊主的冤魂,萬竹山莊數千人的冤魂。

只不過,咳咳咳,三寶寶啊,你一掌劈死他得了,用不著搞的如此「轟動」,如此血腥,如此……

天機老人的心中,還沒有凌亂的嘀咕完呢。

左手被上官凝月牽拉著,右手間的雞毛扇子,搖啊搖啊搖的大寶寶,道出了天機老人的心聲。

「縱然南宮烈這傢伙,他有千錯萬錯,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我的三弟啊,你也忒暴力了,暴力到變態!」

說是如此說,但聽一聽大寶寶的笑嘻嘻語氣兒,再瞧一瞧大寶寶趣味盎然賞戲的笑眸。

他真的同情南宮烈么?

怎麼令人感覺到,大寶寶非但不同情南宮烈,還嫌自己的三弟,虐的南宮烈不夠狠似的呢?

掌心一陣翻轉,神玉金芒飛卷而出。

卸下了南宮烈的兩隻胳膊,令南宮烈痛叫的更慘之後,三寶寶斜眼回道:「我就喜歡暴力,你管得著么?」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你的大哥耶,怎麼管不著?我不僅要批評你太暴力,我還要批評你不懂虐人!」

「虐人也是一項藝術,要虐的令人賞心悅目,大家才能津津有味的看戲。像你這般暴力的虐……」

左手抽離了上官凝月的掌心,右手搖曳著雞毛扇子。

大寶寶一邊走向二寶寶,一邊淳淳教誨著:「還沒有虐死南宮烈呢,倒讓我們這些一旁看戲的人,反胃噁心死了。」

「喲呵,居然批評我虐的慘不忍睹?好啊,那就交給你來虐,我倒要好好的看一看……」

小手不爽的叉腰,望著迎面而來的大哥,三寶寶粗聲粗氣的回道:「你怎麼個虐法,才能虐的令人賞心悅目?」

「認真學著!」

笑嘻嘻的抵達三寶寶面前,笑嘻嘻的將雞毛扇子插入衣領間,笑嘻嘻的蹲下了身軀,接著……

大寶寶的雙手一伸,掌心對向了血染的南宮烈。

兩團似火焚心的金芒,從大寶寶的掌心飛卷出,焚碎了南宮烈遮肚的衣擺,亦將南宮烈的肚子剖開一深長縫兒。

對於南宮烈的凄慘叫聲,完全置若罔聞。

大寶寶的掌心,往上倏地一抬,沾血的腸子從深縫內緩冒而出,宛如一條細長的血蛇,蜷縮在了南宮烈的肚皮間。

瞅了一眼大寶寶的傑作,小手叉腰的三寶寶,仰頭,無語的問蒼天:到底誰虐的令人反胃、令人噁心啊?

至於對面--

賞到了大寶寶的傑作,風中凌亂的無痕、蕭寒、夜逸風三個人,一人尋了一顆柳樹。

手朝著柳樹榦間一扶,無痕、蕭寒、夜逸風三人同時的彎腰,埋頭「哇哇哇」的大吐了起來。

賞到大寶寶的精心傑作,上官凝月夫妻倆,抱摟二寶寶的天機老人,雖然沒有埋頭哇哇大吐,可他們三人的嘴角兒,幾乎快斜抽到了耳朵根。

最鎮靜的人,莫過於落座白石間的小寶寶了。

隔風遠望著對面的血景,小寶寶眼神依然漠冷如冰,吝嗇到不願意給予一絲一毫的表情。

「烈烈太吵了,比打鳴的公雞還吵!」

星眸緊緊的閉著,嫩嫩粉唇卻淺啟的二寶寶,小聲嘟囔了一句之後,又一次施展了催眠術。

「烈烈啊,你的人可以醒,你的嘴巴和舌頭,還是繼續的睡著吧!」

被虐疼到死去活來的南宮烈,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入了二寶寶的耳內,居然變成了打擾她睡香香的噪音?

這一下,非但無痕一眾人等,於風中凌亂到了極限,就連徐徐回漾的晨風,也在人中凌亂到了極限。

對面--

被二寶寶施展催眠術,南宮烈張大的嘴巴,雖然再也發不出慘叫聲了。

但,他那扭曲到變形的五官,他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眼神,足以證明他痛到了何種地步。

笑嘻嘻的眸子眨啊眨,不願成全南宮烈的求死。

反而,對南宮烈求死不得的痛楚表情,感到無比享受的大寶寶,歪頭欣賞了好大一會兒。

這才輕晃雙掌,令兩團似火焚心的金芒,將宛若血蛇蜷縮的腸子,送回進了南宮烈的肚內。

站起了身,指尖輕盈的一挑。

取出衣領處斜插的雞毛扇子,繼續搖啊搖的大寶寶,暖陽笑容滿面漾開的問道:「三弟,學會了沒有?」

三寶寶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反問道:「你覺得如此虐法,很令人賞心悅目么?」

「跟你的殘忍虐法比起來,難道我的溫柔虐法,還不夠令人賞心悅目么?你瞧一瞧……」

左手的食指,先戳了一戳地面,又戳了一戳南宮烈的肚皮間,那用神玉金芒修復好的血縫。

大寶寶眸子笑眨,咧嘴回道:「你虐完了之後,殘臂斷指灑落了一地,我虐完了之後,腸子又送回了肚內,令人根本看不出我曾經虐過他!」

--溫柔的虐法?溫柔到令人賞心悅目?

