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下大雪
天剛亮就起了層濃霧,
小鳥在林間鳴叫著,
山裡的空氣還是挺新鮮的。
趙清起來伸了下胳膊,
把柴火填上,開始把葯從下面的搬了上來,
端合跑過來幫著趙清:「大清早的,這麼大的霧氣。」
「過會兒可能要下雪了。」
「這古人都靠什麼來看天氣的?」
趙清好奇的看著端合:「要是下了,你就是神了。」
「別不信--」
一說到下雪,兩小的還沒有厚衣服穿呢,
自己做了那半身的棉衣還是跟會部的一老哥學的,
現在內務府都開始準備棉衣了。
自己也應該抓緊了。
熬藥加採藥了,挺忙的,
一點歇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下雪得準備多一點,
不要往下背呢。
這邊熬著,部長帶著幾個田大人派來的,
一起幫著忙。
說的還挺准,
不到天黑雪下了起來,
今天人多,幹活還是挺快的。
還弄了些乾草給養的雞蓋窩,
本來那幾隻雞是人家原房主的,
但房主好像不要了,
現在也能下個蛋,還不夠其他部偷呢。
人家說雞是母雞的時候。
趙清還有點吃驚,
說它們吃的多,不下蛋,
誰知道那些蛋都被偷走了。
雪下的太大了,
已經看不見前面的行人了。
趙清背著草藥一步一滑的跟在端哥的後面。
再大點怕都得找個洞講究一夜了。
部長走在趙清後面。
一直在提醒趙清看路,
趙清頭都大了。
上都城裡的孩子們大叫著,
還沒到上都城一個雪球打了過來,
趙清飛起一腳,把雪球給踢散了。
指著孩子們:「小心鞋底子伺候你們。」
看著街的痕迹就知道這天沒多少人出城,進城的。
回到八部看著天還有點光,
誰知道已經八點多了。
趙清跟端哥忙完,趕緊做他的衣服,
現在翠山怕都下的不小,
不知道兩孩子怎麼樣了?
端哥把中間的柴鍋燒了起來,
屋子也暖和了不少。
這不比內務府的暖和?
趙清還不知道內務府用的是大鍋爐,
還能洗澡呢,田大人來通知,
誰要洗澡可以說一聲,
人家用的是煤----煤呀----
留趙清一個人在屋裡呆坐,
個人優越感一下沒了。
「煤是不是從靈山的黑礦購來的?」
「你事可真多,我們上都城也有煤礦,叫你洗個澡事真多。」
田大人甩了下手出去了。
現在這領導都不敢問兩句,
脾氣比誰都大?
趙清做繼續做著衣服,
做出來就不怕雪下幾天了。
現在內務府的除跑遠的,
基本都回來了。
要不是田大人,怕趙清跟端合難今天回來,
田大人當指揮的還是挺負責的。
深夜再次叫了下趙清:「你中臨時抱佛腳,早幹什麼了,你不洗我讓人家封澡堂了,天天給你留門過?」
趙清做了起來,
拿自己的東西跑了出去。
這地方看著能裝四個人,
怎麼好意思說大氣呢?
「東邊的牆是熱的,別靠過去。」
田大人交代兩句就離開了。
趙清回去后還準備點燈做衣服,
把關勝煩的,左右都睡不好。
還好挺自覺,鑽進了被窩。
端哥把水袋推給趙清,轉身睡了。
趙清上手把水袋放到關勝肩膀旁邊。
關勝又給他推了回去:「快睡吧,明天事還多著呢,你不困?」
「這麼厚的被子已經不冷了,不知道兩孩子怎麼樣?」
「沒回去---」
「什麼沒回去?」
「噢----」
關勝愣了下突然不開口了,
成王知道趙清是兩侄子的師傅。
臉都沒有起來過。
不是不滿意這個師傅,
而是這個師傅能教會自己侄兒什麼?
成王是小龍小虎的叔父,
真正的父輩,
趙清又是小龍小虎的師傅,
真是冤家路窄。
成王把自己兩侄子送牢里了,
趙清要知道了,不得去宮裡哭鬧。
兩小子也不爭氣跟自己叔父還頂上了嘴。
還來了個永不相見,
田大人真怕趙清知道一直跟手下交代守口如瓶,
關勝也不敢開口了。
「咳---聽說你在下村那個島上見到了阿盛?」
「阿盛好像是島主的弟弟,如果阿盛沒說謊的情況。」
「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商業機密,部長你沒到我們那邊。一句話說不對都得負法律責任。」
「法律,誰制定的法律?」
「有權給沒權人制定的---哈----」
「你算哪一類?」
關勝轉過身:「你跟誰學的,就話一套一套的,很煩武斷的人。」
「你乾脆說煩我不就行了。」
第二天,內務府的都派人過來掃雪了,
趙清還在那裡抱頭大睡呢,
這得多懶。
田大人拍著手走進來把趙清這小子叫起來。
太陽快曬屁股了,
自覺都跟哪兒了。
怎麼就數被窩好受了,
趙清看著腳邊發的棉衣,趕緊打開看了看:「這是發的?」
「你說呢,就怕把你小子又凍回去。」
外面不知道幾部的大笑起來,
天天聽田大人吵趙清都覺得搞笑。
趙清快速跳起來,準備拿掃帚,
田大人遞給他兩個饅頭。
把藥材單遞給趙清:「你部長跟端合有急事出去了,讓你拿著這個去藥店購點備葯。-」
「這麼多---」
「這麼多?小金---去把小金叫過來。」
「田大人,小金組長出去了。」
「你跟趙清一起過去,把平車帶上。」
「我不要---」
「不要不行---」
田大人把趙清推了出去,
還是那家店,路也是大雪封路的難走。
沒有小金髮現路也沒那麼顛了,
其實是雪給埋上了。
到了那家藥店已經中午了,
路不是太好走,馬也走的很慢。
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一群穿白衣服的女人還是男人的,
從馬車前的小路過去了,
看裡面的衣服,
不是那座大宅的道姑嗎。
平時沒見過這麼多人的,難道一有重大節日她們才聚一起的?
「真是奇怪--今天喜坊的姑娘們怎麼跑了出來?」
「喜坊?你怎麼知道呢?」
「我跟隊長都觀察這個喜坊好長時間了,有問題---跟那個橋姬---」
「我不就是橋姬了?」
「你---哈,都知道你不是,你比橋姬差遠了,橋姬是只九尾部長說肯定吸了年輕人類的靈氣,現在需要轉魂人---你就是---」
「咳---你是哪個部的?」
「五部的---星塵的手下。」
趙清一聽放下心來,
星塵聽名字就很親切的,謝謝星塵那天救了自己。
星塵也許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