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律與將至的結束

渦律與將至的結束

「嗚嗯—嗚嗯—嗚嗯!」

魔塔的警報聲突兀響起,塔內用以保護的魔法陣此刻無一失靈全部啟動,密密麻麻的陣紋亮顯把整座塔樓點綴地不留餘地,在洞外輕鬆守候著的鄭行在聽到警報的一瞬間頓時警戒了起來,魔具瞬息著裝上身。

「怎麼回事?」鄭行並沒有停頓,轉瞬聯繫上了協會裡的人。

「不,不知道啊,會長現在正在全力調查。」接聽的人員現在很懵,但是還是無誤的回應了。

鄭行聽此,更加警戒的看護起了周圍,手心中匯聚起了熾烈的火魔法,隨時蓄勢待發,周圍頓時變得躁熱無比。同時他也接連通知了審會的法師,他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那群該死的天會跟本滅不幹凈,這次再打這些沒覺醒的學生主意,他拚死也不會再讓他們得逞,1年前的慘案絕不應該再次發生。

控制室內,三尖魔塔的會長通過無數次的檢測卻依舊得出了難以接受的事實,臉上難以置信又扭曲:「這不可能,渦律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渦律值怎麼可能無法估值!」

而一眾人員此時更是根本不信,渦律值無法估值?那渦律出現的一瞬間這個國家就已經生靈塗炭了,他們也早就變成禍了,哪能像這樣覺得是檢測錯誤而一般又一遍的檢測,儘管結果根本沒有改變,但他們根本不覺得這就是事實。

指揮屏幕上,三尖魔塔的位置上一片黑洞正在不斷旋轉,紅色的感嘆號警戒閃滿了整座塔樓的系統。

僵立不動死盯著紅屏中的黑洞的會長,一遍又一遍井然有序還不死心檢測的眾人,塔內茫然不知所措的民眾,收到通知而保持萬分警惕以防守姿勢站在原地的審判成員,這與不管哪次渦律出現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慌張與手忙腳亂逃跑的混亂情況截然不同。

覺得此刻的現實根本不現實——這就是以靈長進化的人類們此刻的現實。

南御掉落入通道,途中好像又回到覺醒的過程,他又變得像木偶一樣只知道走了,只不過上次是順著路直直的走,這次好像在往下走,他猜測著,他不知道,他只有一種墜落的感覺。

南御不知道現在與覺醒的過程有什麼相似的,但是有了前不久覺醒中混亂中清醒的經驗后,這次恢復的很快,重新清醒的用到五感時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他用自己的意識停下了腳步,他能感覺到腳不再與地心引力相對時特有的覺感,也就證明了即使以他的角度來看他是在這條通道中直走,但事實上他一直在往下走。

四周的環境也不像是地下,地下也該有點土壤,這裡只有布滿了他視線的純粹的黑,他悟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已經寄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以怎樣的死法死的,他死的也太快了吧,南御心裡吐槽著自己,但並沒有產生什麼反悔,反而一陣舒暢,唯一覺得有點可惜的是不能從最後那一分鐘里發生的事知道是地震又或者是妖魔。

沒想到會死的那麼草率的南御,邊走邊回憶著死前的最後一天,首先,他是來覺醒的,嗯……對,他是來覺醒……的?

……

……

「對啊!」南御不自覺的驚呼出聲,他是來覺醒的啊,想到了這一切的起點,他自己都被逗笑了。

是了,剛開始覺醒的時候也走了很久,這麼看來他此刻走的這條路雖然有點變化,但有很大可能是回去的路,畢竟出口和入口不一樣也很正常,而那些新奇的體驗,

就是耳熟能詳的幻境?

自認的想清楚后南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依舊往前走,心裡的情緒,需要的是時間來化解。

「老師,怎麼辦,南御還在昏迷啊!」汪豪一臉焦急的跟著帶他們來的鄭老師,還背著還在覺醒中的南御,身後是一眾慌張的同班同學。

「嗯……我真不好說他是什麼狀況,覺醒失敗他應該醒的最早才對,偏偏還是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的現在……」鄭老師齜了一下牙,一臉蛋疼,他知道這次警戒是因為渦律引發的時候都以為在做夢了,特別是聽到渦律值無法估測。

屬於超古代文明的三尖魔塔內具有的特殊法陣天然的避開了渦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事實就是如此,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次渦律是在三尖魔塔這類具有特殊法陣的建築附近開啟的。

