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嬌軟始祖她太撩人(三十三)
「砰!」
房門一聲巨響,理查尋聲望去,只見白稚一臉陰鬱地站在門口。
與以往不同,她背後長出了一對巨大而漆黑的翅膀。
這對翅膀足以將她幼小的身體包裹得嚴絲合縫。
看著他晦朔不明的目光,白稚收斂了翅膀,走到他面前,目光陰沉。
「我親愛的小始祖,怎麼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他笑得一臉寵溺,彷彿白稚就是他手心裡獨一無二的珍寶。
白稚沒心情和他扯皮,「指令,撤掉。」
「什麼指令,我怎麼聽不懂呢?」
理查伸手,想要拉著她坐在腿上,卻被無情打掉。
他彎了彎唇角,眼中沒有一絲笑意,「我親愛的小伊麗莎白,你以為你能在我面前改變些什麼?」
「還是說,你以為僅憑你現在的力量就能忤逆我?」
話音落下的一霎,門被一股力量驟然關上。
理查狠狠掐住白稚柔弱無骨的小胳膊,將她狠狠囚禁在懷中。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個被包著紅絲絨的圓鼓鼓的物品被人呈上。
「掀開,讓王妃看看。」
紅色絲絨被掀開,托盤上,莉娜的頭顱猙獰到扭曲。
「我親愛的白小姐,就是她引誘你去反抗我,對嗎?」
「或許,你應該看看你的那些臣民現在是什麼處境,這樣,那就不敢再忤逆我了!」
理查將頭埋在白稚的頸窩,嗅著她肌膚里透出的甜蜜香氣。
冰冷的鼻尖掠過溫熱的皮膚,一寸一寸,像是冰塊融化留下的痕迹。
【檢測到主線人物正在出現崩壞,系統修復中……】
【糾正主線……糾正主線……糾正主線……】
【警告,警告,糾正失敗!】
毫無情感的電子音在耳畔鳴笛。
666一下子蹦到白稚面前,語氣緊張,「不好了宿主,理查這個人物做出了與主線不符的行為而產生崩壞了,我這邊還聯繫不到主神系統端。」
「怎麼辦啊宿主,第一個位面就出現這種事情,嗚嗚嗚。」
「我們不會永遠留在這兒吧?」
白稚沒理它,偏頭靜靜看著莉娜的頭顱,眸色清冷,「理查,你到底想做什麼?」
「小伊麗莎白,我再也不能忍受沒有你的日子了。」理查緊緊地抱著她,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無論你是伊麗莎白,還是白小姐,請和我在一起,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好不好?」
「……」
白枝沒有回答,也沒有掙扎。
理查以為自己說動了她,便繼續道,「我親愛的小伊麗莎白,我知道你心裡還愛著艾利克斯,但我不在乎,只要能擁有你,你的心是誰的都好,但最後擁有你的人只能是我。」
「我不可能讓你如同當年那般,被那幾個小畜生活生生殺死。」
時間彷彿定格。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沉默不語的兩人。
良久。
「理查?」
聽到聲響,理查緩緩抬頭。
只見面前人彷彿換了個靈魂一般,目光似水,柔弱不堪。
「理查,我知道你是愛我的,現在是,以前也是。」
她輕輕捧起理查的臉頰,目光似水,將理查緊緊困住,「請告訴我,在以前,你究竟看到過什麼?」
勾引人心的香氣從白稚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出。
理查看著面前熟悉的臉龐,彷彿看到了原本那個伊麗莎白曾坐在他腿上,溫柔低喚他「王」的日子。
這眼神,這笑容,這氣味。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理查漸漸被奪去心神,眼中蒙上一層厚厚的雲翳,「我看到……」
我看到——
我看到我的頭顱被人斬殺,但我的靈魂還在世間遊盪。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只不過是須臾幻影,一觸即碎。
直到我再次看見你,你離開了我,投入了艾利克斯的懷抱。
他愚弄你,他強迫你,他侵fan你。
他將你的腿打斷,拽著你的頭髮拖進用來關押賤民囚籠。
你滿身血污,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那一刻,你看見了我。
你笑著對我說,「我的王,您回來了啊。」
「這樣啊……」少女笑了笑,伸出雙臂,將理查的頭顱深深埋進胸脯,「我親愛的王,那不過是場噩夢罷了,請您在我的身邊小憩。」
「只要夢醒,那些令人恐懼的過往就都會消失不見的。」
輕柔的話語落下,理查閉上雙眼,嗅著伊麗莎白充滿陽光氣息的秀髮,酣然睡去。
「……」
「……」
「呼——」
看著懷中沉沉睡去的理查,白稚緩緩吐了口氣,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討人厭的東西,等死吧!」
「額,宿主?您是宿主吧?」666有點不確定。
畢竟剛才,這副身軀是如此溫柔,從頭髮絲到腳趾尖都散發著柔弱善良的氣息。
讓它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是原主回來了。
看著它一副不爭氣的模樣,白稚眉間微揚,「蠢東西,你以為我是誰?」
說著,她一把將理查的頭推到一邊。
動作粗暴得彷彿完全不在乎會不會把他吵醒。
666看著她一雙總是充斥著冰冷的金紫色眸子冷淡,忍不住狂喜——
這傲慢的語氣!
這看垃圾般的眼神!
是它的宿主沒錯了!!!
還未等666高興開口,白稚又嫌惡地說道,「也不知道天上那幫廢物是怎麼弄的,剛才的警報聲一直不停吵,吵得我耳朵痛。」
「等完成任務后,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就讓你主神以死謝罪吧。」
不過,現在還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白稚從理查腿上蹦下來,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朝房門走去。
門外,哈爾森一臉戲謔地抱臂倚在牆上。
白稚看了眼他,又微微偏頭。
哈爾森等她回頭看向理查,她卻偏不,只有回了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滿是鎮定。
「哈爾森,你知道該怎麼做。」
哈爾森登時就笑了,笑得高傲又戲謔,「你怎麼會確定我會聽你的話?」
白稚徑直走到他的面前,輕輕撥弄他脖子上的鈴鐺。
「叮噹——」
清脆的聲音響起,勾起了某種回憶。
哈爾森的笑容頓時沉了下去。
白稚微微一笑,「dearpuppy,you'resocute.」
「別忘了,誰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