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消失的內存條
「謝謝你們了。」
她快撐不住了,百端待舉,掃視一下顧煜琛她就如急杵搗心,看她聲音有點哽咽,張太急忙起身,嗔怪:「這孩子,什麼謝謝不謝謝,咱們是一家人,你去忙你的就好了。」
夏亦瑤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從病房出來。
人還沒到車庫,卻看到費知非來了,他手中提溜著兩盒快餐。
「這邊。」夏亦瑤站在車外揮揮手。
因對方沒看到,所以她打了遠近燈。
這一下費知非快速走到了她面前,「夏夏姐,我弄了吃的給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
他幾乎在埋怨。
夏亦瑤也的確飢腸轆轆,她明白自己萬萬不能倒下了,當即拉開副駕駛,「你去開車,我吃點兒東西。」
「還有一份呢,這是給顧總準備的。」
費知非拿起來另外一份,夏亦瑤看看他,只感覺他笑的天真無邪,雙眼內漾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質樸與安和,不知不覺伸手在他頭頂呼嚕了一下,「好了,他現在人都沒醒來呢,沒辦法吃東西。」
「這個你快吃了。」
「來之前我吃過了。」
費知非吞咽一口口水。
之前她和他回過一次小漁村,知道費知非的錢十有八九都郵回去了,且公司給男團練習生的薪水並不多,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挖空心思在開源節流。
他隨便在食堂對付一口,倒鮮少破費給自己買快餐這種東西。
「快吃!」
夏亦瑤幾乎在命令,「你吃飽喝足我還要你跑路家呢。」
又道:「你明天開始休假,跟著姐姐一起調查事情。」
「顧總的公司……岌岌可危啊。」
「有心者在算計咱們,咱們更要站穩了,吃,快吃吧。」
他這才吃起來。
快餐盒內,葷素搭配,葷菜有涼拌豬耳朵炸裡脊肉,素菜是西藍花和爆炒荷蘭豆,他風捲殘雲一般吃完,擦了嘴巴后這才用一種鬥志昂揚的語調問:「夏兒姐,你準備安排我做什麼?」
徐浩梅已回公司了,此刻打了視頻過來。
「人事部主管兩個月之前就辭職了,咱們這邊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人選,還在58和直聘網站找人呢,答應找到合適人選就讓他離開,今天恰好是咱們承諾放他走的日子。」
「所以,人走了?」
「聯繫方式我找到了,剛剛也聯絡過了,他說家裡雞毛蒜皮一大堆的事,並且最近已準備找下一份工作,沒聊兩句就和我切斷了。」
徐浩梅懊惱的解釋。
一邊急忙複製了聯繫方式給她。
緊跟著,又道:「吳助理已經去聯繫那個實習生了,咱們哪裡有什麼偷稅漏稅啊,賬面上一乾二淨,從來經得起推敲,審計局也來了人,發覺是烏龍事件就讓他離開了。」
「人呢?」
「不翼而飛。」
呵呵!
夏亦瑤發出冷笑,「逃之夭夭了吧,真是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局面要是這樣,那他豈不是胸有成竹。
「我這就去交警隊,咱們隨時保持聯絡,你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才是殘酷的戰爭呢。」
「我知道,您也要注意自己。」
兩人相互叮囑完畢,夏亦瑤看費知非在給在自己翻白眼,「我充當你司機?」
「不,」夏亦瑤道:「那不是大材小用了,你等會到公司去,我還有通勤車,你用那個跑路,現在你送我到刑警隊去,接下來我給你這個電話,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和伎倆,務必見到他。」
「我一定給你做好了。」
他沒參加工作之前,也曾結交了幾個潑皮無賴朋友,倒學習了一些折騰人的手段。
車子到交警隊,交警們為這事情也忙的焦頭爛額。
李隊長倒抽一口冷氣,「黑車這邊有記錄儀,只可惜沒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立交上車來車往,本身就比較雜亂,顧煜琛的記錄儀上拍攝到的東西都沒價值,且對向來車似乎是特意撞過來的。
速度之快一下就將他車撞到了護欄旁邊。
「白車的記錄儀壞了嗎?」有個警員問。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他那是個老牌子的舊記錄儀,內存條被抽走了,技術部門已經在幫助咱們恢複數據,但希望不大。」李隊長嘆口氣。
眾人各抒己見,集思廣益。
「路上監控也調取不到合適的?」李隊長看看技術組的成員。
「那是個轉彎,監控盲區,咱們已在調附近其餘的監控了,但都角度都有問題,最重要的一個監控偏偏在維修。」
事情陷入僵局。
「死者家屬已經來鬧了,說我們姑息養奸!」
「這是哪裡話?」李隊長怒不可遏,「這不是瞎胡鬧嗎?咱們立警為公執法為民,都是國家的班子,怎麼可能姑息養奸。」
那人低垂了頭,「遇到胡攪蠻纏的有什麼辦法?」
又道:「魏淑霞還說咱們這事處理不好,她要到省里上訪去。」
「讓她這就去!反了天了她!」
那魏淑霞就是白色帕薩特車主的老婆了,夏亦瑤和她有過一面之緣,斷定這女人不是善茬兒。
夏亦瑤已經到了。
但卻遲遲不能進去。
等他們七七八八商討大約幾分鐘,李隊長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人。
「你是?」
「我是顧煜琛的妻子,我叫夏亦瑤。」
特殊場合,他必須介紹特定的身份,以便於獲取更多的訊息和助力,李隊長點點頭,「你也進來,具體的事我們和你說一說。」
夏亦瑤很快參與進來,據李隊長介紹,那條路並未電子眼等設備,真是好巧不巧。
而最近距離的設備居然正在維修。
一切都有人為的痕迹,究竟是什麼人在運籌帷幄,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她的心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但面上卻滴水不漏,她明白,未來還會有更多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但此刻一切卻只能戛然而止。
「所以,事情比較困難。」看得出,身經百戰的李隊長多少有點心浮氣躁,他指了指外面,「魏淑霞已經來鬧過了,我最好奇在她怎麼就知道咱們這裡沒有證據能證明究竟現場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