他不全信,甚至不以為然,之前進去過的渦律,渦律值高達百分之40都能讓他神志不清產生禍化,更不提這個系統檢測出來的無法估測,所以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提了一嘴天會的事情,那群傻*搞不好就碰巧弄到了什麼東西侵入了進來,以渦律降低警惕,但不知道怎麼的弄了個無法估測,糊弄小孩也不帶這樣的。

現在收到的命令是讓他們領著塔內的平民與學生去地下躲著,等待審會增援到來,而中階法師在內圈負責普通的看護,他們這種高階魔法師就是在外圈,隨時待命,防止人為襲擊。

魔法覺醒的環節出現意外狀況十分少見,讓一般的醫生瞎弄百害無一利,可偏偏現在大晚上的塔內人手稀缺,這也是他一臉蛋疼的原因。拿不準對策的他只能聯繫起會長,在這種混亂的狀況下有解決辦法前,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卧槽,他眼睛著火了老師!」焦灼的汪豪突然感覺到後背有股能量刺熱無比,回頭一看,差點艹死,南御的眼睛不知何時亮的跟個奧特曼一樣,眼睛有沒有閉著他不知道,被叫聲吸引了注意力往這裡看的眾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每個人都用手遮著。

而通著話的鄭行是自汪豪以外直面了那雙奧特之眼最高亮度的男人,他那弱小無助似菊花的小眼睛何德何能可以與這樣的光對視,直接一聲狂艹,隨後緊閉雙眼。

甚至覺得擋的不夠用手臂徹底遮住了整個眼睛部位,並且他最直接的感受到了什麼東西自內而外的被拉了出來,粗暴且沒有一點手法,像是裂開了一樣,但他又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被這樣拉出來,米田共嗎?他性感的海綿寶寶褲衩也沒濕啊。

「s@o#sk$就往^0」

在黑暗中深走的南御,聽到這種胡言亂語一樣的聲音已經持續很久了,偏偏他因為這種聲音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心感,就像是小時候被阿婆抱在了懷裡。

快到盡頭了,南御這樣想著,越來越清晰卻依舊聽不懂的聲音與在這種黑暗裡卻任然肉眼可辨的黑點都在證實,他的心不知道為何越接近那黑點跳動的也就越快,是激動嗎?

不一會兒,南御距離黑點只有一步之遙,遠看巨大無比的黑點,現在又變成了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球,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卻能從這個小黑球里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他從未如此清晰感受到過那顆心臟。

在這空無寂靜分辨不出停動的空間內,此刻的心跳不是唯一的。

南御伸出手,那顆小黑球貌似也在渴望著他,當觸碰到他的一瞬間,他就像「空間」,小黑球是「時間」,時間在空間中長流,作為容器銘記著一切。

星球在進化,從客觀視角出發,顯而易見,南御眼前蔚藍的星球正是地球,他甚至可以看見地球中千千萬萬的動物,它們的動作,它們生命的軌跡,就像是位上帝,而在地球上,沒有人的地球上,還有無數的黑點,它們與地球一體,甚至好像保護著這顆星球,它們比起旁觀的南御更像上帝,救世主。

再後來,人出現了,經歷了無數的死亡與新生,第一位人類誕生了,在魔法與時間的祝福下,他們就是癌細胞一樣增長,直到整顆星球都遍布人類,後來陸地反而成了家,海洋逐漸成了需要被征服的地方,但是人類似乎在消滅黑點。

進化的不只是人類,地球的每一位孩子都迎來了自己的新生,只是一些不被時間注視,成了陸地下的一粒一隅。

畫面中斷了,當南御再次睜眼發現自己並不再深處那條黑路中,而是在覺醒時身處的那條陳列著畫框的通道,那些空白的畫框現在已經被各種各樣的顏色填滿了。

像是看電影一樣親眼目睹地球的種種浩瀚帶來的震撼讓他一時難以自拔,可奇怪的是,那些畫面既熟悉又陌生,正因如此他才覺得這種感覺奇怪,但今天經歷的事太多了……

「啊!?」南御想揉一下眼睛,抬起手來看見了一條像惡魔搬非常人的手臂嚇了自己一跳,眨眼之間又消失不見了,使勁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手摸到自己的眼瞳時,一片溫熱,他在幻境里知道了自己的眼睛覺醒後有點古怪所以沒有詫異,手臂才是真嚇人。

再三確認了是幻視,他當即決定之後不管累不累他必須睡一覺了,真嚇人,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噁心的東西,還有那個小黑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哎,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即使是他也感到一陣心累。

南御一秒都不想多待了,當即沿著通道筆直的往前走,這次既沒有來時的膨脹感,也沒有走小黑路時的沉重,只有認為未來是好的,並對這個毫無依據的判定產生出的樂觀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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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事件鑄定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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