他的大哥眼瞎么?沒有看到無痕叔叔三個人,已經各扶著一顆柳樹,幾乎嘔吐到膽都快出來了嗎?

嘴角猛抽的三寶寶,將大寶寶開虐之前,批評自己變態的話語兒,反送給了大寶寶。

「即便你是我的大哥,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才變態呢,變態到了令人無語形容!」

語畢,三寶寶的掌心抬起,飛卷出了一道道金芒,彷彿剁砍芹菜一般,將南宮烈的雙腿剁砍成了一截截。

對面,無痕三人剛剛嘔完,結果,卻被三寶寶剁腿如剁菜的舉動,弄的又一次埋頭嘔吐了。

三人一邊張嘴嘔著,心中一邊嘀咕著:別唇槍舌劍,相互批評對方了。要我們來說啊,你們兄弟倆都變態!

無視扶樹嘔吐的三位叔叔,大寶寶的腦袋微歪,笑望向了落座白石間,一臉冷若冰霜表情的小寶寶。

「小妹,對於南宮烈惡意的摧毀泉眼,令我們四兄妹和親親娘,差點兒只能活到二十歲,以及……」

澈眸笑眨,大寶寶扇子搖啊搖的道:「囂張的威脅親親娘,若是不粉碎太外公的身軀,便掐死璃伯伯和外公的舉動,你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么?」

眼神漠冷的瞅了一眼大寶寶,小寶寶從白石間站起,雙足倏地一個踮地,瞬間抵達了南宮烈的身側。

容顏清麗出塵,彷彿誤入人間的九天小仙子。

然而,不染絲毫情緒的眼神,卻比地獄死神還要冰冷的小寶寶,粉唇中吐出了一個字:「讓!」

雖然虐的正爽,捨不得停手。

可,更擔心惹怒了小妹,會被小妹虐一頓的三寶寶,當即跳到了一邊,嘴角抽抽的道:「小妹也要虐么?好,給你了!」

小寶寶可沒有興趣虐人,她的原則是:不犯爹娘,隨你非為;若犯爹娘,立送黃泉!

因此--

小寶寶的掌心一掃,刺眼的金芒旋卷。

金芒瞬間褪去,南宮烈的軀體不見了,南宮烈散落地面的殘肢不見了,斷指不見了。

晨風哆嗦的吹拂下,就連被南宮烈的鮮血,染紅的那一片土地,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淺眯的雙眸,瞅了一瞅化為灰燼的南宮烈,先前所躺的一片土地,如今已變成了寬深的大坑。

聳了聳肩的大寶寶和三寶寶,心中默默的語道:南宮烈啊南宮烈,你可真得感謝小妹,讓你早早的解脫了!

縮回了掌心,彷彿一切不曾發生過似的。

小寶寶的身影,若流星般飛速一閃,立在了自己的爹娘面前,粉唇中冷吐出了一個字:「名!」

咳咳咳,難道……

小女兒那麼快的「送」走南宮烈,並不是嫌南宮烈太礙眼,而是厭惡南宮烈的存在,拖延了自己給她取名的時間么?

唇角微微的一抽,上官凝月抱起了小女兒。

「寶貝兒,娘親和爹爹還沒有吃早飯呢,娘親和爹爹一邊吃早飯,一邊給你取名可好?」

小寶寶的胳膊,雖親密的摟住了上官凝月頸子,可唇中給予的回答,卻依然是冷冷的:「嗯!」

這個時候--

大寶寶和三寶寶兄弟倆,也飛身抵達了上官凝月與軒轅焰的面前。

小腦袋一仰,大寶寶和三寶寶齊聲的道:「娘親、爹爹,一定要給人家取個好聽的名字哦!」

「好好好!為了讓親愛的寶寶們滿意,爹爹與娘親兩個人,待會兒將很用心很用心的思考!」

左手牽拉著大寶寶,右手牽拉著三寶寶,軒轅焰與上官凝月夫妻二人,移步朝著禁地外走了去。

摟抱著香睡的二寶寶,天機老人追了出去:「喂喂喂,給寶貝徒孫們取名字,老頭也要參加一份!」

--我說,那個啥……

剛剛欣賞完令人嘔吐的血戲,居然還有胃口吃早飯?你們這一大家子,個個都是變態!

心中雖無語的嘀咕著,可猛翻白眼追出去的無痕,口中高喊出的話語,卻是壓在心間許久的好奇。

「月兒、焰,取名字之前,可否先給人家解釋一下,寶寶們為何會提前的出世,且一出世便這麼大了呢?人家實在很費解耶!」

左手食指戳向了不遠處,被軒轅焰放靠在一巨石處,仍舊陷入昏睡的上官浩與軒轅璃。

夜逸風嘴角一抽,歪頭問道:「蕭寒,這夫妻倆啥意思啊,不管他們的爹和哥哥了么?」

「你還不明白么?這夫妻倆的意思就是,你和我的一雙手,若總是閑著便算白長了,所以……」

掃了一眼前方,上官凝月夫妻倆離去的背影,蕭寒回道:「為了不讓你我的手白長,便特地留下上官浩和軒轅璃,讓你我二人扛出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大家子,全是腹黑的主!」

整張臉抽搐的夜逸風,丟下了一句由衷感言,與蕭寒一前一後的,扛著上官浩和軒轅璃離開了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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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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