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你品，你細品
所謂五年修道無人問，一朝除靈天下知。
在麥格教授到來之前，張揚成為了整個大廳中最靚的崽。
好在這些新生們現在還比較純真，還沒有摸清楚霍格沃茨的大門往哪裡開，所以基本上都只對張揚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不過對於這種目光，張揚倒是泰然處之。
畢竟上輩子張揚也是在課堂上當眾朗讀過課文的人，而今年霍格沃茲新生的規模，也沒有超過張揚所能接受的上限。
所以張揚非常淡定地挺胸疊肚面帶微笑，盡量讓自己擺出了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向周圍那些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同學們揮了揮手。
「不用詫異，基操，都是基操，如果有有什麼驅靈業務，歡迎來找我。」
此時羅恩看著張揚的表情非常誇張，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把自己的眼睛給瞪出來。
「你會魔法？」
面對羅恩，張揚就不像面對哈莉與赫敏那麼老實了。
畢竟張揚最討厭說法狂打標點符號的人。
所以張揚點了點頭。
「肯定會啊，你不知道分院儀式需要我們和一頭巨怪格鬥嗎？」
此言一出周圍豎起耳朵的新生們彷彿是看到美杜莎一般瞬間石化了。
「弗雷德和喬治曾經……曾經說過……說過……我以為他們是，是開玩笑的。」
聽到要和巨怪格鬥羅恩說話都結巴了。
「嗨，那是你哥哥，你哥哥怎麼會騙你呢？」
張揚摟住羅恩的肩膀，將嘴貼到羅恩耳邊，用一副彷彿要說悄悄話的姿勢開始大聲密謀。
「與巨怪戰鬥的方式，將會決定分到哪個學院，如果你能夠砍下巨怪的腦袋，那麼你會被分到格蘭芬多，如果你能夠欺騙巨怪，那麼你將會被分到拉文克勞……」
說到這裡張揚突然停住了。
面對張揚這種話說道一半不說的行為，周圍的小巫師們雖然以15Hz的頻率開始瑟瑟發抖，但還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張揚。
很怕，但還是想聽。
「那……那，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
此時的羅恩，已經快要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張揚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
「不過我可以提示你，霍格沃茨的校醫院的專業程度僅次於聖芒戈，你品，你細品。」
「咕咚」
張揚周圍傳來了一聲整齊的咽吐沫的聲音。
拍了拍此時已經面如土色的羅恩的肩膀后，張揚鬆開了羅恩的肩膀。
然後將自己的雷擊木桃木劍又從戒指里掏出來之後揮了揮。
「不會有人來霍格沃茨念書，不帶長劍吧？不會吧？不會吧？」
看著張揚手裡那把此刻揮的「呼呼」響的桃木劍。
張揚周圍的新生臉上露出了一種『如果我有錯，請讓法律懲罰我，而不是讓我來霍格沃茨』的表情。
將桃木劍收起之後，張揚又拍了拍羅恩的肩膀。
「別怕，放心，死肯定是死不了的，咬咬牙，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羅恩看著看起來似乎是在安慰他的張揚，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正在大廳里的氣氛安靜的彷彿墳墓一般時，麥格教授回到了大廳。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我走。」
一路上新生們腳步沉重，
彷彿要上刑場一般。
又穿過了一段走廊，張揚看到了霍格沃茨的禮堂。
與電影和小說中一樣，這裡被施展過魔法的天花板看起來與外面的夜空一樣。
學院其他年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萬隻飄蕩在半空的蠟燭把禮堂照得透亮。
四張桌子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禮堂上首的檯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
在分院帽唱歌的時候，張揚開始猜測教師席上那些老師們的身份。
此時知道自己被張揚耍了的新生們，看著正打量教室席上教授們的張揚，氣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少不得要有人和張揚講講道理。
就在張揚暗暗猜測教師席上那些老師究竟是誰的時候。
帽子已經唱完了歌，麥格教授開始按照名單叫人。
哈莉認識的人中，先是赫敏被叫了上去。
分院帽猶豫了一下之後，赫敏便被分配到了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響起了一陣歡呼，歡迎赫敏的到來。
從學院杯的角度上來看，赫敏這個得分機器的到來，也確實值得他們歡呼。
接著又有兩個學生分別被分到了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
