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六十六章 羈絆
雖然人體具有一定的治癒能力,但是給唐農做手術的主治醫生髮現病人的治癒速度驚人的快。
下午4時3刻唐農被送進icu緊急搶救,主治醫師在胸腔開刀,子彈嵌在了胸骨旁邊第2-4肋軟骨之間,取子彈,縫合,經過三小時之後,因下麻醉藥而昏迷的唐農被送進了病房。
當晚10點,主治醫生檢查時驚訝地發現,病人縫線的部位已經癒合了,應該都能取線了,他暗道見鬼了,明天一定要照x光片檢查一遍,才能知道身體里的情況。
他走出病房,兩個高大的,一黑一白,穿著警局制服的男人在病人門口守著,生怕裡面的人逃跑。
他沒有對他們提起病人的異樣,打算明天複查確定過後再說。
沈安娜四個月以來或多或少都做過噩夢,但今晚意外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精神飽滿地穿上警服,跟隨大家來到612隊的固定位置進行晨練。
白然南原本在操場的另一頭巡視著,遠遠看到沈安娜來了,狀若無意,卻是存心地走到她那邊去。
他表面上在盯著警員們的動作規不規範,實際上在偷瞄沈安娜。
沈安娜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熱身的過程中時不時地和他對視,一直衝他笑,誰都不知道,甜蜜一直在他們心中蔓延。
白然南看向別處,稍微掩飾眼神的露骨,其實內心還在回味這份純粹的心動。
傍晚,沈安娜散下頭髮,從宿舍樓來到通往機場的天橋。
夕陽的餘光照耀著大地,橋上的瓷磚都反光,她奔著白然南而來,頭髮飄揚在風中,臉上呈現少女的韻味。
白然南單手倚在欄杆上,轉頭朝她望去,臉上沒有波動,但是眼睛里卻洋溢著笑意。
這個時候各位同事都在吃飯或洗澡,因此經過此處的人不多,白然南才特意約她出來私會。
沈安娜蹦蹦跳跳地到了,白然南摸摸她的頭,親昵地問:「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她面向著橋外的風景,看著橋下人來人往。
「吃了。」白然南從口袋裡取出一束玫瑰花,「給你的,要不要?」
「你放在口袋裡?」沈安娜十分驚喜,但又哭笑不得,花瓣已經有些枯萎了,「你怎麼放口袋裡呀,玫瑰花要澆水的。」
她沒有埋怨他的意思,但在白然南聽來是,「下次我讓安樹光明正大地轉交給你,那就不會凋謝了。」
「不用了,買這麼多又沒用。」沈安娜口嫌體直,不斷聞著玫瑰花的香氣,愛不釋手。
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送她花呢。
這束玫瑰花突然勾起沈安娜的回憶,梁登海曾經送了一條手鏈,手鏈現在就放在行李箱里沒有戴過,她一直想找個機會還給他,但是因為上次分手鬧得不愉快,梁登海已經申明不要再找他,要是這個時候去找,怕會引起他不痛快。
「白長官!」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沈安娜和白然南都吃了一驚,他們刻意分開了一點,轉過身。
只見一個男警員站在橋的對面,他只是吃完飯經過看見白然南,所以好心打個招呼。
「白長官,你吃完飯了嗎?」他友好地問,沒有認出長官旁邊的人是誰,因為上司和下屬約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沒有走過來,白然南放心下來,私自勾了沈安娜的小手指,當作安慰,他回復那名警員:「吃完了,在橋上散心。」
沈安娜腹誹,他談了戀愛之後就變得好大膽,不像是她認識的白長官了。
他分開她的五指,交叉握住。
沈安娜沒抵住剎那間的怦然心動,露出笑容。
幸好橋上的高牆擋住了他們底下交握的手,以及那朵艷紅的玫瑰花。
他們的戀情,因為隱瞞而變得刺激,彷彿全世界只有他們二人心是緊緊牽絆,連在一起的。
男警員沒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聽完長官的話,按照尋常那樣回答:「好咧,那長官,我先走了,你慢慢散心。」
「好。」白然南點點頭,他就走了。
他們握著的手已經發熱,但是還捨不得松,手心都要捂出汗了。
「明天我們還在這裡見面嗎?」
「嗯。」
「白長官,算不算是你追我的?」
「算,我遇到了喜歡的人就要追。」他沒把沈安樹告訴他的事和安娜說,沒多大意義,重要的是,他邁出了這一步,得到了想要的幸福。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樣?」
「不可能。」他已經知道她喜歡自己,有萬無一失的把握才肯向前沖。
「你!」沈安娜指著他,「哪來的自信。」
他淡笑不語。
醫院裡。
唐農的主治醫生經過觀察后,驚奇地發現病人體內斷掉的肋骨已經完全癒合,體內器官都在各司其職,非常健康。
這個病人,到底擁有著什麼樣的驚人體質,在嚴重中槍過後,居然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他發現這點后,吩咐護士把病人推出放射科,走過去才看到門被打開,迎面見到病人走來。
他嚇到不行,「你才剛病好,還需要再躺一下。」
唐農一拳過去,錘暈了醫生,走出科室,門外拐角正守著兩位警察,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莽撞地衝出去。
劉級和李捱齊聽到動靜,馬上出來攔他。
三個人在醫院內,你來我往,拳打交加。
劉級儘力控制局面,李捱齊從腰間拔.出槍,指著唐農的太陽穴,「別打了,再打一槍崩了你。」
唐農聽到這句話,放下手,任由劉級給他拷上手銬。
在得知唐農打暈了醫院並且差點逃出醫院后,白然南打電話向醫院的管理層徵求了唐農的病情是否可以現在出院,得到的回復是病人已經完全康復,可以出院,他非常吃驚,之後加派了人手,命他們把唐農押送到監獄,暫時收押。
他被關進了監獄,四面都是牆壁,唯有頭頂一個窗戶通風。
他捏了捏手指,幾隻黝黑的殭屍蟲從暗處走出來,他邪笑了一下。