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亡國公主她靠美貌登基(十一)
見傅如諱一臉神傷的可憐模樣,白稚在心中嗤笑一聲,舉步緩緩回到澹臺謹身側。
抬手,拍了拍他臉,「醒醒,澹臺哥哥,太傅來找您討說法來了。」
討說法。
討什麼說法?
討不能說的說法。
系統空間內,666忍不住豎起虛擬大拇指:
它家宿主用詞一向可以的!
不是叫人誤會就是叫人有無限的遐想,簡直比魅魔還要魅惑人心!
感受到輕微的拍打,澹臺謹緩緩睜眼。
身體有些涼,他下意識起身垂眸,就看到自己赤果果的身體。
之前,他曾夢到自己與柳歌在純熙閣中尋歡作樂。
少女的唇濕漉漉的,眉眼也濕漉漉的,看得他渾身黏膩。
不過眼下看來,他確實已經得到了她。
或許,這是傅如諱此生都得不到的殊榮。
念及此,澹臺謹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一邊張揚地披上龍袍,一邊睨著眸子望向來者。
來者長身玉立,一襲白衣勝雪,真真是個溫潤如玉的模樣。
如果,那件事從未發生的話,他恐怕還能敬他為太傅。
可惜……
兩人對視許久,將屋子裡的空氣燒的比地龍還熱,直叫白稚晶瑩白皙的額頭出了細密的汗。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打的你死我活才好!
打得兩敗俱傷才好!
她可最喜歡的看狗咬狗了!
可惜,事情到最後也沒能如他所願,等到傅如諱說明來意后,澹臺謹垂眸思索了片刻,抬眼望向她良久,倏爾又回過神來。
「國師大人言之有理,朕這就回養心殿批閱奏摺。」
他這話說得漫不經心的。
邊說,還邊攬住白稚的細軟腰肢,活脫脫一個昏君模樣。
白稚只覺得澹臺謹的手漸漸撫上自己敏感的腰部,一點一點,隔著衣物,宛若一條蛇緩緩攀上她的身。
他的手不安分,到最後還輕輕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又疼又癢的,叫她忍不住晃了晃腰肢。
這一幕在傅如諱眼中看來,格外扎眼。
但皇帝在上,他也不能說什麼,只是作揖道,「臣先退下了。」
澹臺謹沒瞧見,白稚可是瞧見了。
那人眼圈微紅,像是將小媳婦捉姦在床,卻發現姦夫比自己還厲害百倍的忍辱負重的小嬌夫。
堂堂一國帝師兼太傅居然如此純情,可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得找個由頭徹底廢了他。
白稚轉頭,看著澹臺謹黏糊糊的目光,忽地心生一記,忍不住在心中偷笑,表面上卻還要裝作正經模樣:
「澹臺哥哥可千萬要仔細身子,這冬天冷得很,若是因為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傷了身子,歌兒可是會傷心的。」
她說得真摯誠懇,彷彿她就是這麼想的。
見她如此心疼自己,澹臺謹忍不住心尖一暖,扣著她的小腦袋在她頭上落下一吻。
「歌兒乖,澹臺哥哥處理完政務就回來。」
白稚柔弱垂首,「好。」
內心:滾,滾的越遠越好。
這郎情妾意的模樣,叫傅如諱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究竟是何時,他最疼愛的小公主,最疼愛的他的小公主已經棄他而去,轉而愛上他人。
明明……明明他們都是逼死她父母的仇人啊!
***
等到兩人走遠,殿門一關,666才敢從系統空間里蹦出來。
呼——
好久沒出來了!
自從上次它被宿主打回空間里,就一直因為某種阻礙不能出來,可憋死它了!
哭哭~
(1000530910)
還是騙人的呦!
系統本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工具嘛,工具怎麼可能傷心呢?
不過話說回來……
666轉頭看向正在穿衣服的白稚。
此刻,她只敞懷披了件金絲外披,纖細又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看得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
白稚側身一躺,躺到柔軟的床榻上,輕蔑地擺弄著指甲。
薄薄的衣服順著她的動作滑落到她青澀的山峰上,將私密處掩去打扮。
666這才回過神,「對了宿主大人,咱們的任務不是復仇么?你怎麼把兩個主角都睡了一遍啊?」
話一出口,它突然反應過來,「哦!666知道了,宿主大人還是想像上個位面打感情牌,擊潰他們的情感對不對?!宿主大人好厲害!」仟仟尛哾
白稚:你小子腦補的挺快。
「不是啊,我只是單純地玩玩而已,跟復不復仇沒關係。」
美男在側,如狼似虎,這都不睡豈不就是太監上青樓——
沒屁擱楞嗓子?
不過嘛……
看著666一臉無語的小模樣,白稚倏爾挑起一抹笑容,「不過你說的也沒錯,現在澹臺謹還以為自己是我的唯一,以為我沒同他人睡過,身子清清白白。」
「不過……」
「你說我這麼個清清白白的人,若是一不小心和別人搞到一起去,給他帶了綠帽子,他該有多麼快活,那人又該多麼快活啊?」
沒錯,那人指的就是傅如諱。
若是澹臺謹看到自己心愛的歌兒在和他睡過之後,轉而又和老情人舊情復燃,不知道該多麼戲劇性呢。
恐怕,他會覺得自己不行吧?
不過,若是僅憑美色與絕對的順從來蠶食人心是不夠的。
是人就都有被玩膩唾棄在一旁的的那一日,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想要久享盛寵,使自己利於不敗之地必須要不斷地尋找鐵靠山來站穩自己的腳跟。
收斂了神情,白稚微微抬眸,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中再無半點笑意。
「666,查查,如今這朝綱內,可有什麼擁有實權的臣子?」
她總需要握著點什麼來保全自己吧?
聞言,666趕緊查資料。
在看到一位名為「季晏禮」的人後,它忽地「咦」了一聲,轉而將這人的畫像呈給白稚。
「宿主你看,這位名叫季晏禮的人,他曾輔佐過澹臺謹登基,手握兵權,是個不錯的人選哎!」
「哦?」白稚眼中閃過一抹冷酷的殺意,「曾輔佐過澹臺謹登基?這麼一說,他就是潛伏在柳國的姦細咯?」
那他也得死。
「好像是的嘞。」666摸了摸不存在的鬍鬚,一臉鄭重地說道,「但是宿主,這個人是個太監又性情涼薄殘忍,你要想攻略他恐怕難得很哦。」
畢竟,太監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嘛!
聽它這麼說,白稚只覺得它單純得可怕,忍不住笑了笑:
「666,你這麼純潔,不如你叫『白稚(白紙)』好了。」
666表示不解。
白稚又道,「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
「無論他是太監還是正常人,無論他有根還是沒根他都是個男人。」
「既然是男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慾望呢?」
說完,她輕輕撫摸著身下用金線綉成的鴛鴦戲水圖。
眼中寒涼的笑意幾乎要將人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