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終離大海

「我去嘉林，是去殺你的，我剛想動手，你就遇上了靈異事件，成為了馭鬼者。」

「你沒動手。」

「沒有，你自己返回了嘉林師範大學，已經超出了任務範圍，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我已經厭倦了，厭倦了無休無止的殺人，我是我們籠子里唯一的活人，從拿到名字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殺人，殺我不認識的人。」男人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什麼時候開始厭倦的？」

「就從住進這裡開始。」

「你在嘉林什麼都沒做？」

「我殺了一個人女人，做糖果的，刀很快，沒有痛苦。」

「你不想幹活，他們就這麼放走你了？」

「沒有，我也沒走，我們走不了的，我還是會做任務，但每次任務都是拖拖拉拉完成的不好，久而久之幾年下來慢慢的任務就很少了，誰也不喜歡卷刃的舊刀，都喜歡鋒利的新刀。」

「你對組織了解多少，名字你知道嗎？」

「他們好像有很多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人數怎麼樣，你見過多少同行？」

「人數不多，至少國內是這樣，我們的編號很長，但前面幾個數字應該代表的地區，他們好像有一個特殊的計算方式。」

「總部在哪兒。」

「我不知道。」張偉指了指棚頂：「你也做了很多任務，你估計也發現這些任務大多都在一個地區，我這些年做任務，也摸索出來了一點，組織存在很久了，很久很久，他們有很多馭鬼者，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大批的調往了國外。」

「你運氣不錯，我本來以為你很快會死的。」

「你知不知道最近國外發生了什麼。」凌默想起葉真也剛剛回國。

「不知道，對於靈異事件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不是馭鬼者。」

「那你怎麼有的名字？」少年掏出香煙扔給男人一根。

「因為它。」男人拿出一個黃金盒子，打開是一把漆黑的匕首，匕首已經生鏽，帶著暗紅色的血跡。

「靈異物品！」

「我還是一串編號的時候得到了它，靠它，我殺了本來叫張偉的那個人，我就是張偉了。」男人把匕首放進盒子小心的收在身上。

「你的籠子在哪兒。」

「城外的陽光福利院。」

「我想找一個人，你能不能幫我打聽。」

「誰。」

「編號是1024019。」

「尋找可能是徒勞的，沒有名字說不定已經……」

「她可能有名字，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不管她死活，我知道消息就好。」

「我憑什麼幫你？」

「就憑我們現在能一起抽煙，把煙灰彈在同一個煙灰缸里，就憑現在我們還沒動手，你應該收到命令，對我動手的，一個困在黑暗房間里的人，只要看到一點光亮就會死死抓住，我沒死不是讓你看到那點光了嗎？」

「我不想讓這公寓見血的，你剛剛讓它見了。」張偉聲音低沉。

「我擦乾淨了。」

兩人對視沉默良久。

「我等你消息。」少年從椅子上站起來抖抖身上的木屑，轉身離去，黑暗裡只剩下一個男人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回到房間，李詩情已經趴在床上桌子上睡著了，口水擠這臉蛋順帶臉留下來。

傻丫頭，困得不行了還在等我，少年笑笑把她抱起來，小心的放進被窩。

「唔，

凌默，你回來惹……」女孩兒黏糊糊的小奶音在少年耳邊含糊不清。

「不是說不用等我嘛。」少年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唔……」少女在凌默的懷裡蹭蹭，動了動鼻子：「大半夜的你又抽煙，去洗澡去！」

少年被一腳圓潤的蹬下了床。

「這一謀殺親夫啊。」少年搖搖頭向浴室走去。

天剛蒙蒙亮，少年就被迫打斷了和凌雪單方面的談心，他喜歡把自己身邊發生的故事和她講講，把喜怒哀樂傾訴到這個完全不會有回應的女孩兒，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聽的懂。

「我讓你早點來，不是讓你天剛亮就過來。」少年看著桌子上的小籠包和眼前的三人皺了皺眉頭。

「你們看看現在幾點，這個帶起床氣的小籠包，我中真的已經吃夠了，你就不能讓大叔好好休息休息嗎，還有我讓你過來你怎麼把袁帥也一起帶來了。」少年拍拍自己的腦袋。

「她又惹事兒了？」凌默看向萬曉娟。

「我……」白纖楚想辯解一句，被熱情洋溢的袁帥打斷了。

「凌先生，我是個演員，導演！聽說您想投資拍電影！」

「白纖楚，我怎麼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要投資拍電影的。」少年手指輕點桌子，目光看向有些閃躲的女狐狸。

「你從洪思聰那坑了那麼多錢，還不讓我……再說我很乖的……」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欠了很多錢，你幫幫忙嗎？」

「她很乖？」

萬曉娟點點頭。

凌默把袁帥拽到身邊指著白纖楚：「她是什麼人？」

「一個……一個女人。」男人結結巴巴，讓少年知道白纖楚沒有泄露妖怪的身份。

「袁帥是吧，你拍電影要多少錢？」

「這個……嘛，因為之前我……」

「廢話太多，直接報數。」少年伸出兩根筷子扒拉了一下小籠包，沒有胃口。

「300萬，不，200萬，200萬就夠了。」

「我給你500萬，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凌先生請說。」

「你不許結婚，除非徵得她的同意。」凌默指了下白纖楚。

「一言為定！」男人回答的斬釘截鐵。

「把卡號留下，人離我遠點。」

「好嘞，您休息。」留下卡號，男人瞬息之間就消失在凌默眼前。

「這筆賬要記在洪思聰給的撫養費里。」凌默看著白纖楚。

「那你能不能多記五百萬，我也沒錢。」女狐妖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沒錢啊？」

「對啊～」

「關我屁事！」

咔噠。

房門響了，李詩情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凌默，有客人啊。」

「這是白纖楚一會兒會和你一起去大廈市。」凌默把少女拉到一邊。

「你不和我一起去？」少女皺皺眉頭。

「我有事，要去趟大昌市。」

「這個給你。」少女拿出一包香煙。

少年打開是一包帶著記號筆編號的香煙，號碼是1到20。

「這是什麼意思？」

「你少抽點煙，每天一根，煙抽完之前要來大廈找我，知不知道。」

「遵命。」

少女兇巴巴的噘著嘴：「那個女人是誰！說！你什麼時候勾搭的！」

「我沒有，這是朋友家的孩子幫忙照顧一段時間，人家給了錢的。」

「你還缺錢？」

「每個月黃金300公斤。」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少女眼睛里泛著精光，拍了怕最近愈發有資本的胸口。

「這麼積極，你不會是金牛座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天秤座。」

「到大廈不要相信其他人，等我過去，北極銀狐能分辨善惡，面對陌生人可以先問問她。」

「北極銀狐？最高規格的珍稀物種之一。」少女看了眼在餐桌前狂吃小籠包滿嘴流油的白纖楚：「看著不像啊。」

「可事實就是這樣，正好你起床了，收拾一下坐最早的航班去大廈。」

「曉娟！」少年把勞斯萊斯的車鑰匙扔給捲髮女人：「把她們送到機場，車歸你了。」

「真大方啊。」

「我留著它也沒什麼用了，給你估計你有點用。」

「我有時候覺得你什麼都知道，有時候又覺得你什麼都不知道。」女人接過鑰匙。

「走了。」少年沒有回答，穿好衣服轉身和少女道別。

「注意安全。」少女像往常一樣為少年整理衣領。

「放心，等我去找你。」

天剛剛放晴，清晨的大海市有股霧霾的味道，少年踏上了前往大昌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