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 公孫家的命運
飛過同樣的一片海,來到了公孫家的庭院。不同的是,庭院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也在觀察著整個夢境。
林宇禕通過女生身上的陣羽織一眼就判定出這人必定是公孫瑤。他一邊飛向前去,一邊高興地大喊到:「阿瑤!阿瑤!」
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過身的公孫瑤看見林宇禕正朝著自己飛過來,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宇禕,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好奇的問到,「而且,你為什麼會有翅膀?」
飛到公孫瑤身邊,黑子從翅膀幻化成了原來的模樣,跳到公孫瑤旁邊,林宇禕向公孫瑤解釋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你......經歷了我的夢境?」,聽完林宇禕的闡述,公孫瑤詫異的說道。
林宇禕躊躇了一下,說道:「嗯,阿瑤,既然咱都是朋友了,你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在執夢院這麼多年,到時候帶你去見見師傅們,他們見多識廣,一定能夠幫助到你的。」
「宇禕,謝謝。既然你經歷了我的夢境,那一定知道我家兄了。我比你先到這片夢境,根據我的觀察,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家兄的意念。你沉下心來,便能知道我家中之事。」公孫瑤示意林宇禕先仔細體驗夢境的片段。
......
隨著公孫瑤的手指望去,院子的東南角的庭院內修築了一棟典型的日式閨眷,一名高大威武的武士在在門扇外不斷徘徊。武士之下,一群人神色慌張,跪拜著隨時聽后差遣,見武士如此焦急,沒人敢進行言語的交流。
在這群人身後不遠處,一個懵懂的小男孩正身姿筆直的站著發獃。
后牆角的竹筒填滿水后傾倒下來。
「啪」的一聲,打斷了男孩的思索。他試圖踮起腳尖,朝屋內望去。
「啪」的一聲,男孩放下了腳跟,和武士一樣神色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啪」的一聲,房間內部傳來極快的腳步聲,推開門,
「夫人生了,是女兒。」一個年邁的聲音喜悅地朝眾人吼道。
武士將老嫗扶到一旁,大步邁向房屋內部。看著屋中女人已經在僕人的攙扶下慢慢坐起,手裡捧著皮膚白皙的嬰兒。往日里威武剛毅的他眼角泛起一絲淚水,說到:「夫人,你幸苦了。」
林宇禕注意到庭院的小男也孩也興奮地靠向了門口,有禮節地跪坐下來。
「翌兒,你進來吧。」片刻之後,武士朝著門口喊道。
小男孩興奮地站起,邁著有節奏地步伐,來到屋內兩位大人面前。只見他雙腳跪下,右手握拳,倚在左手掌心行禮並說到:「父親,母親,日安。」
「哈哈,翌兒,行禮就免了,今天是我們一家人的大喜之日,你母親完成了使命,為你誕下了一個妹妹。」父親高興地說到。
「翌兒,上來吧,抱抱你妹妹。」母親眼中帶著一絲憂愁,又有一絲溫柔地說到,示意讓小男孩將手中嬰兒抱過去。
小男孩慢慢起身,靠近母親,看著眼前這個新生的小生命,雙手戰戰巍巍地向前伸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
接過女嬰的霎那,女嬰全身發光,對他笑了笑,小男孩的心被著無邪的笑容融化,心裡暗暗發誓,今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夢境世界突然暗淡下來,世界成了一片黑暗。
「整個夢境是從你家兄的視角鋪墊開來的,想必那是你兄長見證你誕生下來的那一刻吧。
」
公孫瑤點頭說到:「嗯嗯,家父為兄長取名公孫翌,希望兄長能早日羽翼豐滿,獨當一面。看來兄長從我出生的那一刻就一直很照顧著我呢。」
......過了幾秒后,再次亮起。
月光灑下,武士和妻子,公孫翌都坐在庭院正閣,整個氣氛異常地壓抑,原夢境中的公孫瑤走了進來。
母親眼神里永遠都保留著那一絲的憂愁。旁邊的父親坐姿端正,眼神嚴厲。
母親不語,獃獃地坐著,父親一聲長咳,低沉的聲音劃破了黑夜的寂靜:「翌兒,瑤兒,有件事父親必須告訴你們。」
「我們公孫家之所以能夠被執夢院選中,成為常世拔除常闇的家族之一,多虧了我族人員一直傳承的劍術,以及我們每代人專屬專屬的佩劍。」
說罷,父親從牆上取下了他珍藏的佩劍,拔出劍身的同時默念一聲:「現。」房屋內瞬間降溫,從劍身處慢慢灑出由冰氣凝結而成的冰晶碎片,劍柄處出現一個女人的幻影,與武士有著幾分相似,
女人做好的戰鬥的姿勢,對著武士說到:「我已準備好戰鬥。」
看公孫翌見到劍靈后,武士收回劍身,輕輕一說:「回。」劍靈便又回到的劍鞘中。
一旁的母親看到父親將劍靈喚出喚回,眼中的眼淚再也隱藏不住,默默流了下來。年幼的公孫翌自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只坐在原地等待一個解釋。
「翌兒,為父今日召你來,便是想讓你知道,你身為公孫家的長子,遲早要擔當起守護家族的重任,剛才的劍靈你也看到了,那是你姑姑,爸爸的親妹妹為了守護家族,幻化而成!」
「父親,我不明白,姑姑怎麼會幻化成劍靈。」
「這自是家族承載的命運,公孫家世世代代,都會有一兄一妹。哥哥從小在劍術方面便擁有極高的資質,為家族傳宗接代的最優選擇。妹妹自出生起就是極寒體質,隨著年齡的增長,靈力越來越充沛。」武士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眼前的兩兄妹。繼續說道,
「為了保證家族不會落寞,不會被常闇所侵蝕,家族的祖先們在很早就和極具強大的夢靈簽訂了契約,家中幼女在22歲是將會被寒氣完全佔據身體,靈力在此時也會達到巔峰。幼女肉體將會被冰封在冰晶之中,其靈力將會聚集成劍靈,為家兄而用。化為劍靈后幼女將為戰鬥而生,失去自我意識。」
旁邊的妻子看著自己的孩子,已經泣不成聲。為了家族的延續,武士早已經習慣了離別,他鎮靜的望著孩子們,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