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少年的執著
記憶中，耳邊穿插音爆的聲音，並且還在不斷的加速。
令人垂直從地面起飛，這需要多大的速度，葉平生幾乎無法想象。
瞬息時間不過就到達空間站，葉平生也發現端倪，約赫是距離瞬移，大概兩次閃動，就飛過將近幾萬公里。
他的飛行速度並沒有多快，但身後的巴倫不同，他是硬生生飛到空間站。
整個周遭的空間，如同火球滾燙，射入其中的光線也因為高溫折射。
瞬息上萬公里，比光速慢的多，但僅僅是比光速慢的多。
到達空間站前，巴倫用魔力把周圍空間降溫，閃動進入空間站的競技場內。
他一揮手輕輕喚出兩個光波，裡面分別包含一柄由純孔雀藍的三叉戟，表面散發淡淡銀色光輝。
這柄三叉戟是巴倫的武器，同時有個很符合這柄長槍外表的名字：銀孔雀
另一把，就顯得太過平淡，彷彿生鏽的劍，看不出原造的材質，巴倫一把抓住戟柄，銀光閃耀更加強烈。
巴倫扯下自己的西裝，露出上身壯碩的肌肉，扭動脖子咔咔作響：「約赫，多少年沒有決鬥過了？」
他面前的約赫，也脫下血族長袍，展現出上身極致的肌肉身軀。右手提起那把似乎生鏽的劍，輕輕一抹，劍似乎還是生鏽的。
不過，它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那種銹跡斑斑的感覺，轉變為深紅與不同紅色的漸變。
如同紅色巨蟒的皮，巴倫看到對這把劍愛不釋手的約赫，轉下手中的槍：「雪莽，倒是佔了諧音。」
血色的巨蟒，血蟒，雪莽。
約赫點點頭，環顧四周：「這裡的競技場，仍如我們當年一起切磋時的布置。」
鋪滿特殊材質大理石，吊頂水晶燈放在場中央，台上的四角裝飾古希臘式的雕像，處處彰顯著典雅與高貴。
在這種環境戰鬥，似乎動作幅度也會變小一點。
巴倫將孔雀藍的戟尖指向約赫，身體重心下沉，馬步蹲，做完一系列動作：「三角隊，巴倫請賜教。」
約赫嚴肅握起劍，擺在身前，雙腳與肩同寬：「三角隊，約赫請賜教。」
銀光一閃，巴倫的招牌攻擊方式：「第一技：孔雀開屏」
銀色光芒到達約赫身旁，約赫手握的劍稍微偏轉劍尖，將光芒的飛行軌跡改變。
光芒爆炸化為一百零八道氣機，充斥四周。
約赫的劍尖如同鬼魅般偏轉出殘影，將氣機一抵擋化解。
巴倫不吝惜讚賞：「蝴蝶振翅，我們一如既往的出招化解。」
蝴蝶振翅，是因為使用者輕輕擺動就可以改變攻擊飛行物軌跡，像蝴蝶效應一樣，故得其名。
「能不能出點新花樣？」巴倫說著，變雙腳用力，在大理石瓷磚下，踩出兩個深坑，隨後地板竟然就恢復原樣。
巴倫，整個人朝著約赫飛過去，一旁數十個人影四面八方朝著約赫衝去。
約赫搖搖頭，將劍收入劍鞘：「我們今日只談往事，」說到一半但就又不說了，「葉平生那孩子很有少年的執著！」
約赫連續拔劍，斬碎光影，但從外面看，你看不到拔劍的動作，甚至只能聽到一聲出鞘和入鞘的聲音。
約赫拔出最後一下劍，出鞘的聲音，更加具有力度和多重音效，但因背後有龍的虛影，此劍名為：龍吟
三叉戟雪白銀輝，與血色龍虛影交輝相應。
巴倫拿出收起三叉戟：「你是想說他和你很像？」
「多少年了，
你似乎對過往很…很偏執，沒人知道你的過往，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故事。」
約赫將劍收入劍鞘中：「是啊，幾個世紀總該明白了。」
「你知道我的執著是什麼嗎？」
巴倫的大笑起來：「我知道，少年的執著：承諾，你對諾言具有極度的偏執，幾乎承諾什麼就會實施。我知道為什麼，但我更想讓你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約赫身形閃動，前往外太空：「來太空中。」腦電波的量子通話，可以很精準的傳送到巴倫的大腦內。
二人利用空間站的能量施展空間跳躍，來到幾光年外。
巴倫緊跟其後，繞戟一圈，橫掃出去，在太空中顯出孔雀藍的光輝。
約赫伸出一指輕鬆將魔力斬擊化成因子。
在接近真空的宇宙中，突然起風了「虛空中的風，撕碎這片空間吧」約赫接著吟唱。
四面八方的來自虛空的風，造成巴倫周圍的空間扭曲，巴倫身體的力量不斷加持，一拳撕裂空間，第二拳將虛空中的暴風眼破碎。
約赫那邊沒有閑著，繼續劈出一劍，雷聲大響，數萬根放射的伽馬射線從約赫劍中匯聚一點。
雷霆之力聚集巴倫身上，巴倫怒吼一句：「雷霆萬鈞」
第三拳揮出，射線與純粹肉身之力的碰撞，強力的波動，摧毀周遭星辰。
還好周遭都是無人的星球，即使星辰破碎，也只是花費巴倫的一點小錢。
約赫長吐一口氣：「承諾嗎？」
「還在小孩子的時候，我媽對我說醒來就能康復了，就能逃出這個鬼地方了。」
巴倫恢復幾百年的處事不驚，不在像和約赫在一起的少年意氣：「然後呢？」他準備做一個合適的傾聽者。
約赫說：「然後就遇見你了。」
「約赫！我原來經常斥責你，因為你將我當成哥哥，所以我必須管教你！」巴倫發出的電波不禁提高几聲音調。
「難道你現在也不願意說這段事情嗎？」
巴倫繼續咆哮著：「我和你第一次相遇時只有你一人！一千年了，你需要和解。」
…
那是一個寒冬之後初春，河水才堪堪解凍，春風還沒有吹綠枝椏。
無比窮破的星球，幾乎如同遠古時期的農耕封建社會一般。
在那種環境下，陽光明媚的天氣，本應享受陽光浴。可是一個瘦弱的男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躲在背陰的大樹下，任憑寒風吹拂。
三角號落地后，這顆無名星球熱鬧了，城裡穿梭機甲宣揚聯盟文明，這顆星球所有人都受到聯盟法律保護。
鄉村的大樹下，渾身白衣戰裝的健碩男人，走到瘦弱男孩面前。
「血族小孩？三角號來了，這顆星球解放了，先去跟隨我領取衣物，再決定你接下來上學校進修。」
「而且血族不也是可以站在太陽底下的嗎？你為什麼躲在陰影處？」
男人輕拍這男孩的頭顱：「來吧，跟我們到陽光底下。」
…
約赫低下頭輕笑著：「是啊，哥哥你將我從黑暗拯救到光明之中。」
他的笑容巴倫知道什麼意思，是約赫在嘲笑自己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