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碰面（二）

沙沙的樹葉被風舞動，蜿蜒的小道錯綜複雜，道路各式各樣的長短更是令人煩躁，有能力的人早就飛在空中離開了，但是偏偏有個人在此山中樂此不疲地走著。

走著走著許諾指著前方的一條道「這條道往裡走可行爾等方便，而另一條道可以就此下山離去。」指完前方那條道，他又指向左邊的坡路明明向上在他眼中卻是向下。身後那團黑霧跟著許諾的手指向前又向右看愣了一會，黑霧落地化作實體渾身黑霧漸消露出一隻渾身長滿黑毛髮的猴子，這猴子剛化出身形便連忙做出躬身動作，向許諾一拜：「請許先生。」半天沒有回應又是一聲：「請許先生。」依舊沒有回應黑猴立馬抬起腦袋，前方哪還有什麼許諾，只剩下兩條路一條向前，一條向上。黑猴不明所以下意識抓耳撓腮，而後大眼睛里的瞳孔轉了又轉，轉了幾圈以後黑猴像是拿定主意選擇一條四肢並用地快速前進。

眾人嚴陣以待無數槍支對準來者，只等一聲令下無數槍支齊齊轟鳴開火，來者面臨的便是槍林彈雨，但是一個身影不閃不避，步伐不疾不徐出現在眾人視野，許諾看到此情此景回憶湧上心頭。

在廣闊的土地上，敞亮的視野下，也是無數槍支對準著他，只是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少年，槍支對準的不是他，他只是炮火下的枉死鬼罷了。站在少年身旁的老者不言不語地注視著拿著槍支的眾人，在許諾的記憶里那些人可沒現在舉的如此端正堅挺，有些人的手甚至因為長時間舉槍發酸顫抖。少頃二十道光束沖向此處齊聚一堂，老者臉色的神色終於鬆動，看著如臨大敵的二十人笑容和煦：「都來了，別怕我不是來報仇的。」老者對此不以為意可來的二十人卻不敢放鬆警惕，老者也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今日我來邊境就只是為了此子，順便送點東西。」

二十人見到老者手指所指的少年，眼裡帶著審視不過神色已有放鬆之勢，老者輕笑搖頭隨後轉身拉著許諾離去，二十人見到老者像是說真的一般只為此事，雖然心中依舊對老者送什麼東西疑惑不解但是能夠如此輕鬆送走這天玄第一強者卻也沒有任何不滿。老者身為天玄唯一的第二境時靈境的名頭，讓二十人在來時心中就已經做好犧牲的打算了。

就在二十人互相對視訴說此次沒有任何人犧牲的心情時，前方一點點移動的老者停下回頭了，二十人體內剛剛冷卻的靈能瞬間沸騰，老者沒有再做其餘動作，望向頭頂，他一隻手輕輕拍著許諾的頭說道：「八百多年來我一直努力突破九境九境，可最終究其一生難以突破第八境。」聲音不大卻傳入二十人耳中便不再傳播。

老者身影竟然一點點開始幻化，二十人當中有人大驚失色，老者呵斥：「身為區長大驚小怪，李護的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得不報，天州也有人對我有恩終究要還，那就在離去前送你們一些東西吧。免得老頭子苟延殘喘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