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張道1
一人一虎一斬炎,肅殺山河八千里,不畏九幽不畏天,凡驅仙命張道一。
「不違天,不畏地,人間肅殺護正義,看我一劍清障,一劍斬惡。」言畢,漆黑的夜空中兩道金色劍氣再次照亮整個大地,兩道劍氣一前一後向漠北方向橫向飛過,劍氣所向披靡,殺盡一切阻礙,直接停到巴圖面前,巴圖被張道一嚇的一動不敢動。
「回去,帶著這些人。」張道一堅毅的說道,話語間不容任何反駁。
「好,好,我走,等著瞧。哼。」巴圖氣憤的說道。
「你叔父的恩情,就此了斷,以後,我不會留情。」空中迷漫著張道禮的一句話,隨後,大地恢復了一片漆黑。
姬北城,上空。
夔虯看著張道禮消失的方向,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個張道禮,還是有點本事的。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殿下,要不要除掉他?」鯇龜問道。
「不可,不貢已經見過他,再說他是入定後期,現在這個時刻,謹慎為好。」
「殿下先修養,再過幾日,您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你先回營地,惡靈之冢不能出錯。」
「是。」
等幾人過了漠河進入江邯地界,幾人這才稍微放鬆了嚇,停下來休息片刻。
停下來的谷俊生看了下那邊的張道禮,遲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自認為和他境界相差無幾,奈何上了戰場這種差距讓他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現在的沈四清雖然及時止血,不過還是失血過多,陷入昏迷,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幾人打坐休息后,張道禮也來到了幾人身邊。張道禮面無表情的看了下眾人,眾人對張道禮也是抱著複雜的神情。
張道禮不管他們如何看待自己,一個飛躍來到沈四清面前,看了下沈四清的傷勢,此時沈四清面色蒼白,雖然昏迷了,不過眉頭還是緊縮,俊俏的面頰看著楚楚動人,惹人心生憐憫。
而張道禮才不會觀察沈四清的面容,心裡只是暗嘆,女人真麻煩,這點挫折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然後也不管在場的其他人,直接將沈四清外套撕下,硬生生的將沈四清手臂和腿上中的箭拔了下來,疼的沈四清直接醒了過來,然後一副殺人的眼光還沒來得及罵出來,就又疼的昏了過去。
一旁的眾人看著張道禮一連串的操作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裡暗嘆:還好受傷的不是自己。然後識趣背過身去,不在看往這邊,畢竟沈四清是個女人,不知道醒了以後會不會找張道禮拚命。
張道禮給沈四清療治之後,也懶得給她穿上外套,直接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沈四清身旁,然後生火,打坐。
清晨,大家都慢慢醒了過來,而沈四清還是繼續昏迷著,看著沈四清紅撲撲的臉頰,不用說,肯定發燒了,谷俊生走過來看了下說道:「怎麼辦?這周邊也沒有什麼草藥,沈姑娘高燒不退,不是辦法,咱們還是趕緊趕回江邯吧。」
「沒那麼矯情,睡一覺就好了,走吧,齊兄弟,麻煩你在背她一段吧。」張道禮看著齊文宇說道。
「大哥,我這樣子,我背不動了啊,我也受傷了。而且...你給沈姑娘包紮后怎麼不給她穿上衣服呢....」說完很無語的看著張道禮。
張道禮搖了搖頭說:「我是修行之人,男女授受不親。」
一旁眾人無語。
「老兄啊,我們雖然境界沒你高,可我們也是修行之人啊,
您老人家昨天晚上把人間衣服脫了,難道讓我們給她穿啊!」
「你!行,你們,轉過去。」
張道禮用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艱難的給沈四清穿上衣服,然後長長的呼了口氣,再看現在沈四清貌似已經醒了,一雙迷人的星眸,透漏著絲絲哀怨,嘴巴微微張開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張道禮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心裡想估計是要感謝自己救命之恩吧,不過自己做好事何曾想過得到回報,看著沈四清說了句:「我不用報恩,你也不用謝我。」然後將沈四清重新放在地上,轉過身朝火堆裡面添了柴。
「那個,張大俠,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你們後面,而且知道我帶著土遁符?」
「你?跟過來就是使用土遁,你動靜那麼大,想看不到都難。」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張道禮說了什麼,看來眾人也只有他發現了齊文宇跟了過來。
「行吧,是我功力不濟,其實我不能算是完整的修仙之人,而我確實邁入了大知境。」
「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回去再說吧。」
不等齊文宇說完,被張道禮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最終因為他們幾人大大小小都有傷,只好由張道一背著沈四清,一行人回到江邯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前面有個小鎮,這裡安全了,先在這休息吧。」谷俊生在前面領著眾人進入一個小鎮。
「咦?才一天時間,看沈姑娘這臉色,恢復挺快的啊。」
此時,沈四清已經醒了,回來的時候張道一掰開沈四清的嘴巴,餵了她一粒丹藥,沈四清也沒想到這丹藥效果這麼好,可即使傷情恢復了,隨之而來對張道禮的討厭也恢復了,雖然討厭他,可畢竟兩天沒有吃東西了,餓的也沒有力氣,索性繼續讓他背著自己,自己繼續裝睡。
「行了,既然安全了,你們就在這休息吧,還有你,既然醒了,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說完也不給沈四清回話時間,直接撒手,而沈四清真的是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屁股蹲。
沈四清也不好繼續裝睡,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走到張道禮面前,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你!不知好歹,我救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想殺我。」
「是我要求你救的我嗎?我告訴你,我寧可死,也不願與你為伍,你,是巴圖的幫凶。」
本來其餘眾人還想看看熱鬧,聽沈四清說到幫凶,幾人才回想起來,隱隱約約聽到巴圖和他的對話,貌似他們兩個是有交集的。
張道禮也不想解釋,看著眾人說道:「沒錯,我是幫凶,還有事情嗎?沒有,就此別過。」
「你!站住。」說話間,沈四清掏出腰間匕首就往張道禮刺去。
而張道禮看著匕首,直接閉上眼睛。
而沈四清這邊並沒有猶豫,直接刺了過去,只聽,噗,沈四清帶著驚愕的表情,而匕首自己回收不及,直接刺入到張道禮的腹部。
「你,你,你為什麼不躲?」沈四清眼含淚水的問道。
此時沈四清的腦袋也是唰的一下,腦子全是空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刺出這一劍,他看了自己的身子,卻沒有任何錶示,況且他是巴圖的幫凶,可為什麼他一句解釋都沒有。
「你們,還有誰,我不會還手的。」張道禮捂著腹部,低著頭,對著眾人喃喃道。
「你,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沈四清看著張道禮,大聲的咆哮著。
「解釋?幫凶就是幫凶,為什麼要解釋。」
「那你,你為什麼救我啊?」
「救你?呵呵,順手的事,還有什麼要問的?」張道禮一手顫巍巍的從腰間拿出一個丹藥,服了下去,然後顫抖的雙手自己給自己進行包紮。
沈四清抹了下眼淚,想要去給張道禮包紮,被張道禮推開了。
眾人看著張道禮,本來也想問清楚緣由,看這結果,大家也都沉默了,今日看來是沒有結果了。
「既如此,告辭。」張道禮簡單的給自己包紮了下,顫巍巍的走了出去,身後的白虎對著眾人一聲大大的虎嘯,也就跟著張道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