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嬌軟始祖她太撩人(十)
「他們總想用我的汁液寫下有關於春的詩篇。
那我就成全他們。
只是……」
白稚彎腰拾起地上的刀子,緩緩走向原本裝著甜點的小碗。
忽地,銀光一閃,血液像溪流般源源不斷地朝碗中匯聚。
淡紅色的血液籠罩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芒,看起來格外誘人。
白稚心滿意足地舔了舔被劃破的手腕,傷口瞬間癒合,不留一絲痕迹。
誰說她的血液就不算她的汁液了呢?
「走吧小統子,去跟我會會理查那個老狐狸。」
……
房門前,白稚有禮貌地敲了三下門。
「請進。」
話音剛落,她還算客氣地推門而進。
理查正伏在岸上,左手握著羽毛筆,好像是在寫密信一類的東西,面容十分嚴肅。
白稚略略看了一眼他桌面上的信紙,又掀起眸子看他。
面前人的目光則落在她赤裸又有些紅潤的小腳上。
「伊麗莎白大人,您又不穿鞋子了。」
理查說著,走到她面前,目光凝視著她手中裝著血的碗。
「這是什麼?親自給我做的甜水?」他說著,一手接過碗,又用另一隻手架起白稚,讓她坐到自己厚實的肩膀上。m.
女孩輕得跟羽毛一樣,幾乎沒有重量。
白稚的一雙小腳隨著他的步伐前後搖擺,像小白面饅頭一樣,不堪盈盈一握。
白稚抿了抿唇,沒說話。
理查將碗輕輕放到桌上,又將白稚放到自己的膝上,小心翼翼地摟著她。
好像白稚就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這是什麼?」白稚垂下眼眸看著桌上落款的信,細軟的聲音淡淡的。
「這是我準備給狼人一族寄去的信,您感興趣?」
「哦。」白稚舔了舔紅潤的唇,「沒興趣。」
她又不是什麼國家統治者,對這些政事沒興趣。
但理查抱著她的體位讓她很不舒服。
她掙開了他的懷抱,調整了下姿勢,與他面對面。
柔弱無骨的小胳膊環著他的脖子,小腿則輕輕盤著他禁慾的細腰,璀璨動人的眼眸目光灼灼。
「理查,我想要出去走走。」
她的話語里沒有任何情感,像是在下命令一樣。
理查狡黠的雙眸微眯:
還從未有一個人用這般頤指氣使的語氣同他說話。
不過……
如果是始祖大人的話,他或許會心軟一些哦。
「那我的小伊麗莎白,你想用什麼來作為報酬呢?」理查的目光閃爍著狡黠,像極了一個打好算盤的老狐狸。
白稚的目光從他的眸落到了他的胸膛,「碗里裝著我的血,那就是我給予你的報酬。」
「可是小伊麗莎白,你的血我可是想吸就能吸的,這算什麼報酬?」
「不然就罰你一輩子見不到我,或者……」白稚頓了頓,目光忽地又打回到他赤紅的眸子上,「我就罰你只能做我的父皇。」
理查臉色一頓,面露不悅,「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我沒在開玩笑。」
「那你想嫁給誰呢?」
「誰都可以。」白稚目光淺淺,「誰對我來說都一樣,但我對你們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一樣,不是么?
理查,你很清楚我有多搶手。」
空氣一下子被凍住,就連時光彷彿都在此刻定格。
兩人僵持不下。
良久,理查忽地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我的小伊麗莎白,你可真有趣啊。
都說越帶刺的花越美,這話不假。
本王就喜歡你這一生的倔勁兒。」
他說著,從掌心間幻化出一塊流光溢彩的令牌。
「這是可以進出皇宮的令牌,能從我這兒這麼輕易拿走它的,您還是獨一份。」
「真是多嘴。」白稚一把拿過令牌,在手中細細打量著。
這令牌雕刻得精緻,一看就是皇家貴族專屬的東西。
若是拿去賣錢,應該能賺上很大一筆。
白稚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淺淺的小酒窩鑲嵌在肉嘟嘟的臉上,格外討喜。
「謝謝你,理查。」她說著,在他臉上落下淺淺一吻,「這是額外的報酬。」
理查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嘆息著,「你這個壞心眼的小傢伙。
我的小伊麗莎白,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白稚記得不久前也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但那人究竟是誰,不記得了。
無所謂,反正她也沒對他們任何人上心。
她從理查身上輕飄飄地跳到地上,「我親愛的王,伊麗莎白先走一步。」
***
「哇,宿主,您可真厲害,這麼快就套到令牌了!」666對白稚的騷操作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在原著中,理查可是個絕對的自我主義。
但凡有誰惹他有一點點不開心,他絕對會當場要了那人的腦袋。
但他剛剛對宿主簡直寵溺到不行。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暴力嗜血的理查王嘛?
簡直乖得跟狗一樣!
對此,白稚倒是沒什麼感覺。
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語氣不咸不淡,「這有什麼的?被偏愛的人總是可以恃寵而驕。」
對付那些自大狂妄的傢伙很簡單。
偶爾發發脾氣,偶爾撒撒嬌,偶爾小作一下,偶爾示弱示好。
當然,能作能發脾氣的前提是,要足夠聰明、漂亮、優秀。
「算了,不提那些臭男人,今天的天真不錯啊。」
白稚說著,蔥白的小手遮住陽光,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花園。
666見她這副樣子,頓了一下。
眼前的景色極美——陽將樹葉的曬得捲起,知了叫得震天響,金黃色的陽光玫瑰叢中涌動。
白稚抬著手,溫熱的陽光順著指縫流淌到臉上,為她立體又不失柔和的臉頰鍍上一層柔和的溫熙。
聲音靜止,萬籟俱寂,666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幅油畫中。
畫里的少女感受到它這邊的異樣,在金黃色的陽光里扭頭,對它展露出一個微笑,眉目溫柔。
「今天的天氣很美,對吧?小統子?」
666有些鬱悶:宿主,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小統子毀了我多少溫柔?
還未等它開口吐槽,花園裡,女人憤怒的聲音突然硬生生地傳到她們耳畔:
「呵,什麼始祖?
不過是個叉開腿勾男人上的妓罷了。
能是個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