然後當麥格教授喊出「納威·隆巴頓」的時候，整個禮堂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當彷彿是巡視自己土地的騎士般驕傲的納威走向分院帽時，餐廳里突然發出的一陣嗡嗡低語像小火苗的嘶嘶響聲。
「隆巴頓，她是在叫隆巴頓嗎？」
「是那個納威·隆巴頓嗎？」
當麥格教授將分院帽放在納威頭上時，分院帽幾乎是剛碰到納威的腦袋，便喊出了「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立刻發出了一陣歡呼聲，然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有節奏地敲打斯萊特林的長桌，並呼喊納威的名字。
「納威！」
「咚咚！」
「納威！」
「咚咚！」
這種有節奏的呼喊讓張揚響起了紀錄片中，羅馬軍團士兵們向他們將軍致敬時，也是用短劍敲打盾牌，並且有節奏地發出這種呼喊。
只是納威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分到斯萊特林，當納威從椅子上站起來時。
納威的表情還十分恍惚，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去斯萊特林。
甚至在往前走了兩步之後，納威才想起自己頭上還帶著分院帽。
於是納威又轉過身將帽子還給麥格教授之後，才再次轉身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
只是當那位重新走向斯萊特林長桌時，他臉上原本恍惚的表情已經消失無蹤。
重新恢復了戴上分院帽之前那種彷彿領主巡視自己土地一般的表情，甚至在斯萊特林的長桌旁坐下前，他還向斯萊特林們張開了雙臂。
一副斯萊特林啊，你們的王又回來了的架勢。
接下來便是卡珊德拉。
不出意料地卡珊德拉也被分到了斯萊特林。
只是有納威在前，卡珊德拉所得到的的歡呼聲似乎沒有那麼響亮。
有意思的是，似乎卡珊德拉本來想要坐到納威的旁邊，但是當卡珊德拉走到納威身邊后。
納威似乎說了什麼，於是卡珊德拉黑著臉換到了另一個地方坐下。
看完斯萊特林長桌上發生的那點小事後，麥格教授又叫了哈莉的名字。
當哈莉走向分院帽的時候，張揚瞬間就知道了教室席中究竟誰是斯內普。
這簡直太好猜了，除了斯內普，誰會在聽到『哈莉·波特』之後，看到那個一頭紅髮的女孩，一瞬間表情就像是紅綠燈一樣臉色變了好幾次。
別裝了教授，臉色不會騙人的。
就在斯內普努力繃住的時候，哈莉戴上了分院帽。
這次分院帽陷入了沉默，從分院帽那擬人的表情上來看，似乎這頂帽子陷入了一個極其糾結的選擇。
最終在經過了一段彷彿是便秘般的等待之後，分院帽做出了它的決定。
「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的長桌上響起了一片掌聲，而教室席上斯內普的表情也重歸平靜。
暴風雨前的平靜。
看到斯內普的表情，張揚開始向祖師祈禱，明天第一天上課，自己的課表上可千萬別有魔葯課。
正在張揚猜想本學期第一節魔葯課上，斯內普會如何折磨那些倒霉蛋的時候，羅恩也被叫了上去，不出意外也還是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為又一位韋斯萊的到來而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只不過羅恩並沒有坐在赫敏身旁，而是坐到了另外幾個有著和他相同紅色頭髮的男孩身旁。
當其他人都被分配完之後，作為一個Z開頭的人，張揚才走到麥格教授身旁。
「麥格教授。」
「坐下，戴上帽子。」
麥格教授微微向張揚點了點頭之後，將分院帽放在了張揚的腦袋上。
隨著張揚眼前一黑，一個尖細的聲音在張揚耳邊響起。
「吃了嗎您嘞？」
「？？？」
不愧是分院帽，這口京片子那叫一個地道。
「老哥你這可以啊，難得見一面，要不你再給我整兩端相聲？」
「相聲不會，京劇我倒是會唱兩句，可惜了，難得有人懂得欣賞這個，你聽我給你整兩端。」
「打住打住，京劇我真欣賞不來。」
「嗨，你小子不懂欣賞，那我就分院了。」
「勞您駕，我這正餓著呢。」
「拉文克勞！」
從椅子上站起來，將帽子還給麥格教授之後，在拉文克勞長桌上響起的禮節性的掌聲中。
張揚走到哈莉身旁坐下。
「和巨怪搏鬥是吧？」
哈莉轉過頭看著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張揚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危險的光芒。
「你別和我說你信了。」
張揚向哈莉挑了挑眉毛。
「很不錯的嘗試，下次記得再補充一點細節，至少把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部分補完，吃飯吧。」
當哈莉轉過頭，開始往自己盤子里裝餡餅的時候。
張揚也聳了聳肩，也轉過身開始在豐盛的晚宴中尋找自己的目標。
不過在看著桌上盤子里那些堆積如山食物的時候，張揚作為一個修士的直覺卻在提醒他。
哈莉，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