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有驚無險
「醫生!護士!」
陸雲川看著白瑾這樣,眼疾手快的把人攬到懷裡,聲音卻顯出些迫切,立刻又有一群人過來,把白瑾送去檢查。
「她腦部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撞擊,當時可能不太當做一回事,可是,小病不除,往後情況只會更加嚴重!」
負責檢查的醫生很快就出來了,到時鬆了一口氣,只是腦袋被撞了幾下,已經是他們所遇到的種種情況里最輕的一種了。
「病人的身體各個特徵幾乎在竭力的邊緣徘徊,能夠撐到現在,完全是一直驚人的毅力在撐著,不過,她的傷可不允許她一直如此。」
「她頭部什麼時候受到的撞傷?」
陸雲川不由得鎖著眉頭,那會兒的情況,他也是一直都有看著的。
「看樣子,是今天剛剛受傷的傷,這幾天也是一直提心弔膽,壓力太大了,問題不算很大,讓她在我們這裡休息幾天就好。」那醫生翻看著做記錄的本子,認真的回答。
家裡一下子多了兩個病號,陸雲川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本著一個羊是放兩個羊也是放的原則,無非就是她倆一起照顧。
這樣,胡嬸燉湯的時候也能省點兒心思,可以直接熬兩份。
「請問陸寧的家屬在嗎?他的身體情況已經逐漸好轉,要不了多久,就能夠轉移到普通病房。」
那醫生忍不住喊了一句,又認真的叮囑著。
陸雲川連忙起身跑了過去,還有些焦灼,那醫生也不管那麼多,連忙提醒道:「病人有先天性的心病,你們接下來照顧的時候要格外仔細,燉湯的時候,也千萬不要有引發疾病的東西。」
「好,我會注意的。」陸雲川連連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因為心裡挂念的事情,白瑾醒的很快,她的腦袋仍然有遲來的鈍痛感,腦袋此刻都已經被人包得嚴嚴實實的了,便只能鎖著眉頭,勉強坐起來。
陸雲川並不在這裡守著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倒是胡嬸端著新鮮的湯過來了,正好趕著白瑾醒來,眼底便不由多了些笑意,連忙道:「大小姐,您醒了就趕快喝湯吧。」
「這次也是我運氣好正巧趕上了,這是人蔘燉烏雞湯,我大清早起來去集市上搶的,人蔘也是老爺子早早存了的。」
她說著,打開盒子,一股鮮香濃郁的氣息,混雜著淡淡的草藥的清香,便一併飄了過來。
「姑爺最近正在照顧小少爺,那孩子可憐著,到現在還沒醒呢。」胡嬸說著,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淚。
聽到陸寧的消息,白瑾立刻就坐了起來,這突然的大動作讓她的腦袋更疼了一些,臉上也裹著幾分苦澀。
「先不喝這湯了,我去看看阿寧。」
這傢伙還在重症病房裡躺著,醫生說,只有醒來才能夠轉到普通病房,陸雲川在裡面照顧著全副武裝,眼底裹著點點焦灼。
明知道這個情況不能進去,白瑾輕輕地敲了敲玻璃,陸雲川一扭頭便見到了白瑾,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守著阿寧,我的情況不嚴重。」白瑾隔著這層玻璃,真心的勸著。
雖說她一醒來,沒有看到陸雲川,可是只有阿寧好好的,他們兩個人才都會開心。
白瑾只是傷到了腦袋,並不算太重,休息了三四天,就已經差不多了。
胡嬸每天都會去市場,挑選最新鮮的菜蔬,熬煮燉湯,都是燉足了的,幾天下來,白瑾的小臉白里透著紅,健康無比。
「有您這雙巧手一直在我身邊,我就算身體想要難受都不行呢。」白瑾笑著感嘆。
她腦袋上的紗布還在裹著,可是人已經完全不受什麼影響了,雖然偶爾作痛可不是什麼大事。
陸雲川直接過來了,他眼底的憂慮之色倒是一日比一日濃,唯有看到白瑾時才會稍稍松一口,可表情陰沉著。
「阿寧現在的一切都挺正常的,我倒覺得你不必為此而擔憂。」白瑾直接就握住了陸雲川的手,在她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了做安撫。m.
這幾日,陸雲川幾乎是泡到了醫院裡,就連學校的事情都極少出面,約翰他們那邊也久久的沒有信息,恐怕,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了。
「這幾日,我難得有如此靜心的時候,所以,只是在想究竟是何人如此惡毒,非要將我們推入地獄。」陸雲川握著白瑾的手,眼瞼輕輕顫了顫,可眼神卻裹著幾許嚴肅。
他們在京城不曾樹敵,如今,唯一能夠想到的就只有穆心語,可是現在那幾個被抓進去的人,卻不願意透露出任何的線索。
雖說是拿了錢講究江湖道義,可是在生死面前,他們也能夠如此斬釘截鐵,就格外奇怪。
「你們兩個都在啊,那就不必我再去找了,我們查到了,那個老虎是早些年案子里的一個漏網之魚。」
顧江直接抱著文件走了過來,這場案子行兇,一時沒辦法讓人判斷,究竟是為錢,還是為著自己的仇恨。
老虎和白老爺子本來就有舊仇,他是曾經抓捕行動里,逃竄掉的一個小弟,那一群人,幾乎是用了性命來為這位小弟鋪路。
因為這不算是個大人物,大家也就沒有太留心,沒想到,不過數年的時間過去,曾經的小弟竟然又重新執起了老大的衣缽,一步步的成了這樣。
「我看那個叫狐狸和蟑螂的,跟你們倒是無冤無仇,我覺得他們兩個反而是好突破的,尤其是蟑螂,他既然那般圓滑就該清楚,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顧江把案子的信息同步給他們,神情還裹著淺淺的認真。
只是,想要調查一切,還需要些時間,畢竟是幾年前的老案子了。
「那就麻煩你繼續調查了,顧江叔叔,自從我回來就一直給你帶來了。」
白瑾說著,對著顧江鞠了一躬,心中倒是挺不好意思的。
可是顧江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於他而言,白瑾就是他最好的兄弟唯一遺留下來的血脈,在他心裡,幾乎是把白瑾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的。
「你叫我一聲叔叔,叔叔就應該保護你,再說了,我是警察,理應為所有人民負責。」
「我還有事情就不留在這裡了,這些錢你們先拿著應付,千萬別虧了自己。」
顧江說著,還拿出了些毛票子,不由分說的塞進白瑾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